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购入禁中郑贵妃因加十二人且
为制序属某伯父承恩重刊之士衡遂劾坤因承恩
进书结纳宫掖包藏祸心坤驰疏力辨未几有妄人
为闺范图说跋名曰忧危f议略言坤撰闺范独取
汉明德后者后由贵人进中宫坤以媚郑贵妃也坤
疏陈天下忧危无事不言独不及建储意自可见其
言绝狂诞将以害坤帝归罪于士衡等其事遂寝坤
刚介峭直留意正学居家之日与后进讲习所著述
多出新意初在朝与吏部尚书孙丕扬善后丕扬复
为吏部屡推坤左都御史未得命言臣以八十老臣
保坤冀臣得亲见用坤之效不效甘坐失举之罪死
且无憾已又荐天下三大贤沈鲤郭正域其一即坤
丕扬前后推荐疏至二十余上帝终不纳福王封国
河南赐庄田四万顷坤在籍上言国初分封亲藩二
十有四赐田无至万顷者河南已封周赵伊徽郑唐
崇潞八王若皆取盈四海占两河郡县且半幸圣明
裁减复移书执政言之会廷臣亦力争得减半卒天
启初赠刑部尚书
  李懋桧
按明外史本传懋桧字克苍安溪人万历八年进士
除六安知州入为刑部员外郎十四年三月帝方忧
旱命所司条上便宜懋桧及他部郎刘复初等争言
皇贵妃及恭妃册封事章一日并上帝怒欲加重谴
言者犹不已阁臣拟加禁遏阴慰解帝意居数日帝
亦霁威诸疏皆留中而懋桧疏又有保圣躬节内供
御近习开言路议蠲赈慎刑罚重举刺限田制七事
亦寝不行明年给事中邵庶因论诚意伯刘世延剌
及建言诸臣懋桧上言我祖宗之制诸司百执事皆
许直言无隐盖将以明目达聪虑至深远也庶因世
延条奏波及言者欲概绝之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庶
岂不闻斯语哉今天下民穷财殚所在饥馑山陕河
南妇子仳离僵仆满道疾苦危急之状盖有郑侠所
不能图者陛下不得闻且见也迩者雷击日坛星坠
如斗天变示儆于上畿辇之间子s父仆s主人情
乖离于下庶以为海内尽无可言群臣尽可依违L
菽默固位已乎夫在廷之臣其为言官者十仅二
三言官不必皆智不为言官者不必皆愚也无论往
事即如迩岁冯保张居正交通乱政其连章保留颂
功诩德若陈三谟曾士楚者并出台垣而请剑引裾
杖谪以去者非庶僚则新进书生也果若庶言天下
幸无事则可脱有不虞之变陛下何从而知庶复以
堂上官禁止司属为得计伏睹大明律百工技艺之
人若有可言之事直至御前奏闻但有阻遏者斩大
明会典及皇祖卧碑亦屡言之百工技艺之人有言
尚不敢阻况诸司百执事乎庶言一出志士解体善
言日壅主上不得闻其过群下无所献其忠祸天下
必自庶始陛下必欲重百官越职之禁不若严言官
失职之罚当言不言坐以负君误国之罪轻则记过
重则褫官科道当迁一&#其章奏多寡得失为殿最
则言官无不直言庶官无事可言出位之禁无庸太
平之效自致矣帝责其沽名命贬一秩科道合救不
允庶偕同列胡时麟梅国楼郭显忠复交章论劾乃
再降一秩为湖广按察司经历历礼部主事以忧归
屡荐不起家居二十年始起故官进南京兵部郎中
天启初终太仆少卿
  丁元荐
按明外史本传元荐字长孺长兴人父应诏江西佥
事元荐举万历十四年进士请告归家居八年始谒
选为中书舍人甫期月上封事万言极陈时弊言今
日事势可寒心者三饥民思乱也武备积弛也日本
封贡也可浩叹者七征敛苛急也赏罚不明也忠贤
废锢也辅臣妒嫉也议论滋多也士习败坏也褒功
恤忠未备也坐视而不可救药者二则纪纲人心也
所言辅臣专斥首辅王锡爵元荐座主也二十七年
京察元荐家居坐浮躁论调阅十有二年起广东按
察司经历移礼部主事甫抵官值京察事竣尚书孙
丕扬力清邪党反为其党所攻副都御史许弘纲故
共掌察见群小横甚畏之累疏请竣察典语颇示异
群小藉以攻丕扬察疏犹未下人情杌陧虑事中变
然无敢言者元荐乃上言弘纲持议不宜前却并尽
发诸人隐状党人恶之交章论劾无虚日元荐复再
疏辨晰竟不安其身而去其后邪党愈炽正人屏斥
殆尽至有以六经乱天下语入乡试策问者元荐家
居不胜愤复驰疏阙下极诋乱政之叛高皇邪说之
叛孔子者疏虽不报党人益恶之四十五年京察遂
复以不谨削籍天启初大起遗佚元荐格于例独不
召至四年廷臣交讼其冤起刑部检校历尚宝少卿
明年朝事大变复削其籍元荐初学于许孚远已从
顾宪成游慷慨负气遇事奋前屡踬无少挫通籍四
十年前后服官不满一载同郡沈召入阁邀一见
谢不往尝过高攀龙所给事中魏大中至攀龙请与
交欢辞曰吾老矣不能涉嫌要津遽别去当东林浙
党之分浙党所弹射东林者李三才之次则元荐与
于玉立
  于玉立
按明外史丁元荐传玉立字中甫金坛人万历十一
年进士除刑部主事进员外郎二十年七月疏陈时
政阙失言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