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所奏见从威风得伸也诏曰但当思必应绳
中理威风自伸何独刘毅时朝廷宽弛豪右放恣交
私请托朝野混淆咸奏免河南尹淡左将军倩廷尉
高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肃然贵戚慑伏咸以圣
人久于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虞三载考绩九年黜
陟其在周礼三年大比孔子亦云三年有成而中间
以来长吏到官未几便迁百姓困于无定吏卒疲于
送迎时仆射王戎兼吏部咸奏戎备位台辅兼掌选
举不能谧静风俗以凝庶绩至令人心倾动开张浮
竞中郎李重李义不相匡正请免戎等官诏曰政道
之本诚宜久于其职咸奏是也戎职在论道吾所崇
委其解禁止御史中丞解结以咸劾戎为违典制越
侵官干非其分奏免咸官诏亦不许咸上事以为
按令御史中丞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马内
有违法宪者皆弹纠之虽在行马外而监司不纠亦
得奏之如今之文行马之内有违法宪谓禁防之事
耳宫内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专施中丞今道路桥
梁不修斗讼屠沽不绝如此之比中丞推责州坐即
今所谓行马内语施于禁防既云中丞督司百僚矣
何复说行马之内乎既云百僚而不得复说行马之
内者内外众官谓之百僚则通内外矣司隶所以不
复说行马内外者禁防之事已于中丞说之故也中
丞司隶俱纠皇太子以下则共对司内外矣不为中
丞专司内百僚司隶专司外百僚自有中丞司隶以
来更互奏内外众官惟所纠得无内外之限也而结
一旦横挫臣臣前所以不罗缕者冀因结奏得从私
愿也今既所愿不从而□云但为过耳非所不及也
以此见原臣忝司直之任宜当正己率人若其有过
不敢受原是以申陈其愚司隶与中丞俱共纠皇太
子以下则从皇太子以下无所不纠也得纠皇太子
而不得纠尚书臣之暗塞既所未譬皇太子为在行
马之内耶皇太子在行马之内而得纠之尚书在行
马之内而不得纠无有此理此理灼然而结以此挫
臣臣可无恨耳其于观听无乃有怪耶臣识石公前
在殿上脱衣为司隶荀恺所奏先帝不以为非于时
莫谓侵官今臣裁纠尚书而当有罪乎咸累自上称
引故事条理灼然朝廷无以易之吴郡顾荣常与亲
故书曰傅长虞为司隶劲直忠果劾按惊人虽非周
才偏亮可贵也元康四年卒官时年五十六诏赠司
隶校尉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谥曰贞有三子
敷纂长子敷嗣
  庾峻
按晋书本传峻字山甫颍川鄢陵人也祖乘才学洽
闻汉司徒辟有道征皆不就伯父嶷中正简素仕魏
为太仆父道廉退贞固养志不仕牛马有踢啮者恐
伤人不货于市及诸子贵赐拜太中大夫峻少好学
有才思尝游京师闻魏散骑常侍苏林老疾在家往
候之林尝就乘学见峻流涕良久曰曾祖高才而性
退让慈和泛爱清静寡欲不营当世惟修德行而已
鄢陵旧五六万户闻今裁有数百君二父孩抱经乱
独至今日尊伯为当世令器君兄弟复俊茂此尊祖
积德之所由也历郡功曹举计掾州辟从事太常郑
袤见峻大奇之举为博士时重庄老而轻经史峻惧
雅道陵迟乃潜心儒典属高贵乡公幸太学问尚书
义于峻峻援引师说发明经旨申畅疑滞对答详悉
迁秘书丞长安有大狱久不决拜峻侍御史往断之
朝野称允武帝践祚赐爵关中侯迁司空长史转秘
书监御史中丞拜侍中加谏议大夫常侍帝讲诗中
庶子何劭论风雅正变之义峻起难往反四坐莫能
屈之是时风俗趣竞礼让陵迟峻上疏曰臣闻黎庶
之性人众而贤寡设官分职则官寡而贤众为贤众
而多官则妨化以无官而弃贤则废道是故圣王之
御世也因人之性或出或处故有朝廷之士又有山
林之士朝廷之士佐主成化犹人之有股肱心膂共
为一体也山林之士被褐怀玉太上栖于丘园高节
出于众庶其次轻爵服远耻辱以全名最下就列位
惟无功而能知止彼其清劭足以抑贪污退让足以
息鄙事故在朝之士闻其风而悦之将受爵者皆耻
躬之不逮斯山林之士避宠之臣所以为美也先王
嘉之节虽离世而德合于主行虽诡朝而功同于政
故大者有玉帛之命其次有几杖之礼以厚德载物
出处有地既廊庙多贤才而野人亦不失为君子此
先王之弘也秦塞斯路利出一官唯有处士之名而
无爵列于朝者商君谓之六蝎韩非谓之五蠹时不
知德惟爵是闻故闾阎以公乘侮其乡人郎中以上
爵傲其父兄汉祖反之大畅斯否任萧曹以天下重
四皓于南山以张良之勋而班在叔孙之后盖公之
贱而曹相谘之以政帝王贵德于上俗亦反本于下
故田叔等十人汉廷臣无能出其右者而未□干禄
于时以释之之贵结王生之袜于朝而其名愈重自
非主臣尚德兼爱孰能通天下之志如此其大者乎
夫不革百王之弊徒务救世之政文士竞智而务入
武夫恃力而争先官高矣而意未满功报矣其求不
已又国无随才任官之制俗无难进易退之耻位一
高虽无功而不见下已负败而后见用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