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之常在
所用之人如何耳用得其人虽衰乱尚可扶持一或
非才则治安亦乱矣向者□军之变中都帅府自足
剿灭朝廷乃令移剌塔不也等招诱之使帅府不敢
尽其力既不能招愈不可制矣至于伯德文哥之叛
帅府方议削其权而朝廷传旨俾领义军文哥由是
益肆改除之令辄拒不受不臣之状亦显矣帅府方
且收捕而朝廷复赦之且不令隶帅府国家付方面
于重臣乃不信任顾养叛贼之奸不知谁为陛下画
此计者臣自外风闻皆平章高琪之意惟陛下裁察
上曰汝言皆是文哥之事朕所未悉诚如所言朕肯
赦之乎且汝何以知此事出于高琪素兰曰臣见文
哥牒永清副提控刘温云所差人张希韩至自南京
道副枢平章处分已奏令文哥隶大名行省勿复遵
中都帅府约束温即具言于帅府然则罪人与高琪
计结明矣上颔之素兰续奏曰高琪本无勋劳亦无
公望向以畏死故擅诛胡沙虎盖出无聊耳一旦得
志□贤能树奸党窃弄国权自作威福去岁都下书
生樊知一者诣高琪言□军不可信恐终作乱遂以
刀杖决杀之自是无复敢言军国利害者宸聪之不
通下情之不达皆此人罪也及□军为变以党人塔
不也为武宁军节度使往招之已而无成则复以为
武卫军使塔不也何人且有何功而重用如此以臣
观之此贼变乱纪纲戕害忠良实有不欲国家平治
之意昔东海时胡沙虎跋扈无上天下知之而不敢
言独台臣乌古论德升张行信弹劾其恶东海不察
卒被其祸今高琪之奸过于胡沙虎远矣台谏职当
言责迫于凶威噤不敢忤然内外臣庶见其恣横莫
不腕切齿欲一刃陛下何惜而不去之耶臣非
不知言出而患至顾臣父子迭仕圣朝久食厚禄不
敢偷安惟陛下断然行之社稷之福也上曰此乃大
事汝敢及之甚善素兰复奏丞相福兴国之勋旧乞
召还京以镇雅俗付左丞彖多以留同事足矣上曰
如卿所言二人得无相恶耶素兰曰福兴素多同心
同德无不协者上曰都下事殷恐丞相不可辍素兰
曰臣闻朝廷正则天下正不若令福兴还以正根本
上曰朕徐思之素兰出上复戒曰今日与朕对者止
汝二人慎无泄也厥后上以素兰屡进直言命再任
监察御史四年三月言臣近被命体问外路官廉干
者拟不差遣若懦弱不公者罢之具申朝廷别议拟
注臣伏念彼懦弱不公之人虽令罢去不过止以待
阙者代之其能否又未可知或反不及前官盖徒有
选人之虚名而无得人之实迹古语曰县令非其人
百姓受其殃今若后官更劣则为患滋甚岂朝廷恤
民之意哉夫守令治之本也乞令随朝七品外路六
品以上官各举堪充司县长官者仍明着举官姓名
他日察其能否同定赏罚庶几其可议者或以阂选
法紊资品为言是不知方今之事与平昔不同岂可
拘一定之法坐视斯民之病而不权宜更定乎诏有
司议行之时哀宗为皇太子春宫新设师保赞谕之
官多非其人于是素兰上章言臣闻太子者天下之
本也欲治天下先正其本正本之要无他在选人辅
翼之耳夫生于齐者能齐言而不能楚语未习之故
也人之性亦在夫习之而已昔成王在襁褓中即命
周召以为师保戒其逸豫之心告以持守之道终之
功光文武垂休无穷钦惟陛下顺天人之心预建春
宫皇太子仁孝聪明出于天资总制枢务固已绰然
有余傥更选贤如周召之俦者使之夹辅则成周之
治不足侔矣上称善未几擢为内侍局直长寻迁谏
议大夫进侍御史兴定二年四月以蒲鲜万奴叛遣
素兰与近侍局副使内族讹可同赴辽东诏谕之曰
万奴事竟不知果何如卿等到彼当得其详然宜止
居铁山若复远去则朕难得其耗也又曰朕以讹可
性颇率易故特命卿偕行每事当详议之素兰将行
上言曰臣近请宣谕高丽复开互市事闻以诏书付
行省必兰出若令行省就遣谕之不过邻境领受恐
中间有所不通使圣恩不达于高丽高丽亦无由知
朝廷本意也况彼世为藩辅未尝阙臣子礼如遣信
使明持恩诏谕之贷粮开市二者必有一济苟俱不
从则其曲在彼然后别议图之可也上是其言于是
遣典客署书表刘丙从行及还授翰林待制正大元
年正月诏集群臣议修复河中府素兰与陈规等奏
其未可语在规传是月转刑部郎中时南阳人布陈
谋叛坐系者数百人司直白华言于素兰曰此狱诖
误者多新天子方务宽大他日必再诏推问比得昭
雪死于榜笞之下者多矣素兰命华及检法边泽分
别当死当免者素兰以闻止坐首恶及拟伪将相者
数人余悉释之八月权户部侍郎二年三月授京西
司农卿俄改司农大卿转御史中丞七年七月权元
帅右都监参知政事行省于京兆未几迁金安军节
度使兼同华安抚使既而召还朝行至陕被围久之
亡奔行在道中遇害素兰□官以修谨得名然苛细
不能任大事较之辈流颇可称自擢为近侍局直长
每进言多有补益其居父丧不饮酒庐墓三年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