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闲居声妓豪侈洛中名士咸谒之李高会朝客以杜
持宪不敢邀致杜遣座客达意愿预斯会李不得已
邀之杜独坐南行瞪目注视引满三□问李云闻有
紫云者孰是李指之杜凝睇良久曰名不虚得宜以
见惠李俯而笑诸妓亦回首破颜杜又自饮二爵朗
吟而起曰华堂今日绮筵开谁唤分司御史来忽发
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
剧谈录河南府伊阙县前临大溪每僚佐有入台者
即水中先有小滩涨出石砾金沙澄澈可爱牛相国
为县尉一旦忽报滩出翌日宰邑者与同僚列筵于
亭上观之因召耆宿询其事有老吏云此必分司御
史非西台之命若是西台滩上当有双立前后
居人以此为则相国潜揣县僚无出于己因举杯祝
曰既能有滩何惜一双宴未终俄有飞下不旬
日拜西台监察御史
因话录权实子范为殿中侍御史知巡有小吏从市
求取者事发笞臀十数他日复有如此者白于台长
杖背十五同列疑其罪同罚异权对曰前吏所取者
名属左军台之威令不振久矣百司尚有不□奉者
况凭禁军之势耶彼受贿于此辈且是知抑豪强可
以末减后吏则挟台之威恐吓百姓杖背全命犹为
至轻
玉泉子李回之为御史中丞也时会昌中王师讨昭
义久未成功贼之游兵往往散出下剽掠荆洛怀孟
又发轻卒数千伪为群臣散漫山谷以啖官军官军
自远见之乃分头掩捕因不成列且无备焉于是短
兵接斗蹂践相乘凡十数里王师大败是月东都总
统王宰石雄皆坚壁自守武宗坐朝不怡召宰相李
德裕等谓之曰王宰石雄不与朕杀贼频遣中使促
之尚闻逗挠依违岂可使贼党坐至东都耶卿今日
与朕晚归别与制置军前事宜奏来时宰相陈夷行
郑肃拱默听命德裕至中书召御史中丞李回具言
上意曰中丞必一行责戎师蚤见成功慎无违也回
刻时受命于是具名以闻曰今欲以御史中丞李回
为催军使不能尽知敢以为请帝曰可即日李回自
右银台戒路有邸吏五十导从至于河中援辔以进
俟王宰等至河中界迎候召行二帅至翼城东道左
执兵如外府列校迎候仪回立马受起居寒温之礼
二帅复前进数步磬折致词回击鞭亦不甚顾之礼
成二帅旁行俯首俟命回于马上厉声曰今日当直
令吏安在郡吏跃马听命回曰责破贼限状来二帅
鞠躬流汗而退请以六十日破贼过约请行军中令
于是二帅大惧亲率军鼓之士卒齐进凡五十八日
拔潞城枭刘植首以献功成回复命后六十日由御
史中丞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云仙杂记桂林风俗日日食蛙有来中朝为御史者
朝士戏之曰汝之居非乌台乃蛙台也御史答曰此
非蛙名圭虫而已然较圭虫之奉养岂不胜于黑面
郎哉黑面郎谓□也朝士大赧而退

 都察院部纪事二
宋史宋太初传御史中丞赵昌言等坐事被劾命权
御史中丞先是按劾有罪必豫请朝旨太初以为失
风宪体狱成然后闻上时论韪之
唐肃传肃子询字彦猷用翰林学士吴育荐为御史
未至丧母服除育方参政事宰相贾昌朝与询有亲
嫌育数与昌朝言询用故事当罢御史昌朝欲留询
不得已以知庐州凡官外徙者皆放朝辞而询独不
用比入见中丞张方平乃奏留询育争不能得询由
是怨育而附昌朝昌朝雅不善育询希其旨上奏曰
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茂才异等科汉唐皆不常置若
天见灾异政有阙失则诏在位荐之不可与进士同
时设科若因灾异非时举擢宜如汉故事亲策当世
要务罢秘阁之试育亦奏言三代以来取士之盛莫
如汉唐汉诏举贤良文学直言极谏之士非有灾异
而举唐制科之盛固不专于灾异也况灾异之出或
弥年所无则此举奚设或频岁而有则于事太烦今
礼部进士数年一举因以制科随之则事与时宜又
从而更张之使遗材绝望非所以广贤路也仁宗是
育言诏礼部自今制科随进士贡举其着为令时育
由制科进帝以为得人故询力肆排诋意在育不在
制科也育弟妇故驸马都尉李遵勖妹有六子而寡
询又奏育弟妇久寡不使更嫁欲用此附李氏自进
后询终以故事罢御史除尚书工部员外郎直史馆
知湖州徙江西转运使
李周传周通判施州司马光将荐为御史欲使来见
周曰司马公之贤吾固愿见但闻荐而往所谓呈身
御史也卒不往神宗诏近臣举士孙固以周闻神宗
召对谓曰知卿不游权门识今执政乎对曰不识也
识司马光乎曰不识也访御边之术曰四边手足尔
若疲中国以勤远略致百姓穷困聚为盗贼惧成腹
心之忧神宗颔之翼日语固曰李周朴忠之士也朕
且以为御史执政意其异己请试以事除提点京西
刑狱
黄履传履为御史中丞以大臣多因细故罚金遂言
贾谊有云遇之以礼则群臣自喜群臣且然况大臣
乎使罪在可议黜之可也可恕释之可也岂可罚以
示辱哉时又制侍郎以下不许独对履言陛下博访
万务虽远外微官犹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