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召见每退
必曰频求对欲常常见卿一日从容咨访报正午始
趋出庭中人曰御史不知上未食乎前后进说甚多
大要以正心窒欲求贤育材为言务以诚意感悟主
上尝劝帝防未萌之欲及勿轻天下士帝俯躬曰当
为卿戒之王安石执政议更法令中外皆不以为便
言者攻之甚力颢被旨赴中堂议事安石方怒言者
厉色待之颢徐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议愿平气以听
安石为之愧屈自安石用事颢未尝一语及于功利
居职八九月数论时政最后言曰智者若禹之行水
行其所无事也舍而之险阻不足以言智自古兴治
立事未有中外人情交谓不可而能有成者况于排
斥忠良沮废公议用贱陵贵以邪干正者乎正使侥
幸有小成而兴利之臣日进尚德之风浸衰尤非朝
廷之福遂乞去言职安石本与之善及是虽不合犹
敬其忠信不深怒但出提点京西刑狱颢固辞改佥
书镇宁军判官司马光在长安上疏求退称颢公直
以为己所不如
  张戬
按宋史张载传载弟戬字天祺起进士调阌乡主簿
知金堂县熙宁初为监察御史里行累章论王安石
乱法乞罢条例司及追还常平使者劾曾公亮陈升
之赵\依违不能救正韩绛左右徇从与为死党李
定以邪窃台谏且安石擅国辅以绛之诡随台臣
又用定辈继续而来芽□渐盛吕惠卿刻簿辨给假
经术以文奸言岂宜劝讲君侧书十数上又诣中书
争之安石举扇掩面而笑戬曰戬之狂直宜为公笑
然天下之笑公者不少矣赵\从旁解之戬曰公亦
不得为无罪\有愧色遂称病待罪出知公安县徙
监司竹监卒于官年四十七
  胡宗愈
按宋史胡宿传宿从子宗愈字完夫举进士甲科为
光禄丞宿得请杭州英宗问子弟谁可继者以宗愈
对召试学士院神宗立以为集贤校理久之兼史馆
检讨遂同知谏院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长
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合门校尉论当死今禁卒
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殿师直庐在
长庆门内久而自置隶圉宗愈曰严禁旅所以杜奸
究也奈何令私人得为之万一凶黠者窜名其间将
不可悔请易募老卒王安石用李定为御史宗愈言
御史当用学士及丞杂论荐又须官博士员外郎今
定以幕职不因荐得之是殆一出执政意即大臣不
法谁复言之苏颂李大临不草制坐绌宗愈又争之
安石怒出通判真州历提点河东刑狱开封府推官
吏部右司郎中元佑初进起居郎中书舍人给事中
御史中丞时更定役法书成衙校募不足者听差入
等户宗愈言法贵均一若持两端则于文有害是乃
差法非募法也请删之哲宗尝问朋党之弊对曰君
子指小人为奸则小人指君子为党君子盖义之与
比者陛下能择中立之士而用之则党祸熄矣明日
具君子无党论以进拜尚书右丞于是谏议大夫王
觌论其不当而刘安世韩川孙觉等合攻之朝廷依
违逾年出觌润州而言者愈力乃罢为资政殿学士
知陈州徙成都府蜀人安其政召为礼部尚书迁吏
部卒年六十六赠左银青光禄大夫
  盛陶
按宋史本传陶字仲叔郑州人第进士熙宁中为监
察御史神宗问河北事对曰朝廷以便民省役议废
郡县诚便然沿边地相属如北平至海不过五百里
其间列城十五祖宗之意固有所在愿仍旧贯庆州
李复圭轻敌败国程P开河无功籍水政以扰州县
皆疏其过二人实王安石所主陶不少屈出签书随
州判官久之入为太常博士考功员外郎工部右司
郎中至侍御史陈官冗之敝谓恩泽举人宜取嘉佑
治平之制选人改官宜准熙宁元丰之法谏官刘安
世等攻蔡确为谤诗陶曰确以弟硕有罪但坐罢职
不应怀恨注释诗语近于捃摭不可以长告讦之风
安世疏言陶居风宪地目睹无礼于君亲之人而附
会观望纪纲何赖出知汝州徙晋州召为太常少卿
议合祭天地请从先帝北郊之旨既而合祭陶即奉
行亦不复辨执也进权礼部侍郎中书舍人以龙图
阁待制知应天府顺昌府瀛州元符中例夺职卒年
六十七
  韩川
按宋史本传川字元伯陕人进士上第历开封府推
官元佑初用刘挚荐为监察御史极论市易之害以
为虽曰平均物直而其实不免货交以取利就使有
获尚不可为况所获不如所亡果何事也愿量留官
吏与之期使趣罢此法从之迁殿中侍御史疏言朝
廷于人才常欲推至公以博采及其弊也则几于利
权势而抑孤寒常欲收勤绩以赴用要其终也则莫
不收虚名而废实效近制太中大夫以上岁举守臣
遇大州阙则选诸所表他虽考课上等皆莫得预推
原旨意固欲得人然所谓太中大夫以上率在京师
诸驰骛请求者得之为易至于淹历郡县治状应法
者顾出其下则是谨身修洁之人不若营求一章之
速化也于是诏吏部更立法张舜民论西夏事乞停
封册朝廷以为开边隙罢其御史梁焘等为舜民争
之川与吕陶上官均谓舜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