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溃师丞相陈宜中起复黻为端明殿学士不起
及贾似道韩震死宜中谋拥二王由温州入海以兵
逆黻共政将逊相位于是黻托宗祀于母弟成伯遂
起及罗浮以疾卒初陈宜中梦人告之曰今年天灾
流行人死且半服大黄者生继而疫疠大作服者果
得不死及黻病宜中令服之终莫能救其配林氏举
家蹈海未几海上事亦瓦解矣黻有蒙川集十卷行
于世
  高斯得
按宋史本传斯得字不妄利州路提点刑狱知沔州
稼之子也少从李坤臣学坤臣瞽斯得左右扶持之
中成都路转运司试补入太学绍定二年举进士授
利路观察推官越二年辟差四川茶马干办公事李
心传以著作佐郎领史事即成都修国朝会要辟为
检阅文字端平二年九月稼死事于沔时大元兵屯
沔斯得日夜西向号泣会其僮至自沔知稼战没处
与斯得潜行至其地遂得稼遗体奉以归见者感泣
服除而哀伤不已无意仕进心传方修四朝史辟为
史馆检阅秩同秘阁校勘盖创员也斯得分修光宁
二帝纪寻迁史馆校勘又迁军器监主簿兼史馆校
勘时丞相史嵩之柄国斯得遇对空臆尽言冬雷斯
得应诏上封事乞择才&#相由是迕嵩之意迁太常
寺主簿仍兼史馆校勘时斯得叔父定子以礼部尚
书领史事时人以为美谈会太学博士刘应起入对
拄嵩之嵩之恚使其党言叔父兄子不可同朝以斯
得添差通判绍兴府淳佑二年四朝帝纪书成上之
嵩之妄加毁誉

于理宗济王改斯得所草宁宗纪
末卷斯得与史官杜范王遂辩之范报书亦有奸人
剿入邪说之语然书已登进矣心传藏斯得所草题
其末曰前史官高某撰而已逾年添差通判台州范
既入相召为太常博士迁秘书郎六年正月朔日有
食之斯得应诏上封事言大奸嗜权巧营夺服陛下
奋独断而罢之是矣谏宪之臣交疏其恶或请投
之荒裔或请勒之休致陛下苟行其言亦足昭示意
向涣释群疑乃一切寝而不宣历时既久人言不置
然后黾勉传谕委曲诲奸俾于袭之时妄致挂冠
之请因降祠命苟塞人言又有奸人阴为之地是以
言&#兴善类解体谓圣意之难测而大奸之必还
莽卓操懿之祸将有不忍言者时监察御史江万里
及它台谏累疏论嵩之罪恶竟不施行第因嵩之致
仕予祠而已故斯得封事首及之又言大臣贵乎以
道事君今乃献替之义少而容悦之意多知耻之念
轻而患失之心重内降当执奏则不待下殿而已行
滥恩当裁抑则不从中覆而遽命嫉正而庇邪喜同
而恶异任术而诡道乐偷而惮劳陛下虚心委寄所
责者何事而其应乃尔时范锺独当国过失日章故
斯得及之又言便嬖侧媚之人尤足为清明之累腐
夫巧谗而师傅几摇妖外通而魁邪密主阴奸伏
蛊互煽交攻陛下之心至是其存者几希矣陛下之
心大化之本也洗濯磨淬思所以更之乃徒立为虚
言无实之名而谓之更化此天心之所以未当大异
之所以示儆也言尤切直帝嘉纳焉又言群臣庞杂
宫禁奇袤黩货外交岂可坐视而不之问顾乃并包
兼容之意多别邪辨正之虑浅忧谗避谤之心重直
前迈往之志微遂使众臣争衡大权旁落养成积轻
之势以开窥觊之渐设有不幸变故乘之上心一移
凶渠立至使宗社有沦亡之忧衣冠遭鱼肉之祸生
灵罹涂炭之厄当是时也能洁身以去其能逃万世
之清议乎于是群悚惧或泣诉上前或上章求去
合力排摈斯得遂求补外在告几百余日于是差知
严州斯得三请乞祠不许严环山为郡虽丰岁犹仰
他州夏旱斯得蠲租发廪招籴劝分请于朝得米万
石以振济迁浙东提点刑狱遂劾知处州赵善瀚知
台州沈I等七人以势厉民疏上不报改江西转运
判官斯得具辞免上奏曰臣劾奏赵善瀚等七人未
闻报可固疑必有党与营救惑误圣听今奉恩除乃
知中臣所料善瀚者侍御史周坦之妇翁也赃吏之
魁锢于圣世郑清之与之有旧复与州符沈I者签
书枢密院事史宅之妻党也祖宗以来未有监司按
吏一不施行者坏法乱纪末有甚此臣身为使者劾
吏不行反叨易节若贪荣冒拜则与世之顽顿无耻
者何异乞并臣镌罢以戒奉使无状者章既上坦自
谓已任台谏而反见攻遍恳同列论斯得同列难之
计急自上章劾罢斯得新任未几坦亦罢七人竟罢
去移湖广提点刑狱荐通判潭州徐经孙等六人攸
县富民陈衡老以家丁粮食资强贼劫杀平民斯得
至有诉其事者首吏受赇而左右之衡老造庭首吏
拱立斯得发其奸械首吏下狱群胥失色股栗于是
研鞫具得其状乃黥配首吏具白朝省追毁衡老官
资簿录其家会诸邑水灾衡老愿出米五万石振济
以赎罪衡老婿吴自性与衡老馆客太学生凭炜等
谋中伤斯得盗拆官椟斯得白于朝复正其罪出一
箧书具得自性等交通省部吏胥情状斯得并言于
朝下其事天府索出赇银六万余两黥配自性及省
寺高铸等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