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本纪御史台臣请降诏谕百司以肃台纲帝曰
卿等但守职尽言善则朕当服行否亦不汝罪也
文宗本纪天历元年十一月己未中书省臣言侍御
史左吉非才不当任风宪御史台臣伯颜等言左吉
御史所荐若既用之又以人言而止台纲不能振矣
必如省臣所言臣等乞辞避帝曰汝等其勿为是言
左吉果不可用省臣何不先言之其令左吉仍为侍
御史
明宗本纪帝宴诸王大臣于行殿燕铁木儿哈八儿
秃伯帖木儿孛罗等侍帝命台臣曰太祖皇帝尝训
敕臣下云美色名马人皆悦之然方寸系累即能坏
名败德卿等居风纪之司亦尝念及此乎世祖初立
御史台首命塔察儿奔帖杰儿二人协司其政天下
国家譬犹一人之身中书则右手也枢密则左手也
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医省院阙失不以御史台治
之可乎凡诸王百司违法越礼一听举劾风纪重则
贪墨惧犹斧斤重则入木深其势然也朕有阙失卿
亦以闻不尔责也
刘宣传宣除行台御史中丞时江浙行省丞相忙古
台悍戾纵恣常虑台臣纠言其罪而尤忌宣一日御
史大夫与中丞出建康城点视军船群御史从有以
军船载苇者御史张谅诘之知为行省官所使诣扬
州覆实忙古台盛怒即图报复时大夫之父官于属
郡随被按劾遣其党造建康伺台中违失台官皆竦
惧阴往恳求自解惟宣屹然不动忙古台怨宣愈甚
罗织宣之子系扬州狱又令建康酒务淘金等官及
录事司官以罪免者诬告行台沮坏钱粮以闻于朝
必欲置宣死地朝廷为遣官二员置狱于行省鞫问
其事宣及御史六人俱就逮既登舟行省以军船列
兵卫驱迫之至则分异各处不使往来九月朔宣自
刭于舟中始宣将行时书后事缄付从子自诚令勿
启视宣死视其书词云触怒大臣诬构成罪岂能与
经断小人交口辩讼屈膝为容于怨家之前身为台
臣义不受辱当自引决但不获以身殉国为恨耳呜
呼天乎实鉴此心且别有公文言忙古台罪状后得
其□涂注勾抹辞句难辩前治书侍御史霍肃为叙
次其文读者悲愤宣既引决行省白于朝以为宣知
罪重自杀前后构成其事者郎中张斯立也然宣忠
义节操为世所重闻者莫不嗟悼延佑四年从子自
持上宣行实御史台以闻制赠资善大夫御史中丞
上护军追封彭城郡公谥忠宪
姚天福传天福字君祥至元五年诏立御史台以天
福为架阁管勾寻拜监察御史每廷折权臣帝嘉其
直锡名巴儿思谓其不畏强悍犹虎也仍厚赐以旌
其忠天福曰臣职居抨弹惟负爵禄是惧敢贪厚赏
以重臣罪时御史台置二大夫纲纪无统天福言于
世祖曰古称一蛇九尾首动尾随一蛇二首不能寸
进今台纲不张有一蛇二首之患陛下不急拯之久
则紊不可理帝诏玉速帖木儿及孛罗谕之孛罗以
年幼自劾天福时案行畿内有出使者凌民取贿天
福乃易服间行得其状奏戮之以徇豪右慑服初天
福拜御史时其母戒之曰古称公尔忘私委质为臣
当罄所衷以塞其职勿以未亡人为恤俾吾追踪陵
母死之日犹生之年也天福亦请于宪府曰监察责
当言路有犯无隐苟获谴乞不为亲累或以闻帝叹
曰巴儿思母子虽生今世其义烈之言当于古人中
求之
王思诚传思诚为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至正十七
年春红巾陷商州夺七盘进据蓝田县距奉元一舍
思诚会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及省院官于安西王月
鲁帖木儿邸众汹惧无言思诚曰陕西重地天下之
重轻系焉察罕帖木儿河南名将贼素畏之宜遣使
求援此上策也戍将嫉客兵轧已论久不决思诚曰
吾兵弱旦夕失守咎将安归乃移书察罕帖木儿曰
河南为京师之庭户西实内郡之藩篱两省相望
互为唇齿陕西危则河南岂能独安乎察罕帖木儿
新复陕州得书大喜曰先生真有为国为民之心吾
宁负越境擅发之罪遂提轻兵五千倍道来援思诚
犒军于凤凰山还定守御九事夜宿台中未尝解衣
同官潜送妻子过渭北思诚止之分守北门其属闻
事急欲图苟免思诚从容谕之曰吾受国重寄安定
一方期戮力报□死之可也自古皆有死在迟与速
耳众乃安既而援兵破贼河南总兵官果以察罕帖
木儿擅调遣人问之思诚亟请于朝宜命察罕帖木
儿专守关仍令便宜行事诏从之行枢密院掾史
田甲受赂事觉匿豫邸监察御史捕之急并系其母
思诚过市中见之曰嘻古者罪人不孥况其母乎吾
不忍以子而系其母令释之不从思诚因自劾不出
诸御史谒而谢之初监察御史有封事自中丞以下
惟署纸尾莫敢闻其由事行始知之思诚曰若是则
上下之分安在凡上章必拆视不可行者以台印封
置架阁库俄起五省余丁军思诚争曰关中方用兵
困于供给民多愁怨复有是役万一为变所系岂轻
耶事遂寝十七年召拜通议大夫
陈祖仁传至正二十三年十二月拜治书侍御史时
宦者资正使朴不花与宣政使橐欢内恃皇太子外
结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