未有明据请下尚书省
集三省御史台议奏方议而皇太后手诏诘责执政
于是诏曰如闻集议不一权宜罢议令有司博求典
故以闻礼官范镇等又奏汉之称皇考称帝称皇立
寝庙序昭穆皆非陛下圣明之所法宜如前议为便
自是御史吕诲等弹奏欧阳修首建邪议韩琦曾公
亮赵□附会不正之罪固请如王等议既而内出
皇太后手诏曰吾闻群臣议请皇帝封崇濮安懿王
至今未见施行吾载阅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
王谯国夫人王氏襄国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可
令皇帝称亲濮安懿王称皇王氏韩氏任氏并称后
事方施行而英宗即日手诏曰称亲之礼谨遵慈训
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
子孙主奉祠事翌日诲等以所论列弹奏不见听用
缴纳御史□诰家居待罪诲等所列大抵以为前诏
称权罢集议后诏又称且欲以茔为园即追崇之意
未已英宗命合门以诰还之诲等力辞台职诲等既
出而濮议亦寝至神宗元丰二年诏以濮安懿王三
夫人可并称王夫人云
允让二十八子宗佑克己自约萧然若寒士好读书
尤喜学易嘉佑中从父允初未立嗣咸推其贤诏以
宗佑为后泣曰臣不幸幼失怙恃将终身悲慕忍为
人后乎敢以死请仁宗怜而从之
范镇传镇迁翰林学士中书议追尊濮王两制台谏
与之异诏礼官检详典礼镇判太常寺率其属言汉
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其父容可称皇
考议者犹非之谓其以小宗合大宗之统也今陛下
既以仁宗为考又加于濮王则其失非特汉二帝比
凡称帝若考若寝庙皆非是
司马光传英宗立光料必有追隆本生事即奏言汉
宣帝为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史皇孙光武上继
元帝亦不追尊巨鹿南顿君此万世法也后诏两制
集议濮王典礼学士王等相视莫敢先光独奋笔
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王宜准封赠期
亲尊属故事称为皇伯高官大国极其尊荣议成
即命吏以其手□为按既上与大臣意殊御史六人
争之力皆斥去光乞留之不可遂请与俱贬
欧阳修传英宗以疾未亲政皇太后垂帘左右交构
几成嫌隙韩琦奏事太后泣语之故琦以帝疾为解
太后意不释修进曰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德着于
天下昔温成之宠太后处之裕如今母子之间反不
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复曰仁宗在位久德泽在人
故一日晏驾天下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异同者今太
后一妇人臣等五六书生耳非仁宗遗意天下谁肯
听从太后默然久之而罢修平生与人尽言无所隐
及执政士大夫有所干请辄面谕可否虽台谏官论
事亦必以是非诘之以是怨诽益众帝将追崇濮王
命有司议皆谓当称皇伯改封大国修引丧服记以
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降三年为期而不没父母
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若本生之亲改称
皇伯历考前世皆无典据进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
之道故中书之议不与众同太后出手书许帝称亲
尊王为皇王夫人为后帝不敢当于是御史吕诲等
诋修主此议争论不已皆被逐惟蒋之奇之说合修
意修荐为御史
何淡传淡字自然进御史中丞淡有本生继母丧乞
有司定所服礼寺言当解官淡引不逮事之文乞下
给谏议之太学生乔朱有成等移书于淡谓足下
自长台谏此纲常之所系也四十余年以所生继母
事之及其终也反以为生不逮而不持心丧可乎奉
常礼所由出顾以台谏给舍议之识者有以窥之矣
澹乃去
高宗吴皇后传后开封人被选入宫与张氏并为婉
仪寻诏立为皇后初伯琮以宗子召入宫命张氏育
之后时为才人亦请得育一子于是得伯玖更名璩
中外议颇籍籍张氏卒并育于后后视之无间伯琮
性恭俭喜读书帝与后皆爱之封普安郡王后常语
帝曰普安其天日之表也帝与决立为皇子
癸辛杂识止安陈公振字震亨居吴门无子有同姓
昌世者为人端□每加敬爱因延之家塾常从容与
言命继之事且托之访历久未有所启问之以难其
人为对则曰得如子者乃佳昌世皇恐不敢当又久
之问如初昌世谢未敢轻有所进乃曰如此则无出
于子矣昌世固辞不敢强之再三乃勉承命后因语
及曩尝梦谒家庙觉有拜于后者顾视则昌世也此
意遂决昌世以其泽入仕尝y三衢摄郡于公帑纤
毫无所取穆陵闻之擢为郎淳佑间也
齐东野语何自然本何佾德显之子其母姚氏死即
出继何修德扬后佾再娶周氏及自然为中司日周
氏死自然以不逮事申审合解官申心丧下礼官议
以为母无亲继之别朝廷不以为然复下给舍台谏
议太学生朱九成等各上台谏书论其当去集议既
上虽以为礼有可疑义当从厚合听解官然竟以礼
律不载无所折衷自然去后数日书库官方庭坚于
隋书刘子翊传永宁令李公孝四岁丧母九岁外继
其后父更别娶后母至是而亡河间刘炫以无抚育
之恩议不解任子翊时为侍御史驳之曰传云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