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权重而丞相轻
公孙弘为相卫青用事弘苟合取容相业无有宣元
用许史成帝用王氏哀帝用丁傅卒为始元之祸今
陛下使姨子预兵柄其人无一才可取宰相忍与同
列曾不羞耻按其罪名宜在公孙弘上盖指张说也
帝览之不怿虞允文尤恶之遂得下第教授广德军
丁父忧再调潭州执政荐于朝帝许之且问年几何
矣何以名幼学参政施师点举孟子幼学壮行之语
以对上伫思慨然曰今壮矣可行也遂除&#令所删
定官首言大耻未雪境土未复陛下睿知神武可以
有为而苟且之议委靡之习顾得以缓陛下欲为之
心孝宗喜曰解卿意欲令朕立规模尔寻以母忧去
光宗立以太学录召改武学博士逾年迁太学擢秘
书省正字兼实录院检讨官迁校书郎时光宗以疾
不朝重华宫幼学上封事曰陛下自春以来北宫之
朝不讲比者寿皇愆豫侍从台谏叩陛请对陛下拂
衣而起相臣引裾群臣随以号泣陛下退朝宫门尽
闭大臣累日不获一对清光望日之朝都人延颈迁
延至午禁卫饮恨市廛军伍谤诽籍籍旁郡列屯传
闻疑怪变起仓卒陛下实受其祸诚思身体发肤寿
皇所与宗社人民寿皇所命则畴昔慈爱有感乎心
可不独出圣断复父子之欢弭宗社之祸疏入不报
宁宗即位诏求直言幼学又奏陛下欲尽为君之道
其要有三事亲任贤宽民而其本莫先于讲学比年
小人谋倾君子为安靖和平之说以排之故大臣当
兴治而以生事自疑近臣当效忠而以忤旨摈弃其
极至于九重深拱而群臣尽废多士盈庭而一筹不
吐自非圣学日新求贤如不及何以作天下之才自
熙宁元丰而始有免役钱有常平积剩钱有无额上
供钱自大观宣和而始有大礼进奉银绢有赡学籴
本钱有经制钱自绍兴而始有和买折帛钱有总制
钱有月桩大军钱至于茶盐酒榷税契头子之属积
累增多较之祖宗无虑数十倍民困极矣幼学既论
列时政其极归之圣学帝称善将进用之时韩
方用事指正人为伪学异论者立黜幼学遂力求外
补特除提举福建常平陛辞言今除授命令径从中
出而大臣之责始轻谏省经筵无故罢黜而多士之
心始惑或者有以误陛下至此耶胄闻之不悦既
至官日讲荒政时朱熹居建阳幼学每事咨访遂为
御史刘德秀劾罢奉祠者凡八年起知黄州改提点
福建路刑狱未行有劝胄以收召海内名士者乃
召幼学为吏部员外郎入见言高宗建炎间减婺州
和买绢折罗事因谕辅臣曰一日行得如此一事一
年不过三百六十事而已陛下除两浙丁钱视高宗
无间然而兵事既开诸路罹锋镝转饷之艰江湖以
南有调募科需之扰惟陛下以爱惜邦本为念迁国
子司业宗正少卿皆兼权中书舍人偌戎镉嗟
尚塞正路幼学次第弹缴窜黜尤众号称职迁中书
舍人兼侍讲故事合门宣赞而下供职十年始得路
都监若钤辖胄坏成法率五六年七八年即越等
除授有已授外职犹通籍禁闼者幼学一切厘正嘉
定初同楼钥知贡举时正学久锢士专于声律度数
其学支离幼学始取义理之文士习渐复于正兼直
学士院内外制皆温醇雅厚得体人多称之除刑部
侍郎改吏部仍兼职赵师除知临安府师辞故
事当有不允诏幼学言师以媚权臣进官三尹京
兆狼籍无善状诏必出褒语臣何辞以草命遂寝改
兼侍读师命乃下除龙图阁待制知泉州徙建康
府福州进福建路安抚使政主宽大惟恐伤民福建
下州例抑民买盐以户产高下均卖者曰产盐以交
易契纸钱科敷者曰浮盐皆出常赋外久之遂为定
赋幼学力请蠲之不报提举司令民以田高下藏新
会子不如令者籍其赀幼学曰罔民而可吾忍之乎
惟有去而已因言钱弊未均秤提无术力求罢去遂
升宝谟阁直学士提举万寿宫召权兵部尚书兼修
玉牒官寻兼太子詹事先是朝廷既遣岁币入金境
适值其有难不果纳则遽以兵叩边索之中外汹汹
皆言当亟与幼学请对言玉帛之使未还而侵轶之
师奄至且肆其侮慢形之文辞天怒人愤可不伸大
义以破其谋乎于是朝论奋然始诏与金绝幼学因
请固本根以弭外虞示意向以定众志公汲引以合
材谋审怀附以一南北帝称善一夕感异梦星陨于
屋西南隅遂卒年六十四幼学早以文鸣于时而中
年述作益穷根本非关教化之大由情性之正者不
道也器质凝重莫窥其际终日危坐一语不妄发及
辨论义理纵横阖辟沛然如决江河虽辩士不及也
尝续司马光公卿百官表年历大事记备忘辨疑编
年政要列传举要凡百余篇传于世
  李大性
按宋史本传大性字伯和端州四会人其先积中尝
为御史以直言入元佑党籍始家豫章大性少力学
尤习本朝典故以父任入官因参选进艺祖庙谟百
篇及公私利害百疏又言元丰制六察许言事章
为相始禁之乞复旧制以广言路从臣力荐之命赴
都堂审察仅迁一秩为湖北提刑司干官未几入为
主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