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法下暂烦卿往耳夏人数扰代州边多筑堡境上介
遣兵悉撤之移谕以利害遂不敢动神宗立以三司
使召熙宁元年拜参知政事先时宰相省阅所进文
书于待漏舍同列不得闻介谓曾公亮曰身在政府
而文书弗与知上或有所问何辞以对乃与同视后
遂为常帝欲用王安石公亮因荐之介言其难大任
帝曰文学不可任耶吏事不可任耶经术不可任耶
对曰安石好学而泥古故论议迂阔若使为政必多
所变更退谓公亮曰安石果用天下必困扰诸公当
自知之中书尝进除目数日不决帝曰当问王安石
介曰陛下以安石可大用即用之岂可使中书政事
决于翰林学士臣近每闻宣谕某事问安石可即行
之不可不行如此则执政何所用恐非信任大臣之
体也必以臣为不才愿先罢免安石既执政奏言中
书处分札子皆称圣旨不中理者十八九宜止令中
书出牒帝愕然介曰昔寇准用札子迁冯拯官不当
拯诉之太宗谓前代中书用堂牒乃权臣假此为威
福太祖时以堂帖重于敕命遂削去之今复用札子
何异堂牒张洎因言废札子则中书行事别无公式
太宗曰大事则降敕其当用札子亦须奏裁此所以
称圣旨也如安石言则是政不自天子出使辅臣皆
忠贤犹为擅命苟非其人岂不害国帝以为然乃止
介自是数与安石争论安石强辩而帝主其说介不
胜愤疽发于背薨年六十介为人简抗以敢言见惮
每言官缺众皆望介处之观其风采神宗谓其先朝
遗直故大用之然居政府遭时有为而扼于安石少
所建明声名减于谏官御史时比疾亟帝临问流涕
复幸其第吊哭以画像不类命取禁中旧藏本赐其
家赠礼部尚书谥曰质肃子淑问义问孙恕
  唐淑问
按宋史唐介传介子淑问字士宪第进士至殿中丞
神宗以其家世擢监察御史里行谕以谨家法务大
体淑问见帝初即位锐于治因言中旨数下一出特
断当谨出纳别枉直使命令必行今诏书求直言而
久无所施用必欲屈群策以起治道愿行其言初诏
侍臣讲读淑问言王者之学不必分章句饰文辞稽
古圣人治天下之道历代致兴亡之由延登正人博
访世务以求合先王则天下幸甚河北饥流人就食
京师官振廪给食来者不止淑问曰出粟不继是诱
之失业而就死地也条三策上之滕甫为中丞淑问
力数其短帝以为邀名乃诏避其父三司使出通判
复州久之知真州提点湖北刑狱言新法不便乞解
使事黜知信阳军以病免数年起知宣州徙湖州入
为吏部员外郎又引疾求外帝以为避事降监抚州
酒税哲宗立司马光荐其行己有耻难进召为左司
谏以病致仕数月卒
  钱
按宋史本传字安道常州无锡人初为宁海军节
度推官守孙沔用威严为治属吏奔走听命当官
而行无所容挠遇不可必争之由是独见器重知赣
乌程二县皆以治行闻治平末以金部员外郎为殿
中侍御史里行许遵议谋杀案问刑名未定而入判
大理以为一人偏词不可以汨天下之法遵所见
迂执不可以当刑法之任不从二年而贬将出台于
众中责同列孙昌龄曰平日士大夫未尝知君名徒
以昔官金陵媚事王安石宛转荐君得为御史亦当
少思报国奈何专欲附会以求美官今当远窜君
自谓得策耶我视君犬彘之不如也即拂衣上马去
后自衢徙秀州家贫母老至丐贷亲旧以给朝脯而
怡然无谪官之色苏轼遗以诗有乌府先生铁作肝
之句世因目为铁肝御史卒年五十三
  刘琦
按宋史本传琦字公玉宣城人博学强览立志峻洁
以都官员外郎通判歙州召为侍御史建言自城绥
州数致羌寇宜弃之浙西开漕渠役甚小使者张大
其事以功迁官言者论其非诏琦就劾官吏人人惴
恐琦但按首谋二人而已既贬通判邓州而卒年六
十一
  何郯
按宋史本传郯字圣从本陵州人徙成都第进士由
太常博士为监察御史转殿中侍御史言事无所避
王拱辰罢三司使守亳已而留经筵郯乞正其营求
之罪石介死枢密使夏竦谗其诈朝廷下京东体实
郯与张升极陈竦奸状事得寝杨怀敏以卫卒之乱
犹为副都知郯又与升及鱼周询论之仁宗召谕云
怀敏实先觉变宜有所宽假郯等皆言不可卒出之
郯争辨尤力帝曰古有碎首谏者卿能之乎对曰古
者君不从谏则臣有碎首今陛下受谏如流臣何敢
掠美而归过君父帝欣纳之夏倡张贵妃之功谏
官王贽遂言贼根本起于皇后阁请究其事冀摇动
中宫而阴为妃地帝以语郯郯曰此奸人之谋也乃
止不究竦负罪不去郯等奏出知河南竦乞留京师
郯言人在君侧为善政累愿勿革前命遂行时
诏群臣陈左右朋邪中外险诈久而无所行郯请阅
实其是否因言曰诚以待物物必应以诚诚与疑治
乱之本也不可以一臣诈而疑众臣一士诈而疑众
士且择官者宰相之职今用一吏则疑其从私故细
务或劳于亲决分阃者将帅之任今专一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