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以天下生
灵社稷宗庙之事为轻而以一身富贵之所从来为
重不惟上负天命与先帝圣母至于公卿百执事之
所以望陛下者亦不如此也昔周勃今日握玺授文
帝是夜即以宋昌领南北军霍光今年定策立宣帝
而明年稽首归政今临御八年未闻有所作为进
人才兴废政事天下皆曰此丞相意一时恩怨虽归
庙堂异日治乱实在陛下焉有为天之子为人之主
而自朝廷达于天下皆言相而不言君哉天之所以
火宗庙火都城者殆以此臣所以痛心者九庙至重
事如生存而彻小涂大不防于火之未至宰相之居
华屋广袤而焦头烂额独全于火之未然亦足以见
人心陷溺知有权势不知有君父矣他有变故何所
倚仗陛下自视不亦孤乎昔史浩两入相才五月或
九月即罢孝宗之报功宁有穷已顾如此其亟何哉
保全功臣之道可厚以富贵不可久以权也上读之
感动授宝章阁主管云台观则告吏部不受贴职禄
不愿贴职恩它日星变求言复申前说又虑柄臣或
果去位君心易纵大权旁落则进为君难六箴召为
秘书郎兼庄文府教授端平初入对上五事且曰隐
蔽君德昔咎故相故臣得以专诋权臣昭明君德今
在陛下故臣得以责难君父乞召真德秀魏了翁用
之帝谓之曰人主之职无他惟辨君子小人重珍对
曰小人亦指君子为小人此为难辨人主当精择人
望处之要津正论日闻则必知君子姓名小人情状
矣兼崇政殿说书戒家事勿以白务积精神以寤上
意每草奏斋心盛服有密启则手书削&#帝称其平
实迁著作佐郎边帅以八陵图来上诏百官集议重
珍言史嵩之既失相位危于幕巢犹欲邀功自固其
位请择贤帅如汉用充国使之亲至边境审度事势
条上便宜丞相主出师关洛重珍力争会边帅议和
战不一复召集议重珍奏曩乞专意备守不得已则
用应兵今不敢变前说不听遂自劾以密勿清光乃
不能遏兵端乞免说书职迁著作郎兼权司封郎官
起居舍人言近者当侍讲席旋命止之或曰是日道
流生朝夫辍讲偶以他故则当知圣躬举措之难或
所传果得其实则当知圣心持守之难帝曰非卿不
闻此言关洛师大衄复进兵重珍言若耻败而欲胜
之则心不平而成忿气不平而成怒生灵之命岂可
以忿怒用哉又言迩来用台谏颇主不必矫激之说
似畏刚方太过之士窃窥选用之意正谓其平易而
省事耳然数月之间一失于某再失于某借曰慎重
台纲而忧其激亦当以平正者居之又论禁旅贫弱
教习频严辄不能堪不稍变通非消变之道兼国史
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言更化以来旧弊未去者
五徇私调停覆护姑息依违是也今又益之以轻易
迁起居郎以疾求去以集英殿修撰知安吉州权刑
部侍郎三辞不许自劾其不能取信朝廷之罪乞镌
斥置闲散促觐愈力而疾不可起诏守刑部侍郎致
仕赠朝请大夫谥忠文
  姚希得
按宋史本传希得字逢原一字叔刚潼川人嘉定十
六年进士授小溪主簿待次三年朝夕讨论六经诸
子百家之言调盘石令会蜀有兵难军需调度不扰
而集更调嘉定府司理参军改知蒲江县巨室挟势
邑号难治希得绥强扶弱声问着闻同知枢密院事
游似以希得名闻召审察迁行在都进奏院通判太
平州改福州徒步至候官吏不知为通判也召为国
子监丞迁太府寺丞时暂书拟金部文字兼沂靖王
府教授时帝斥逐权奸收召明德举朝相庆希得以
为外观形状似若清明之朝内察脉息有类危亡之
证乃上疏言尧舜三代之时无危亡之事而常喜危
亡之言秦汉以来多危亡之事而尝讳危亡之言夫
危亡之事不可有而危亡之言不可亡后世人主乃
履危如履坦讳言如讳病又言君子非不收召而意
向犹未调一小人非不斥逐而根株犹未痛断大权
若操握而不能无旁蹊曲径之疑大势若更张而未
见有长治久安之道廷臣之所讽谏封囊之所奏陈
非不激切而陛下固不之罪亦不之行自古甘蹈危
亡之机非独暗主而明君亦有焉此臣之所甚惧朝
廷者万化之所自出也实根于人君之一心夫何大
明当天犹有可议者内小学之建人皆知陛下有意
建储也然岁月逾迈未睹施行人心危疑无所系属
秦汉而下嗣不蚤定事出仓卒或宫闱出令或宦寺
主谋或奸臣首议此皆足以危人之国也陛下何惮
而不蚤定大计邸第之盛人皆知笃于亲爱也然依
冯者众轻视王法请托之行捷于影响杨干晋侯弟
也乱行于曲梁而魏绛戮其仆晋侯始怒而终悔晋
卒以霸平原君赵王弟也不出租税而赵奢刑其用
事者赵王贤而用之赵卒以强皆足以兴人之国也
陛下何为而不少伸国法今女冠者流众所指目近
小臣时窃威福此皆陛下之心乍明乍晦之所致
岂不谓之危乎国有善类犹人有元气善类一败一
消元气一病一衰善类能几岂堪数消消极则国随
之矣陛下明于知人公于用人固无权奸再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