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盛而过举亦时闻如逐言官非美事也蜈芍
主犹思护其名我皇上乃不少介意召对至希遘事
也本用以联上下交今乃有因而受黜者诸臣闻召
攒眉蹙额以为畏途枚卜甚盛事也今以相竞而相
谗因一人废巨典至党之一字尤不可开彼附逆诸
奸既不可用势不得不用诸奸摈斥之人若以今日
之连袂登进者为相党而来抑将以昔之鳞次削夺
者为相党而去乎陛下不识在朝诸臣与奸党诸臣
之孰正孰邪但观天启七年以前与崇祯元年以后
之天下孰危孰安便自可见今日语太平则不足语
剔弊则有余诸臣亦何尝尽负国家哉倘以一夫高
张辄疑举朝皆党株连蔓引一网打尽臣惜陛下从
千忧百虑中得此清明世界复为谗人隳坏也帝责
羽健疑揣而以前条陈驿弊原之已疏劾太常少卿
谢升求巡抚于王永光及推蓟镇则畏而引病以避
后推太仆卿则不病升永光朋比为奸宜并罪帝召
对文华殿永光力诋其诬且欲究主使之者大学士
韩p言究言官非礼帝不从已而获宥帝御文华殿
独召对礼部侍郎周延儒羽健偕同官李长春田时
震上疏曰汉臣有言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
私今召见不以师济而以独侍清问不以朝参而以
燕闲更漏已沈合门犹启延儒贤者必将形迹自远
不冒昧以就功名如其不然何取于斯人而用之疏
入切责羽健既积忤权要其党思因事去之及袁崇
焕下狱主事陆澄源以羽健尝疏誉崇焕劾之落职
归卒
  姜思睿
按明外史姜应麟传思睿应麟从子也字颛愚少孤
事母孝举天启二年进士授行人崇祯三年擢御史
都城被兵历陈危削之形责政府中枢及在朝在边
诸臣甚至明年春陈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邮
传过削曰搜剔愈精头绪愈乱曰惩毖愈甚颓废愈
多曰督责愈急蒙蔽愈深忤旨切责帝以久旱修省
思睿极论诸臣负国状其冬遣宦官监视边务抗疏
切谏已劾首辅周延儒以家人周文郁为副将弟素
儒为锦衣叔父人瑞为中书受赇行私请罢斥给事
中周瑞豹疏延儒思睿力诋其谬已论救给事中
魏呈润御史李曰辅王绩灿巡按云南陛辞历指诸
弊政而言举朝拯焚救溺之精神专用之摘抉细微
而以察吏诘戎予夺大柄仅付二三阉寺嘉言不用
用言不嘉厝火自安不知变计天下安望太平忤旨
切责还朝值帝撤还二部总理诸镇监视内臣思睿
请并撤京营关宁者因诋向来秉政大臣阿承将顺
之罪意指温体仁也体仁二子俨伉数请嘱提学佥
事黎元宽会元宽以文体险怪论黜遂发其二子私
书思睿劾体仁纵子作奸以元宽揭为据体仁为群
谋陷之揭不出元宽手元宽上疏证明思睿遂劾体
仁以群谋二字成陷人之阱但知有子不知有君当
今流贼纷扰中土荡然不闻出一画为天子分忧徒
务欺罔鬼蜮之计昨岁票拟行私致陵寝震动举朝
共斥其奸犹多方卸脱谓出圣裁过则归君善则归
己岂复有人心者哉帝怒夺俸五月出视河东盐政
安邑有故都御史曹于汴讲学书院思睿扩其堂庑
祀卜子夏王通薛u其中以于汴配置田构学舍公
余亲莅讲授代还乞假归里未几卒
  成勇
按明外史本传勇字仁有安乐人天启二年会试答
策极言宦官之祸被放又三年成进士同年生邀谒
魏忠贤持不可授饶州推官谒邹元标于吉水师事
之中使至知府以下俱郊迎勇独不往且捕笞其从
人中使将诉之忠贤会败获免丁内外艰历开封归
德二府推官流贼攻归德乘城守击败之崇祯十年
行取入京时变考选例优者得为翰林公论首勇而
吏部尚书田唯嘉为任浚地抑勇及他寡援者二十
三人为部曹勇得南京吏部主事舆论大哗勇恬然
不数日即辞朝去明年二月帝御经筵问讲官保举
考选得失谕德黄景P讼勇及朱天麟屈讲官群和
之帝亲策诸臣天麟得翰林浚亦得御史而勇以先
赴南京不获与寻用御史涂必泓言授南京御史杨
嗣昌夺情入阁黄道周何楷林兰友刘同升赵士春
言之咸获谴勇愤其年九月上疏曰礼莫大于伦伦
莫大于君亲未有不知君亲而可齿于人类者也况
俨然秉国之钧天子是毗者乎嗣昌谓古列国之君
臣可得而避今一统之君臣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
三年之丧可行于古不可行于今也嗣昌所引者何
代之经所遵者何国之典信如其言是凡为臣者皆
不当终三年丧终则为后君为不臣先圣之诗书可
焚先王之典礼可废不举人类化为禽兽不止留一
嗣昌而生天下不臣不子之心何如去一嗣昌而树
万世为臣为子之鹄嗣昌岂以一身去留系社稷安
危耶秉枢两年一筹莫展边警频告流寇披猖无问
其经济矣清议不畏名教不畏先圣之训词万世之
是非不畏无问其品望矣嗣昌去则所全者大既尽
子道亦完臣节不则既为今日之贼子必为他日之
乱臣且既不知有父矣又执犹子之谊事程国祥以
其为父同年让行让坐何薄于亲而厚于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