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郡守部纪事四
宋史吴延祚传元载延祚子雍熙三年知秦州州民
李益者为长道县酒务官家饶于财僮奴数千指恣
横持郡吏短长长吏而下皆畏之民负息钱者数百
家郡为督理如公家租调独推官马伉不从益遣奴
数辈伺伉按行市中拽之下马因毁辱之先是益厚
赂朝中权贵为庇护故累年不败及伉屡表其事又
为邸吏所匿不得达后因市马译者附表以闻译因
入见上其表帝大怒诏元载逮捕之诏书未至京师
权贵已报益益惧亡命元载以闻帝愈怒诏州郡物
色急捕之获于河中府民郝氏家鞫于御史府具得
其状斩之尽没其家益子仕衡先举进士任光禄寺
丞诏除籍终身不齿益之伏法民皆饭僧相庆端拱
初迁西上合门使淳化二年加领富州刺史俄徙知
成都府蜀俗奢侈好游荡民无赢余悉市酒肉为声
妓乐元载禁止之吏民细罪又不少贷人多怨咎及
王小波乱元载不能捕灭受代归阙而成都不守时
李仕衡通判华州常衔元载因事杀其父伺元载至
阙遣人阅行装收其关市之税元载拒之仕衡抗章
疏其罪坐责郢州团练副使
合璧事类宋太宗朝贾黄中知升州一日案行府库
见扃锁甚严发之得宝货数千椟皆李氏宫闱物初
不隶于籍黄中悉表上之太宗叹曰府库之物有籍
贪黯者尚冒禁取之况此亡国之余物乎赐钱二百
万以旌其洁
宋史宗室传不字仁仲知开州开在巴东俗鄙陋
不为兴学俾民知孝义郡有盐井旧长吏必遣所
亲监之私其利不罢遣盐利倍入郡计用饶以羡
余代民输夏秋两税及天申节银绢在开二年民绝
斗争夜户不闭诸司交荐以比古循吏转夔州转运
判官开人数千遮城门不得行
李虚己传虚己父寅举进士起家为衢州司理参军
虚己亦进士第历知遂州时太宗尝手书累二十余
纸曰公勤洁己奉法除奸惠爱临民者乃可书为劳
绩月给奉以实钱命有司择群臣以治最闻者赐之
时虚己受赐因献诗自陈父子遭遇荣及祖母帝悦
为批其纸尾曰虚己学古入官荣亲事生奉书为郡
欲布新规朕得良二千石矣
王禹传禹出知滁州州境二虎斗其一死食之
殆半群鸡夜鸣经月不止冬雷暴作禹手疏引洪
范传陈戒且自劾上询日官云守土者当其咎上惜
禹才是日命徙蕲州禹上表谢有宣室鬼神之
问不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止期身后之语上异之
果至郡未逾月而卒
东轩笔录王禹在太宗末年以事责守滁州到任
谢表略曰诸县丰登苦无公事一家饱暖全荷君恩
禹有遗爱滁州怀之画于堂以祠焉庆历中欧阳
修责守滁州观禹遗像而作诗曰偶然来继前贤
迹信矣皆如昔日言诸县丰登少公事一家饱暖荷
君恩想公风采犹如在顾我文章不足论名姓已光
青史上壁间容貌任尘昏皆用其表中语也
宋史凌策传策以集贤殿学士知益州初策登第梦
人以六印加剑上遗之其后往剑外凡六任时以为

张咏传咏知益州时李顺构乱王继恩上官正总兵
攻讨缓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供帐
饯之酒酣举爵属军校曰汝曹蒙国厚恩无以塞责
此行当直抵寇垒平荡丑类若老师旷日即此地还
为尔死所矣正由是决行深入克捷时寇略之际民
多胁从咏移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民间讹
言有白头翁午后食人儿女一郡□然至暮路无行
人既而得造讹者戮之民遂帖息咏曰妖讹之兴l
气乘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识断不
在厌胜也
后山谈丛乖崖自成都召为参知政事既至而脑疽
大作不可巾乖崖自陈求补外真宗使软裹赴朝
乖崖曰岂可以臣一人而坏朝廷法制耶乃知杭而
疾愈上闻之使中人往视之言且将召也丁晋公以
白金千两赐使者还言如故乃不召
宋史邢m传m以刑部侍郎兼祭酒学士以羸老艰
于趋步上前自陈曹州故乡愿给假一年归视田里
俟明年郊祀还朝上命坐慰劳之因谓曰便可权本
州何须假耶m又言杨砺夏侯峤同为府僚二臣没
皆赠尚书上悯之翌日谓宰相曰此可见其志矣即
超拜工部尚书知曹州职如故入辞日赐袭衣金带
是日特开龙图阁召近臣宴崇和殿上作五七言诗
二首赐之预宴者皆赋m视壁间尚书礼记图指中
庸篇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因陈其大义上嘉纳
之及行又令近臣祖送设会于宜春苑
墨客挥犀李侍郎性清介简重知杭州恶其俗轻靡
不事游燕一日微雪遽命出郊众谓当召宾朋为高
会乃独访林逋处士清谈至暮而归任中未尝买物
及去惟市白乐天集一部而已
包枢密知府礼上日众吏咸请讳公曰何讳也吏曰
公祖先之名群吏当避之公_目曰吾无所讳惟讳
吏之有赃污者吏惧而引去吁公儒者之通敏者也
任府尹十余年民吏称为神明然为大尹十余年近
世亦稀有
宋史欧阳修传修知滁州自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
士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