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用外戚而有王莽之祸梁武好纳叛降而有侯
景之变今者累岁北幸狃于无虞往而不止臣甚惧
焉夫事知其不可犹冒为之则有后患必矣议者又
谓往年辽国之君春水秋山冬夏捺&#旧人犹喜谈
之以为真得快乐之趣陛下效之耳臣愚以为三代
之政今有不可行者况辽之过举哉且本朝与辽室
异辽之基业根本在山北之临潢臣知其所游不过
临潢之旁亦无重山之隔冬犹处于燕京契丹之人
以逐水草牧畜为业穹庐为居迁徙无常又壤地褊
小仪物殊简辎重不多然隔三五岁方能一行非岁
岁皆如此也我本朝皇业根本在山南之燕岂可舍
燕而之山北乎上京之人栋宇是居不便迁徙方今
幅员万里惟奉一君承平日久制度殊异文物增广
辎重浩穰随驾生聚殆逾于百万如何岁岁而行以
一身之乐岁使百万之人困于役伤于财不得其所
陛下其忍之欤臣又闻陛下于合围之际麋鹿充
围中大而壮者u取数十以奉宗庙余皆纵之不欲
多杀是陛下恩及于禽兽而未及于随驾众多之臣
庶也议者谓前世守文之主生长深宫畏见风日弯
弧上马皆所不能志气销懦筋力拘柔临难战惧束
手就亡陛下监其如此不惮勤身远幸金莲至于松
漠名为坐夏打围实欲服劳讲武臣愚以为战不可
忘畋猎不可废宴安鸠毒亦不可怀然事贵适中不
可过当今过防骄惰之患先蹈万有一危之途何异
无病而服药也况欲习武不必度关涿易雄保顺蓟
之境地广又平且在邦域之中猎田以时谁曰不可
伏乞陛下发如纶之旨回北辕之车塞鸡鸣之路安
处中都不复北幸则宗社无疆之休天下莫大之愿
也方今海内治安朝廷尊严圣人作事固臣下将顺
之时而臣以蝼蚁之命进危切之言仰犯雷霆之威
陷于吏议小则名位削除大则身首分磔其为身计
岂不愚谬惟陛下深思博虑不以人废言以宗庙天
下为心俯垂听纳则小臣素愿遂获虽死犹生他非
所觊望也世宗纳之遂为罢行仍谕辅臣曰梁襄谏
朕毋幸金莲川朕以其言可取故罢其行然襄至谓
隋炀帝以巡游败国不亦过乎如炀帝者盖由失道
虐民自取灭亡民心既叛虽不巡幸国将安保为人
上者但能尽君道则虽时或巡幸庸何伤乎治乱无
常顾所行何如耳岂必深处九重便谓无虞巡游以
时即兆祸乱者哉襄由是以直声闻擢礼部主事太
子司经选为监察御史坐失察宗室弈事罚俸一月
世宗责之曰监察人君耳目风声弹事可也至朕亲
发其事何以监察为转中都路都转运户籍判官未
几迁通远军节度副使以丧去服阕授安国军节度
副使同知定武军节度事避父讳改震武军太常卿
张ゲ苤荽淌范晤旒鱿逖问该博练习典故可任
礼官转同知顺义军节度使事东胜州刺史坐簸扬
俸粟责仓典使偿为按察司所劾以赎论历T州刺
史累迁保大军节度使卒襄长于春秋左氏传至于
地理氏族无不该贯自蚤达至晚贵膳服常淡薄然
议者讥其太俭云
  路伯达
按金史本传伯达字仲显冀州人也性沉厚有远识
博学能诗登正隆五年进士第调诸城主簿由泗州
榷场使补尚书省掾除兴平军节度副使入为大理
司直大定二十四年世宗将幸上京伯达上书谏曰
人君以四海为家岂独旧邦是思空京师而事远巡
非重慎之道也书奏不报阅岁改秘书郎兼太子司
经时章宗初向学伯达以文行知名选为侍读居无
何以忧去会安军节度使王克温举伯达行义起为
同知西京路转运使事召为尚书礼部员外郎兼翰
林修撰&#与张行简进读陈言文字先是右丞相襄
奏移贺天寿节于九月一日伯达论列以其非时平
章政事张汝霖右丞刘璋及台谏亦皆言其不可下
尚书省议伯达曰上始即政当行正信之道今易生
辰非正以绐四方非信且贺非其时是轻礼重物也
因陈正名从谏之道升尚书刑部郎中上问群臣曰
方今何道使民务本业广储蓄伯达对曰布德流化
必自近始请罢畿内采猎之禁广农郊以示敦本轻
币重谷去奢长俭遵月令开籍田以率先天下如是
而农不劝粟不广者未之有也是时采捕禁严自京
畿至真定沧冀北及飞狐数百里内皆为禁地民有
盗杀狐兔者有罪故伯达及之累迁刑部侍郎太常
卿拜安国军节度使未几改镇安武尝使宋回献所
得金二百五十两银一千两以助边表乞致仕未及
上而卒其妻傅氏言之上嘉其诚赠太中大夫仍以
金银还之傅泣请弗许傅以伯达尝修冀州学乃市
信都枣强田以赡学有司具以闻上贤之赐号成德
夫人子铎钧
  李晏
按金史本传晏字致美泽州高平人性警敏倜傥尚
气皇统六年登经义进士第调岳阳丞再转辽阳府
推官历中牟令会海陵方营汴京运木于河晏领之
晏以经三门之险前后失败者众乃驰自行台以其
木散投之水使工取于下流人皆便之丁内艰服除
召补尚书省令史辞去为卫州防御判官世宗素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