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上欲封祖母傅太后从弟商崇谏曰孝成皇
帝封亲舅五侯天为赤黄昼昏日中有黑气今祖母
从昆弟二人已侯孔乡侯皇后父高武侯以三公封
尚有因缘今无故欲复封商坏乱制度逆天人心非
傅氏之福也臣闻师曰逆阳者厥极弱逆阴者厥极
凶短折犯人者有乱亡之患犯神者有疾夭之祸故
周公着戒曰惟王不知艰难惟耽乐是从时亦罔有
克寿故衰世之君夭折蚤没此皆犯阴阳之害也臣
愿以身命当国咎崇因持诏书案起傅太后大怒曰
何有为天子乃反为一臣所颛制邪上遂下诏曰朕
幼而孤皇太太后躬自养育免于襁褓教道以礼至
于成人惠泽茂焉欲报之德□天罔极前追号皇太
太后父为崇祖侯惟念德报未殊朕甚恧焉侍中光
禄大夫商皇太太后父同产子小自保大恩义最亲
其封商为汝昌侯为崇祖侯后
元后传绥和元年上即位二十余年无继嗣而定陶
共王已薨子嗣立为王王祖母定陶傅太后重赂遗
票骑将军根为王求汉嗣根为言上亦欲立之遂征
定陶王为太子时根辅政五岁矣乞骸骨上乃益封
根五千户赐安车驷马黄金五百斤罢就第先是定
陵侯淳于长以外属能谋议为卫尉侍中在辅政之
次是岁新都侯莽告长伏罪与红阳侯立相连长下
狱死立就国故曲阳侯根荐莽以自代上亦以为莽
有忠节遂擢莽从侍中骑都尉光禄大夫为大司马
哀帝少而闻知王氏骄盛心不能善以初立故优之
后月余司隶校尉解光奏曲阳侯根宗重身尊三世
据权五将秉政天下辐辏自效根行贪邪臧累巨万
纵横恣意大治室第第中起土山立两市殿上赤墀
及青琐游观射猎使奴从者被甲持弓弩陈为步兵
止宿离宫水衡共张发民治道百姓苦其役内怀奸
邪欲管朝政推亲近吏主簿张业以为尚书蔽上壅
下内塞王路外交藩臣骄奢僭上坏乱制度案根骨
肉至亲社稷大臣先帝弃天下根不悲哀思慕山陵
未成公聘取故掖庭女乐五官殷严王飞君等置酒
歌舞捐忘先帝厚恩背臣子义及根兄子成都侯况
幸得以外亲继父为列侯侍中不思报厚恩亦聘取
故掖庭贵人以为妻皆无人臣礼大不敬不道于是
天子曰先帝遇根况父子至厚也今乃背忘恩义以
根尝建社稷之策遣就国免况为庶人归故郡根及
况父商所荐举为官者皆罢
董贤传哀帝时成帝外家王氏衰废惟平阿侯谭子
去疾哀帝为太子时为庶子得幸及即位为侍中骑
都尉上以王氏亡在位者遂用旧恩亲近去疾复进
其弟闳为中常侍闳妻父萧咸前将军望之子也久
为郡守病免为中郎将兄弟并列贤父恭慕之欲与
结婚姻闳为贤弟驸马都尉宽信求咸女为妇咸惶
恐不敢当私谓闳曰董公为大司马册文言允执其
中此乃尧禅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长老见者莫不心
惧此岂家人子所能堪邪闳性有知略闻咸言心亦
悟乃还报恭深达咸自谦薄之意恭叹曰我家何用
负天下而为人所畏如是意不说后上置酒麒麟殿
贤父子亲属宴饮王闳兄弟侍中中常侍皆在侧上
有酒所从容视贤笑曰吾欲法尧禅舜何如闳进曰
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庙当
传子孙于亡穷统业至重天子亡戏言上默然不说
左右皆恐于是遣闳出后不得复侍宴
后汉书张步传王闳者王莽叔父平阿侯谭之子也
哀帝时为中常侍时幸臣董贤为大司马宠爱贵盛
闳屡谏忤旨哀帝临崩以玺绶付贤曰无妄以与人
时国无嗣主内外b惧闳白元后请夺之即带剑至
宣德后闼举手叱贤曰宫车晏驾国嗣未立公受恩
深重当俯伏号泣何事久持玺绶以待祸至邪贤知
闳必死不敢拒之乃跪授玺绶闳驰上太后朝廷壮
之及王莽篡位潜忌闳乃出为东郡太守闳惧诛常
系药手内莽败汉兵起闳独完全东郡三十余万户
归降更始
张步据郡更始遣闳为琅邪太守步拒之不得进闳
为檄晓喻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
战不胜时梁王刘永自以更始所立贪步兵强承制
拜步辅汉大将军忠节侯督青徐二州使征不从命
者步贪其爵号遂受之乃理兵于剧以弟弘为卫将
军弘弟蓝元武大将军蓝弟寿高密太守遣将徇太
山东莱城阳胶东北海济南齐诸郡皆下之步拓地
广兵甲日盛王闳惧其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
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
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
耳何谓甚邪步嘿然良久离席跪谢乃陈乐献酒待
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
蔡茂传茂迁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
界多犯吏禁茂辄纠案无所回避会洛阳令董宣举
纠湖阳主帝始怒收宣既而赦之茂喜宣刚正欲令
朝廷禁制贵戚乃上书曰臣闻兴化致教必由进善
康国宁人莫大理恶陛下圣德重兴再隆大命即位
以来四海晏然诚宜夙兴夜寐虽休勿休然顷者贵
戚椒房之家数因恩饲Х咐艚杀人不死伤人不
论臣恐绳墨弃而不用斧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