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习射
御之事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会为大
事吏民敬畏趋乡之又置正五长相率以孝弟不得
舍奸人闾里阡陌有非常吏辄闻知奸人莫敢入界
其始若烦后吏无追捕之苦民无棰楚之忧皆便安
之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
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吏闻者自伤悔其县
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喑不能言
延寿闻之对掾史涕泣遣吏医治视厚复其家延寿
尝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后至□功曹议罚白还至府
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
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
兼之者父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
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适会明府登车以
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
太守不自知过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
无因自达故代卒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
类也在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为天下最入
守左冯翊
  魏相
按汉书本传相字弱翁济阴定陶人也徙平陵少学
易为郡卒史举贤良以对策高第为茂陵令顷之御
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丞不以时谒客怒
缚丞相疑其有奸收捕案致其罪论弃客市茂陵大
治后迁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强畏服会丞相车千
秋死先是千秋子为雒阳武库令自见失父而相治
郡严恐久获罪乃自免去相使掾追呼之遂不肯还
相独恨曰大将军闻此令去官必以为我用丞相死
不能遇其子使当世贵人非我殆矣武库令西至长
安大将军霍光果以责过相曰幼主新立以为函谷
京师之固武库精兵所聚故以丞相弟为关都尉子
为武库令今河南太守不深惟国家大策苟见丞相
不在而斥逐其子何浅薄也后人有告相贼杀不辜
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遮大将军
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赎太守罪河南老弱万余人
守关欲入上书关吏以闻大将军用武库令事遂下
相廷尉狱久系逾冬会赦出复有诏守茂陵令迁扬
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相与丙吉相善时
吉为光禄大夫予相书曰朝廷已深知弱翁治行方
且大用矣愿少慎事自重臧器于身相心善其言为
霁威严居部二岁征为谏大夫复为河南太守数年
宣帝即位征相入为大司农迁御史大夫
  王成
按汉书循吏传成不知何郡人也为胶东相治甚有
声宣帝最先褒之地节三年下诏曰盖闻有功不赏
有罪不诛虽唐虞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
不怠流民自占八万余口治有异等之效其赐成爵
关内侯秩中二千石未及征用会病卒官后诏使丞
相御史问郡国上计长吏守丞以政令得失或对言
前胶东相成伪自增加以蒙显赏是后俗吏多为虚
名云
  黄霸
按汉书循吏传霸字次公怀阳阳夏人也以豪杰役
使徙云陵霸少学律令喜为吏武帝末以待诏入钱
赏官补侍郎谒者坐同产有罪劾免后复入□沈黎
郡补左冯翊二百石卒史冯翊以霸入财为官不署
右职使领郡钱□计簿书政以廉称察补河东均输
长复察廉为河南太守丞霸为人明察内敏又习文
法然温良有让足知善御众为丞处议当于法合人
心太守甚任之吏民爱敬焉自武帝末用法深昭帝
立幼大将军霍光秉政大臣争权上官杰等与燕王
谋作乱光既诛之遂遵武帝法度以刑罚痛绳群下
由是俗吏尚严酷以为能而霸独用宽和为名会宣
帝即位在民间时知百姓苦吏急也闻霸持法平召
以为廷尉正数决疑狱庭中称平守丞相长史坐公
卿大议庭中知长信少府夏侯胜非议诏书大不敬
霸阿从不举劾皆下廷尉系狱当死霸因从胜受尚
书狱中再冬积三岁乃出语在胜传胜出复为谏
大夫会左冯翊宋畸举霸贤良胜又口荐霸于上擢
霸为扬州刺史三岁宣帝下诏曰制诏御史其以贤
良高第扬州刺史霸为颍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
赐车盖特高一丈别驾主簿车缇油屏泥于轼前以
彰有德时上垂意于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太
守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令民咸知上意使
邮亭乡官皆畜鸡豚以赡鳏寡贫穷者然后为条教
置父老师帅伍长班行之于民间劝以为善防奸之
意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马米盐靡
密初若烦碎然霸精力能推行之吏民见者语次寻
绎问它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司察择长年廉吏
遣行属令周密吏出不敢舍邮亭食于道旁乌攫其
肉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适见之霸与语道此后日
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
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厘不敢有所
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乡部书言霸具为区处
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亭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
其识事聪明如此吏民不知所出咸称神明奸人去
入它郡盗贼日少霸力行教化而后诛罚务在成就
全安长吏许丞老病聋督邮白欲逐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