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欢声四起距诞节三日而膏泽降是天以雨寿陛
下之万年感圣心于大寤有以遂其仁政也然法令
乖戾为毒于民者所变u能万一人心之不解故天
意亦未释而雨不再施陛下亦以此为戒而夙夜应
之乎今陛下之所知者市易事耳法之为害岂特此
耶曰青苗钱也助役钱也方田也保甲也淤田也兼
是数者而天下之民被其害青苗之钱未及一偿而
责以免役免役之钱未暇入而重以淤田淤田方下
而复有方田方田未息而迫以保甲是徒扰百姓使
不得少休于圣泽其为害之实虽一有言之者必以
下主吏主吏妄报以无是则从而信之恬不复问而
反坐言者虽间遣使循行而苟且宠禄巧为妄诞成
就其事至请遍行其法上下相隐习以成风臣谓天
下之患不患祸乱之不可去患朋党蔽蒙之俗成使
上不得闻所当闻故政日以蔽而祸乱卒至也陛下
可不深思其故乎疏入不报内侍王中正将兵出强
干赏不以法焘争之不得请外出知宣州入辞神宗
曰枢臣云卿不肯安职何也对曰臣居官五年非敢
不安职恐不胜任使故去耳神宗曰王中正功赏文
书何为独不可曰中正罔冒侥觊臣不敢屈法以负
陛下未几提点京西刑狱哲宗立召为工部郎中迁
太常少卿右谏议大夫有请宣仁后御文德殿服衮
冕受册者焘率同列谏引薛奎谏章献明肃皇后不
当以王服见太庙事宣仁后欣纳又论市易已废乞
蠲中下户逋负又乞欠青苗下户不得令保人备偿
文彦博议遣刘奉世使夏国御史张舜民论其不当
遣降通判虢州焘言御史持纪纲之官得以犯颜正
论况臣下过失安得畏忌不言哉今御史敢言大臣
者天下之公议大臣不怏御史者一夫之私心罪天
下敢言之公议便一夫不快之私心非公朝盛事也
时同论者傅尧俞王岩叟朱光庭王觌孙升韩川凡
七人悉召至都堂敕谕以事当权其轻重故不惜一
新进御史以慰老臣焘又言若论年龄爵禄则老臣
为重若论法度纲纪则老臣为轻御史者天子之法
官也不可以大臣鞅鞅而斥去愿还舜民以正国体
章十上不听焘又面责给事中张问不能驳还舜民
制命以为失职坐诟同列出为集贤殿修撰知潞州
辞不拜曰臣本论张舜民不当罢如以为非即应用
此受斥今乃得以微罪冒美职守剧郡如此则朝廷
命令不能明辨曲直以好恶示天下矣不报至潞值
岁饥不待命发常平粟赈民流人闻之来者不绝焘
处之有条人不告病明年以左谏议大夫召用甫就
道民攀辕不得行逾太行抵河内乃已既到上书言
帝富于春秋未专宸断太后保佑圣主制政帘帷奸
人易为欺蔽愿正纲纪明法度采用忠言讲求仁术
两官嘉纳焉前宰相蔡确作诗怨谤焘与刘安世交
攻之焘又言方今忠于确者多于忠朝廷之士敢为
奸言者多于敢正论之人以此见确之气焰凶赫根
株牵连贼化害政为患滋大确卒窜新州焘进御史
中丞邓润甫除吏部尚书焘论润甫柔佞不立巧为
进取不听改权户部尚书不拜以龙图阁直学士知
郑州旬日入权礼部尚书为翰林学士元佑七年拜
尚书右丞转左丞蔡京帅蜀焘曰元丰侍从可用者
多惟京轻险贪愎不可用又与同列议夏国地界不
能合遂丐去哲宗遣近臣问所以去意且令密访人
才焘曰信任不笃言不见听而询问人才非臣所敢
当也使者再至乃言人才可大任者陛下自知之但
须识别邪正公天下之善恶图任旧人中坚正纯厚
有人望者不牵左右好恶之言以移圣意天下幸甚
以疾罢为资政殿学士同醴泉观使故事非宰相不
除使遂置同使以宠之力辞改知□昌府既出京师
哲宗遣中贵谕以复用之旨绍圣元年知郓州朋党
论起哲宗曰梁焘每起中正之论其开陈排击尽出
公议朕皆记之以故最后责竟以司马光党黜知鄂
州三年再贬少府监分司南京明年三贬雷州别驾
化州安置三年卒年六十四徙其子于昭州徽宗立
始得归焘自立朝一以引援人物为意在鄂州荐士
录具载姓名客或见其书曰公所植桃李乘时而发
但不向人开耳焘笑曰焘出入侍从至位执政八年
之间所荐用之不尽负愧多矣其好贤乐善如此
  王俊义



按宋史王觌传觌从子俊义字尧明游学京师资用
乏或荐之童贯欲厚聘之拒不答林灵素设讲席宝
宫诏两学选士问道车驾将临视推恩司成以俊
义及曹伟应诏俊义辞焉人曰此显仕捷径也不可
失俊义曰使辞不获命至彼亦不拜倘见困辱则以
死继之逮至讲所去御幄跬步内侍呼姓名至再俊
义但望幄致敬不肯出次呼曹伟伟回首俊义目之
亦不出既罢皆为之惧俊义处之恬然以太学上舍
选奏名列其下徽宗亲程其文擢为第一及赐第望
见容貌甚伟大悦顾侍臣曰此朕所亲擢也真所谓
俊义矣自古未有人主自为主司者宜即超用蔡京
邀使来见曰一见我左右史可立得俊义不往仅拜
国子博士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