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辄捕之恐人人自危徒中言
者之计帝悟立召使者还俾械系言者下郡治之言
者立伏果以尝贷钱不从诬之帝曰非卿言几误但
恨用卿晚耳自是命日侍左右二十一年擢朝列大
夫左侍仪奉御遂劝帝治天下必用儒术宜招致山
泽道义之士以备任使帝嘉纳之遣使求贤置集贤
馆以待之秋九月命领馆事阿鲁浑萨理曰陛下初
置集贤以待士宜择重望大臣领之以新观听请以
司徒撒里蛮领其事帝从之仍以阿鲁浑萨理为中
顺大夫集贤馆学士兼太史院事仍兼左侍仪奉御
士之应诏者尽命馆&#之凡饮食供帐车服之盛皆
喜过望其弗称旨者亦请加赉而遣之有官于宣徽
者欲阴败其事故盛陈所给廪饩于内前冀帝见之
帝果过而问焉对曰此一士之日给也帝怒曰汝欲
使朕见而损之乎十倍此以待天下士犹恐不至况
欲损之谁肯至者阿鲁浑萨理又言于帝曰国学人
材之本立国子监置博士弟子员宜优其廪饩使学
者日盛从之二十二年夏六月迁嘉议大夫二十三
年进集贤大学士中奉大夫二十四年春立尚书省
桑哥用事诏阿鲁浑萨理与同视事固辞不许授资
德大夫尚书右丞继拜荣禄大夫平章政事桑哥为
政暴烦且进其党与阿鲁浑萨理数切诤之久与乖
刺惟以廉正自持桑哥奏立征利司理天下逋欠使
者相望于道所在囹圄皆满道路侧目无敢言者会
地震北京阿鲁浑萨理请罢征利司以塞天变诏下
之日百姓皆庆未几桑哥败以连坐亦籍其产帝问
桑哥为政如此卿何故无一言对曰臣未尝不言顾
言不用耳陛下方信任桑哥甚彼所忌独臣臣数言
不行若抱柴救火o益其暴不若弥缝其间使无伤
国家大本陛下久必自悟也帝亦以为然且曰吾甚
愧卿桑哥临刑吏犹以阿鲁浑萨理为问桑哥曰我
惟不用其言故致于败彼何与焉帝益信其无罪诏
还所籍财产仍遣张九思赐以金帛辞不受二十八
年秋乞罢政事并免太史院使诏以为集贤大学士
司天刘监丞言阿鲁浑萨理在太史院时数言国家
灾祥事大不敬请下吏治帝大怒以为诽谤大臣当
抵罪阿鲁浑萨理顿首谢曰臣不佞赖陛下天地含
容之德虽万死莫报然欲致言者罪臣恐自是无为
陛下言事者力争之乃得释帝曰卿真长者后虽罢
政或通夕召入论事知无不言三十年复领太史院
事明年帝崩成宗在边裕宗太后命为书趣成宗入
正大位又命率翰林集贤礼官备礼册命明年春加
守司徒集贤院使领太史院事初裕宗即世世祖欲
定皇太子未知所立以问阿鲁浑萨理即以成宗为
对且言成宗仁孝恭俭宜立于是大计乃决成宗及
裕宗皇后皆莫知之也数召阿鲁浑萨理不往成宗
抚军北边帝遣阿鲁浑萨理奉皇太子宝于成宗乃
一至其邸及即位语阿鲁浑萨理曰朕在潜邸谁不
愿事朕者惟卿虽召不至今乃知卿真得大臣体自
是召对不名赐坐视诸侯王等尝语左右曰若全平
章者真全材也于今殆无其比大德三年复拜中书
平章政事十一年薨年六十有三延佑四年赠推忠
佐理翊亮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赵
国公谥文定子三人长岳柱次久着终翰林侍读学
士次买住蚤卒岳柱自有传阿台萨理赠保德功臣
银青荣禄大夫司徒柱国追封赵国公谥端愿乞台
萨理累赠纯诚守正功臣太保仪同三司上柱国追
封赵国公谥通敏

 谏诤部名臣列传二十一
  元二
  程巨夫
按元史本传巨夫名文海避武宗庙讳以字行其先
自徽州徙郢州京山后家建昌叔父飞卿仕宋通判
建昌世祖时以城降巨夫入为质子授宣武将军管
军千户他日召见问贾似道何如人巨夫条对甚悉
帝说给笔札书之乃书二十余幅以进帝大奇之因
问今居何官以千户对帝谓近臣曰朕观此人相貌
已应贵显听其言论诚聪明有识者也可置之翰林
丞相火礼霍孙传旨至翰林以其年少奏为应奉翰
林文字帝曰自今国家政事得失及朝臣邪正宜皆
为朕言之巨夫顿首谢曰臣本疏远之臣蒙陛下知
遇敢不竭力以报陛下寻进翰林修撰屡迁集贤直
学士兼秘书少监至元二十九年奏陈五事一曰取
会江南仕籍二曰通南北之选三曰立考功历四曰
置贪赃籍五曰给江南官吏俸朝廷多采行之赐地
京师安贞门以筑居室二十年加翰林集贤学士同
领会同馆事二十三年见帝首陈兴建国学乞遣使
江南搜访遗逸御史台按察司并宜参用南北之人
帝嘉纳之二十四年立尚书省诏以为参知政事巨
夫固辞又命为御史中丞台臣言巨夫南人且年少
帝大怒曰汝未用南人何以知南人不可用自今省
部台院必参用南人遂以巨夫仍为集贤直学士拜
侍御史行御史台事奉诏求贤于江南初书诏令皆
用蒙古字及是帝特命以汉字书之帝素闻赵孟
叶李名巨夫临当行帝密谕必致此二人巨夫又荐
赵孟俯余恁万一鹗张伯淳胡梦魁曾颜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