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年荡辽戡宋当此
之时上有武元文烈英武之君下有宗翰宗雄谋勇
之臣然犹不能混一区宇举江淮巴蜀之地以遗宋
人况今谋臣猛将异于曩时且宋人无罪师出无名
加以大起徭役营中都建南京缮治甲兵调发军旅
赋役烦重民人怨嗟此人事之不修也间者昼星见
于牛斗荧惑伏于翼轸巳岁自刑害气在扬州太白
未出进兵者败此天时不顺也舟师水涸轴轳不继
而江湖岛渚之间骑士驰射不可驱逐此地理不便
也言甚激切海陵怒命戮于市籍其家产天下哀之
綦戬宰婿也海陵疑奏疏戬为之辞曰实不知也海
陵犹杖戬召禁中诸司局官至咸德门谕以杀宰事
明年世宗即位于辽东四年诏赠资政大夫复其田
宅章宗即位诏访其子忠勇校尉平定州酒监公史
擢尚药局都监泰和初诏定功臣谥尚书省掾李秉
钧上言事有宜缓而急若轻而重者名教是也伏见
故赠资政大夫祁宰以忠言被诛慕义之士尽伤厥
心世宗即位赠之以官陛下录用其子甚大惠也虽
武王封比干之墓孔子誉夷齐之仁何以异此而有
司拘文以职非三品不在议谥之例臣窃疑之若职
至三品方得请谥当时居高官食厚禄者不为无人
皆畏罪L菰不敢申一喙画一策以为社稷计卒
使立名死节之士顾出于医卜之流亦可以少愧矣
臣以谓非常之人当以非常之礼待之乞诏有司特
赐谥以旌其忠斯亦助名教之一端也制曰可下太
常谥曰忠毅
  梁襄
按金史本传襄字公赞绛州人少孤养于叔父宁性
&#悟日记千余言登大定三年进士第调耀州同官
主簿三迁州淳化令有善政察廉升庆阳府推官
召为薛王府掾世宗将幸金莲川有司具办襄上疏
极谏曰金莲川在重山之北地积阴冷五谷不殖郡
县难建盖自古极边荒弃之壤也气候殊异中夏降
霜一日之间寒暑交至特与上京中都不同尤非圣
躬将摄之所凡奉养之具无不远劳飞挽越山逾
其费数倍至于顿舍之处军骑阗塞主客不分马牛
风逸以难收臧获逋逃而莫得夺攘蹂&#未易禁止
公卿百官卫士富者车帐仅容贫者穴居露处舆台
皂隶不免困踣饥不得食寒不得衣一夫致疾染及
众人夭伤无辜何异刃杀此特细故耳更有大于此
者臣闻高城峻池深居邃禁帝王之藩篱也壮士健
马坚甲利兵帝王之爪牙也今行宫之所非有高殿
广宇城池之固是废其藩篱也挂甲常坐之马日暴
雨蚀臣知其必羸瘠矣御侮待用之军穴居野处冷
啖寒眠臣知其必疲瘵矣卫宫周庐才容数人一旦
霖潦积旬衣甲弓刀沾湿柔脆岂堪为用是失其爪
牙也秋杪将归人已疲矣马已弱矣裹粮已空褚衣
已敝犹且远幸松林以从畋猎行于不测之地往来
之间动逾旬月转输移徙之劳更倍于前矣以陛下
神武善骑射举世莫及若夫衔橛之变猛鸷之虞姑
置勿论设于行猎之际烈风暴至尘埃涨天宿雾四
塞跬步不辨以致翠华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
狼狈于道途卫士参错于队伍当此宸衷宁无戒悔
夫神龙不可以失所人主不可以轻行良谓此也所
次之宫草略尤甚殿宇周垣唯用毡布押宿之官上
番之士终日驱驰加之饥渴已不胜倦更使彻曙巡
警露坐不眠精神有限何以克堪虽陛下悦以使人
劳而不怨岂若不劳之为愈也故君人者不可恃人
无异谋要在处己于无忧患之域也燕都地处雄要
北倚山南压区夏若坐堂隍俯视庭宇本地所生
人马勇劲亡辽虽小止以得燕故能控制南北坐致
宋币燕盖京都之选首也况今又有宫阙井邑之繁
丽仓府武库之充实百官家属皆处其内非同曩日
之陪京也居庸古北松亭榆林等关东西千里山峻
相连近在都畿易于据守皇天本以限中外开大金
万世之基而设也奈何无事之日越居草莱轻不赀
之圣躬爱沙碛之微&#忽祖宗之大业此臣所惜也
又行幸所过山径阻修林谷暗霭上有悬崖下多深
壑垂堂之戒不可不思臣闻汉唐离宫去长安u百
许里然武帝幸甘泉遂中江充之奸太宗居九成几
致结社之变太康畋于洛I后羿拒河而失邦魏帝
拜陵近郊司马懿窃权而篡国隋炀海陵虽恶德贯
盈人谁敢议止以离弃宫阙远事巡征其祸遂速皆
可为殷鉴也臣尝论之安民济众唐虞犹难之而今
日之民赖陛下之英武无兵革之忧赖陛下之圣明
无官吏之虐赖陛下之宽仁无刑罚之枉赖陛下之
节俭无赋敛之繁可谓能安济矣而游畋纳&#之乐
出于富贵之余静而思动非如衣食切身有不可去
者罢之至易耳唐太宗将行关南畏魏征而停汉文
帝欲驰霸陵袁盎谏而遽止是陛下能行唐虞之难
行而未能罢中主之易罢臣所未喻也且燕京之&#
非济南之比陛下牧济南日每遇炎蒸不离府署今
九重之内台榭高明宴安穆清何暑得到议者谓陛
下北幸久矣每岁随驾大小前歌后舞而归今兹再
出宁有遽不可乎臣愚以为患生于不戒者多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