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欢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
之征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
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幞
而已其余并封以还官
陶回传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谷贵三吴尤甚诏欲
听相鬻卖以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
荒俭惟独东土谷价偏贵便相鬻卖声必远流北贼
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
待报辄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
由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振恤
二郡赖之
顾众传众转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上
补南康太守会诏除鄱阳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
敦甚怪焉及敦构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
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
释敦平为义兴太守
册府元龟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于是郡
国肃然
前□录索袭字伟祖虚静好学不交当世或独语笑
或长叹涕泣时炖煌太守阴淡造之与言终日叹曰
索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谘大义淡欲行乡射之礼
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宁辑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
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
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
也然夫子至圣有召即赴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
弘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
爵位意者或可然乎会病卒
北□录隗仁蒙逊时任为沮渠汉平司马乞伏炽盘
执之而归在炽盘所五年得还蒙逊执其手曰卿孤
之苏武也以为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
爱财为失
晋书孔愉传愉从子严太和中拜吴兴太守加秩中
二千石善于宰牧甚得人和余杭妇人经年荒卖其
子以活夫之兄子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孕弟远
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
荐之又甄赏才能之士论者美焉
袁宏传谢安为扬州刺史宏自吏部郎出为东阳郡
乃祖道于冶亭时贤皆集安欲以卒迫试之临别执
其手顾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赠行宏应声
答曰辄当奉扬仁风慰彼黎庶时人叹其率而能要

谢安传安弟子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
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
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徐邈传邈转祠部郎豫章太守范□欲遣十五议曹
下属城采求风政并吏假还讯问官长得失邈与□
书曰知足下遣十五议曹各之一县又吏假归白所
闻见诚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广其视听吾谓劝导以
实不以文十五议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辞讼足下
听断充塞则物理足矣上有理务之心则下之求理
者至矣日昃省览庶事无滞则吏慎其负而人听不
惑岂须邑至里诣饰其游声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
蚕渔之所资不可纵小吏为耳目也岂有善人君子
而于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谁毁谁誉如
有所誉必由历试如有所毁必以着明托社之鼠政
之甚害自古以来欲为左右耳目者无非小人皆先
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
使君子道消善人舆尸前史所书可为深鉴足下选
纲纪必得国士足以摄诸曹诸曹皆为良吏则足以
掌文案又择公方之人以为监司则清浊能否与事
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于耳目哉昔明德马后
未尝顾与左右言可谓远识况大丈夫而不能免此

范汪传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子
□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意以身试
死耶□不信卜占固请行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
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
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
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
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入参机省
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
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
臣伏寻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自置家庙又下十
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太庙皆资人力又夺
人居宅工夫万计□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
专辄惟在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
严威属县惟令建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
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果
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
天门太宰官称诉帝以□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
赦免
南史羊欣传欣为新安太守前后凡十三年乐其山
水尝为子弟曰人生仕宦至二千石斯可矣及是便
怀止足转义兴太守非其好也顷之称病笃免归
续晋阳秋襄阳罗友在桓温府屡以贫乞禄温以其
诞肆许而不用同府人有得郡者温为坐别友亦被
命至尤晚温问之曰出门于中路遇见一鬼谓余曰
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惭不觉
淹缓温笑而用之
宋书毛修之传修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西州
事戍雒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