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禁惟忠步将胡友自外
引兵破新于城下新乃去帝闻罢康珏命卢益李回
代之谕辅臣曰朕初不识太后自迎至南京爱朕不
啻己出今在数千里外兵马惊扰当亟奉迎以惬朕
朝夕慕念之意遂遣御营司都统辛企宗带御器械
潘永思迎归太后至越帝亲迎于行宫门外遍问所
过守臣治状入宫禁中尝微苦风眩有宫人自言善
符□疾良已太后惊曰吾岂敢复闻此语耶立命出
之太后生辰置酒宫中从容谓帝曰宣仁太后之贤
古今母后未有其比昔奸臣肆为谤诬虽尝下诏明
辨而国史尚未删定岂足传信吾意在天之灵不无
望于帝也帝闻之悚然后乃更修神宗哲宗实录始
得其正而奸臣情状益着帝事太后极孝虽帷帐皆
亲视或得时果必先献太后然后敢尝宣教郎范焘
与忠厚有憾诬与太后密养钦宗子帝曰朕于太后
如母子安得有此即治其罪绍兴五年春患风疾帝
旦暮不离左右衣弗解带者连夕四月崩于行宫之
西殿年五十九遗命择地攒殡俟军事宁归葬园陵
帝诏曰朕以继体之重当从重服凡丧祭用母后临
朝礼上尊号曰昭慈献烈皇太后推恩外家凡五十
人殡于会稽上皇村y神主于哲宗室位在昭怀皇
后上三年改谥昭慈圣献后性节俭谦谨有司月供
十缗而止幸南昌斥卖私绢三千匹充费寻诏文书
应奏者避后父名不许群臣请上太皇太后号亦不
许忠厚直显谟阁台谏给舍交章论列后闻即令易
武命学士院降诏戒敕忠厚等不得预闻朝政通贵
近至私第谒见宰执以恩泽当得官者近八十员后
未尝陈请初后受册日宣仁太后叹曰斯人贤淑惜
福薄耳异日国有事变必此人当之后皆如所云
按王岩叟传哲宗方选后太皇太后曰今得狄谘女
年命似便然为是庶出过房事须评议岩叟进曰按
礼经问名篇女家答曰臣女夫妇所生及外民官讳
不识今者狄氏将何辞以进议遂寝哲宗选后既定
太皇太后曰帝得贤后有内助功不是小事岩叟对
曰内助虽后事其正家须在皇帝圣人言正家而天
下定当慎之于始太皇太后以是语哲宗者再岩叟
退取历代后事可为法者类为中宫懿范上之
按董敦逸传敦逸迁左司谏侍御史瑶华秘狱成诏
诣掖庭录问敦逸察知□状握笔弗忍书郝随从旁
胁之乃不敢异狱既上于心终不安几两旬竟上疏
其略云瑶华之废事有所因情有可察诏下之日天
为之阴翳是天不欲废之也人为之流涕是人不欲
废之也臣尝阅录其狱恐得罪天下哲宗读之怒蔡
卞欲加重贬章曾布以为不可曰陛下本以皇城
狱出于近习故使台端录问冀以取信中外今谪敦
逸何以解天下后世之谤哲宗意解而止
按富直柔传绍兴元年诏礼部太常寺讨论隆佑太
后册礼范宗尹曰太母前后废斥实出章蔡京人
皆知非二圣之过直柔曰陛下推崇隆佑天下以为
当然人亦不以为非哲庙与上皇意愿陛下勿复致
疑乃命礼官讨论典礼既而王居正言太后隆名定
位已正于元符宜用钦圣诏奏告天地宗庙其典礼
不须讨论议遂定
哲宗刘皇后
按宋史后妃传昭怀刘皇后初为御侍明艳冠后庭
且多才艺由美人婕妤进贤妃生一子二女有盛宠
能顺意奉两宫时孟后位中宫后不循列妾礼且阴
造奇语以售谤内侍郝随刘友端为之用孟后既废
后竟代焉右正言邹浩上疏极谏坐窜徽宗立册为
元符皇后明年尊为太后名宫崇恩帝缘哲宗故曲
加恩礼后以是颇干预外事且以不谨闻帝与辅臣
议将废之而后已为左右所逼即帘钩自缢而崩年
三十五
按邹浩传浩为右正言而贤妃刘氏立浩言立后以
配天子安得不审今为天下择母而所立乃贤妃一
时公议莫不疑惑诚以国家自有仁祖故事不可不
遵用之尔盖郭后与尚美人争宠仁祖既废后并斥
美人所以示公也及立后则不选于妃嫔而卜于贵
族所以远嫌所以为天下万世法也陛下之废孟氏
与郭后无以异果与贤妃争宠而致罪乎抑其不然
也二者必居一于此矣孟氏罪废之初天下孰不疑
立贤妃为后及读诏书有别选贤族之语又闻陛下
临朝□叹以为国家不幸至于宗景立妾怒而罪之
于是天下始释然不疑今竟立之岂不上累圣德臣
观白麻所言不过称其有子及引永平祥符事以为
证臣请论其所以然若曰有子可以为后则永平贵
人未尝有子也所以立者以德冠后宫故也祥符德
贺亦未尝有子所以立者以锺英甲族故也又况贵
人实马援之女德妃无废后之嫌迥与今日事体不
同顷年冬妃从享景灵宫是日雷变甚异今宣制之
后霖雨飞雹自奏告天地宗庙以来阴淫不止上天
之意岂不昭然考之人事既如彼求之天意又如此
望不以一时改命为难而以万世公议为可畏追停
册礼如初诏行之帝谓此亦祖宗故事岂独朕邪对
曰祖宗大德可法者多矣陛下不之取而□其小疵
臣恐后世之责人无已者纷纷也帝变色犹不怒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