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专擅之失弥远怀恚思请去益力以
宝谟阁直学士知镇江府移福州弥远拜右丞相陈
晦草制用昆命元龟语思叹曰董贤为大司马册文
有允执厥中一言萧咸以为尧禅舜之文长老见之
莫不心惧今制词所引此舜禹揖逊也天下有如萧
咸者读之得不大骇乎乃上省牍请贴改麻制诏下
分析弥远遂除晦殿中侍御史即劾思藩臣僭论麻
制镌职而罢自是不复起矣久之除宝文阁学士提
举嵩山崇福宫嘉定十三年卒谥文节
  陈傅良
按宋史本传傅良字君举温州瑞安人初患科举程
文之弊思出其说为文章自成一家人争传诵从者
云合由是其文擅当世当是时永嘉郑伯熊薛季宣
皆以学行闻而伯熊于古人经制治法讨论尤精傅
良皆师事之而得季宣之学为多及入太学与广汉
张蚨莱吕祖谦友善祖谦为言本朝文献相承条
序而主敬集义之功得于蛭多自是四方受业者
愈众登进士甲科教授泰州参知政事龚茂良才之
荐于朝改太学录出通判福州丞相梁克家领帅事
委成于傅良傅良平一府曲直壹以义强御者不得
售其私阴结言官论罢之后五年起知桂阳军光宗
立稍迁提举常平茶盐转运判官湖湘民无后以异
姓为嗣者官利其赀辄没入之傅良曰绝人嗣非政
也复之几二千家转浙西提点刑狱除吏部员外郎
去朝四十年至是而归须鬓无黑者都人聚观嗟叹
号老陈郎中傅良为学自三代秦汉以下靡不研究
一事一物必稽于极而后已而于太祖开创本原尤
为潜心及是因轮对言曰太祖皇帝垂裕后人以爱
惜民力为本熙宁以来用事者始取太祖约束一切
纷更之诸路上供岁额增于祥符一倍崇宁重修上
供格颁之天下率增至十数倍其它杂敛则熙宁以
常平宽剩禁军阙额之类别项封桩而无额上供起
于元丰经制起于宣和总制月桩起于绍兴皆迄今
为额折帛和买之类又不与焉茶引尽归于都茶场
盐钞尽归于榷货务秋苗斗斛十八九归于纲运皆
不在州县州县无以供则豪夺于民于是取之斛面
折变科敷抑配赃罚而民困极矣方今之患何但边
裔盖天命之永不永在民力之宽不宽耳岂不甚可
畏哉陛下宜以救民穷为己任推行太祖未泯之泽
以为万世无疆之休且言今天下之力竭于养兵而
莫甚于江上之军都统司谓之御前军马虽朝廷不
得知总领所谓之大军钱粮虽版曹不得与于是中
外之势分而事权不一施行不专虽欲宽民其道无
繇诚使都统司之兵与向者在制置司时无异总领
所之财与向者在转运司时无异则内外为一体内
外一体则宽民力可得而议矣帝从容嘉纳且劳之
曰卿昔安在朕不见久矣其以所著书示朕退以周
礼说十三篇上之迁秘书少监兼实录院检讨官嘉
王府赞读绍熙三年除起居舍人明年兼权中书舍
人初光宗之妃黄氏有宠李皇后妒而杀之光宗既
闻之而复因郊祀大风雨遂震惧得心疾自是视章
疏不时于是傅良奏曰一国之势犹身也壅底则致
疾今日迁延某事明日阻节某人即有奸险乘时为
利则内外之情不接威福之柄下移其极至于天变
不告边警不闻祸且不测矣帝悟会疾亦稍平过重
华宫而明年重明节复以疾不往丞相以下至于太
学诸生皆力谏不听而方召内侍陈源为内侍省押
班傅良不草词且上疏曰陛下之不过宫者特误有
所疑而积忧成疾以至此尔臣尝即陛下之心反复
论之窃自谓深切陛下亦既许之矣未几中变以误
为实而开无端之衅以疑为真而成不疗之疾是陛
下自贻祸也书奏帝将从之百官班立以俟帝出至
御屏皇后挽帝回傅良遂趋上引裾后叱之傅良哭
于庭后益怒傅良下殿径行诏改秘阁修撰仍兼赞
读不受宁宗即位召为中书舍人兼侍读直学士院
同实录院修撰会诏朱熹与在外宫观傅良言熹难
进易退内批之下举朝惊愕臣不敢书行熹于是进
宝文阁待制与郡御史中丞谢深甫论傅良言不顾
行出提举兴国宫明年察官交疏削秩罢嘉泰二年
复官起知泉州辞授集英殿修撰进宝谟阁待制终
于家年六十七谥文节傅良著述有诗解诂周礼说
春秋后传左氏章指行于世
  蔡幼学
按宋史本传幼学字行之温州瑞安人年十八试礼
部第一是时陈傅良有文名于太学幼学从之游月
书上祭酒芮华及吕祖谦连选拔辄出傅良右皆谓
幼学之文过其师孝宗闻之因策士将置首列而是
时外戚张说用事宰相虞允文梁克家皆阴附之幼
学对策其略曰陛下资虽聪明而所存未大志虽高
远而所趋未正治虽精勤而大原不立即位之始冀
太平旦暮至奈何今十年风俗日坏将难扶持纪纲
日乱将难整齐人心益摇将难收拾吏慢兵骄财匮
民困将难正救又曰陛下耻名相之不正更制近古
二相并进以为美谈然或以虚誉惑听自许立功或
以缄默容身不能持正盖指虞允文梁克家也又曰
汉武帝用兵以来大司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