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升
则处士之路塞矣又仕者黜陟无章是以普天之下
先竞而后让举世之士有进而无退大人溺于动俗
执政挠于群言衡石为之失平清浊安可复分昔者
先王患向之所以取天下者今之为弊是故功成必
改其物业定必易其教虽以爵禄使下臣无贪陵之
行虽以甲兵定功主无穷武之悔也臣愚以为古者
大夫七十悬车今自非元功国老三司上才可听七
十致仕则士无怀禄之嫌矣其父母八十可听终养
则孝莫大于事亲矣吏历试无绩依古终身不仕则
官无秕政矣能小而不能大可降还莅小则使人以
器矣人主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人臣亦量能受爵矣
其有孝如王阳临九折而去官洁如贡禹冠一免而
不着及知止如王孙知足如疏广虽去列位而居东
野与人父言依于慈与人子言依于孝此其出言合
于国检危行彰于本朝去势如脱屣路人为之陨涕
辞宠如金石庸夫为之兴行是故先王许之而圣人
贵之夫人之性陵上犹水之趣下也益而不已必决
升而不已必困始于匹夫行义不敦终于皇舆为之
败绩固不可不慎也下人并心进趣上宜以退让去
其甚者退让不可以刑罚使莫若听朝士时时从志
山林往往间出无使入者不能复出往者不能复反
然后出处交泰提衡而立时靡有争天下可得而化
矣又疾世浮华不修名实着论以非之文繁不载九
年卒诏赐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临终□子
朝卒夕殡幅巾布衣葬勿择日奉遵遗命敛以时
服二子
  解结
按晋书解系传系弟结字叔连少与系齐名辟公府
掾累迁黄门侍郎历散骑常侍豫州刺史魏郡太守
御史中丞时孙秀乱关中结在都坐议秀罪应诛秀
由是致憾系被害结亦同戮女适裴氏明日当嫁而
祸起裴氏欲认活之女曰家既若此我何活为亦坐
死朝廷遂议革旧制女不从坐由结女始也后赠结
光禄大夫改葬加吊祭
  刘隗
按晋书本传隗字大连彭城人楚元王交之后也父
砥东光令隗少有文翰起家秘书郎稍迁冠军将军
彭城内史避乱渡江元帝以为从事中郎隗雅习文
史善求人主意帝深器遇之迁丞相司直委以刑宪
时建康尉收护军士而为府将篡取之隗奏免护军
将军戴若思官世子文学王籍之居叔母丧而婚隗
奏之帝下令曰诗称杀礼多婚以会男女之无夫家
正今日之谓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后宜为其防东
阁祭酒颜含在叔父丧嫁女隗又奏之庐江太守梁
龛明日当除父服今日请客奏伎丞相长史周等
三十余人同会隗奏曰夫嫡妻长子皆杖居庐故周
景王有三年之丧既除而宴春秋犹讥况龛匹夫暮
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肃丧纪之礼请免龛官削侯爵
等知龛有丧吉会非礼宜各夺俸一月以肃其违
从之丞相行参军宋挺本扬州刺史刘陶门人陶亡
后挺娶陶爱妾以为小妻建兴中挺又割盗官布六
百余匹正刑弃市遇赦免既而奋武将军阮抗请为
长史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专其室悖在三之义
伤人伦之序当投之四裔以御魑魅请除挺名禁锢
终身而奋武将军太山太守阮抗请为长史抗纬文
经武剖符东藩当庸勋忠良昵近仁贤而褒求赃污
举顽用ㄇ朊饪构傧掠理罪奏可而挺病死隗又
奏符旨挺已丧亡不复追贬愚靡獍滴创锼挂逦
郑人斫子家之棺汉明追讨史迁经传褒贬皆追书
先世数百年间非徒区区欲厘当时亦将作法垂于
来世当朝亡夕没便无善恶也请曹如前追除挺名
为民录妾还本显证恶人班下远近从之南中郎将
王含以族强显贵骄傲自恣一请参佐及守长二十
许人多取非其才隗劾奏文致甚苦事虽被寝王氏
深忌疾之而隗之弹奏不畏强御皆此类也建兴中
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而血逆流隗又奏曰古
之为狱必察五听三槐九棘以求民情虽明庶政不
敢折狱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是以明王哀
矜用刑曹参去齐以市狱为寄自顷蒸荒杀戮无度
罪同断异刑罚失宜谨按行督运令史淳于伯刑血
着柱遂逆上终极柱末二丈三尺旋复下流四尺五
寸百姓喧哗士女纵观咸曰其冤伯息忠诉辞称枉
云伯督运讫去二月事毕代还无有稽乏受赇使役
罪不及死军是戍军非为征军以乏军兴论于理为
枉四年之中供给运漕凡诸征发租调百役皆有稽
停而不以军兴论至于伯也何独明之捶楚之下无
求不得囚人畏痛饰辞应之理曹国之典刑而使忠
等称冤明时谨按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引属
李匡幸荷殊宠并登列曹当思敦奉政道详法慎杀
使兆庶无枉人不称诉而令伯枉同周青冤魂哭于
幽都诉灵恨于黄泉嗟叹甚于杞梁血妖过于崩城
故有陨霜之人夜哭之鬼伯有昼见彭生为豕刑杀
失中妖眚并见以古况今其揆一也皆由筵等不胜
其任请皆免官于是右将军王导等上疏引咎请解
职帝曰政刑失中皆吾暗塞所由寻示愧惧思闻忠
告以补其阙而引过求退岂所望也由是导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