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少害多异日必为民患又问孰为可用
之人曰居丧不交人事而知人尤难事也遂辞出后
调官复来安石已作相又往诣之安石令先与弟安
国相见安国亦与之善谓景谌曰相君欲以馆阁相
处而任以事景谌曰百事皆可为所不知者新书役
法耳及见安石安石欲令治峡路役书且委以戎泸
蛮事景谌曰峡路民情仆固不能知而戎泸用兵系
朝廷举动一路生灵休戚愿择知兵爱人者安石大
怒坐上客数十人皆为之惧退就谒舍赏激之与诋
以为矫者参半景谌笑曰自古以来好利者众而顾
义者寡故天下万事皆由人而不在于己苟为利所
动而由于人则盗亦可为也夫盗之所以为盗者利
胜于义而不知所以为之者耳吾又何憾焉遂与安
石绝熙宁末从张景宪辟知瀛州终身为外官仅至
朝请郎而卒
  李承之
按宋史李迪传迪子承之字奉世性严重有忠节从
兄柬之将仕以官辞不受而中进士第调明州司法
参军郡守任情]法人莫敢忤承之独毅然力争之
守怒曰曹掾敢如是耶承之曰事始至公自为之则
已既下有司则当循三尺之法矣守惮其言尝建免
役议王安石见而称之熙宁初以为条例司检详文
字得召见神宗语执政曰承之言制置司事甚详非
他人所及也改京官他日谓之曰朕即位以来不轻
与人改秩今以命汝异恩也检正中书刑房察访淮
浙常平农田水利差役事还奏役书二十篇加集贤
校理又察访陕西时郡县昧于奉法敛羡余过制承
之曰是岂朝廷意耶悉裁正其数迁集贤殿修撰擢
宝文阁待制为同群牧使纠察在京刑狱兼枢密都
承旨出知延州入权三司使蔡确治相州狱多引朝
士皆望风自折服承之为帝言其险之状帝意始
悟趣使诘竟迁龙图阁直学士恳辞乞授兄肃之曰
臣少鞠于兄且兄为待制十年矣帝曰卿兄弟孝友
足厉风俗肃之亦当迁也即并命焉商人犯禁货北
珠乃为公主售三司久不敢决承之曰朝廷法令畏
王姬乎亟索之帝闻之曰有司当如此矣进枢密直
学士坐补吏不当降待制知汝州未几为陕西都转
运使召拜给事中吏部侍郎户部侍郎复以枢密直
学士知青州历应天府河阳陈郓扬州而卒
  李周
按宋史本传周字纯之马翊人登进士第调长安尉
岁饥官为粥以食饿者民坌集不可禁县以属周周
设a间老少男女无一乱者都巡检赵瑜诘盗南
山诸尉皆属焉瑜悍急多行无礼独于周不敢肆转
洪洞令民有世绝而官录其产者其族晚得遗券周
取以还之郡吏咎周周曰利民所以利国也县之南
有涧支流湓入岁赋灾楗调徒遏之周始筑新堤民
不告病改知云安县蠲盐井之征且百万通判施州
州介群獠不习服牛之利为辟田数千亩选谪戍知
田者市牛使耕军食赖以足司马光将荐为御史欲
使来见周曰司马公之贤吾固愿见但闻荐而往所
谓呈身御史也卒不往神宗诏近臣举士孙固以周
闻神宗召对谓曰知卿不游权门识今执政乎对白
不识也识司马光乎曰不识也访御边之术曰四边
手足尔若疲中国以勤远略致百姓穷困聚为盗贼
惧成腹心之忧神宗颔之翌日语固曰李周朴忠之
士也朕且以为御史执政意其异己请试以事除提
点京西刑狱时方兴水利或请酾湍河为六渠以益
钳卢陂水度用工八十万周曰湍河原高委下捍以
堤犹患决溢若又导之必致为害乃疏言渠成未可
必而费已不赀盍姑凿其一而试之傥可以足用行
之渠卒无功明年河溢邓城几没始思其议竟以直
道罢判西京国子监慈圣后复土庀职陵下中贵人
至者旁午次舍幕竞为华靡周曰臣子执丧不能
寝苫枕块奈何又从而侈乎讫役山陵使第功载人
人自言周独否哲宗立召为职方郎中朝廷议和西
夏畀以侵地至欲弃兰州周曰陇右故为g氏所有
常为吾藩篱今g氏破灭若弃之必归夏人彼以区
区河南百年为偷泄兑嬉院愉沂蔷〉猛罗之地
非秦蜀之利也遂不果弃迁太常少卿秘书少监以
直龙图阁为陕西转运使复入为太常少卿进权工
部侍郎旋以集贤院学士知州恩礼如待制徙凤
翔府河中府陕州提举崇福宫改集贤殿修撰卒年
八十绍圣中追贬贺州别驾后复旧职周自为小官
沉晦自匿未尝私谒执政有公事公诣中书白之薛
向使三司欲辟为属及相见卒不敢言退而叹曰若
人未易屈也以是不偶于世
  梁焘
按宋史本传焘字况之郓州须城人父`兵部员外
郎直史馆焘以`任为太庙斋郎举进士中第编校
秘阁书籍迁集贤校理通判明州检详枢密五房文
字元丰时久旱上书论时政曰陛下日者闵雨靖惟
政事之阙惕然自责丁卯发诏癸酉而雨是上天顾
听陛下之德言而喜其有及民之意也当四方仰雨
十月之久民刻于新法嗷嗷如焦而京师尤甚a_
细民罔不失职智愚相视日有大变之忧陛下既惠
以诏旨又施之行事讲除刻文蠲捐缗钱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