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有以北讨之议上闻者事下
督府椿方奉檄至巢亟奏记浚曰复雠伐敌天下大
义不出督府而出诸将况藩篱不固储备不丰将多
而非才兵弱而未练议论不定纵得其地未易守也
既而师出无功浚尝叹实才之难椿曰岂可厚诬天
下无人唯不恶逆耳而甘逊志则庶其肯来耳浚复
除右相椿知事不可为劝之去明年春浚出视师椿
曰小人之党已胜公无故去朝廷踪迹必危复申前
说甚苦浚心是之而自以宗臣任天下之重不忍决
去未几果罢监登闻鼓院有所不乐请通判廉州以
归未上召对知鄂州请行垦田复户数千旷土大辟
移广西提点刑狱狱未竟者一以平决之释所疑数
十百人奏罢昭州金坑禁仕者毋市南物移湖北漕
适岁大官强民振粜且下其价米不至益艰仓椿
捐所强粜数而不遏其直未几米舟凑集价减十三
每行部必前期戒吏具州县所当问事列为籍单车
以行所至取吏卒备使令凡以例致馈一不受言事
者请下诸道为式召为吏部郎官论广西盐法孝宗
是其说遂改法焉除枢密院检详小吏持南丹州莫
酋表求自宜州市马者因签书张说以闻椿谓邕远
宜近故迁之岂无意今莫氏方横奈何道之以中国
地里之近小吏妄作将启边衅请论如法说怒椿因
求去上慰谕令安职迁左司复请外除直龙图阁湖
南运副兼请十三事同日报可大者减桂阳军月桩
钱万二千缗损民税折银之直民刻石纪之除司农
卿椿会大农岁用米百七十万斛而省仓见米仅支
一二月叹曰真所谓国非其国矣力请岁储二百万
斛为一年之蓄择临安守椿在议中执政或谓其于
人无委曲上曰正欲得如此人遂兼临安府视事三
月竟以权幸不便解去椿在朝遇事辄言执政故不
悦及是转对又言君以刚健为体而虚中为用臣以
柔顺为体而刚中为用陛下得虚中之道以行刚健
之德矣在廷之臣未见其能以刚中守柔顺而事陛
下者也执政滋不悦出知婺州会诏市牛筋凡五千
斤椿奏一牛之筋u四两是欲屠二万牛也上悟为
收前诏除吏部侍郎又极言阍寺之盛曰自古宦官
之盛衰系国家兴亡其盛也始则人畏之甚则人恶
之极则群起而攻之汉唐勿论靖康明受之祸未远
必有裁制之不使至极则国家免于前日之患宦官
亦保其富贵门禁宫戒之外勿得预外事严禁士大
夫兵将官与之交通上闻靖康明受语蹙额久之曰
幼亦闻此因纳疏袖中以入最后极言当预边备如
欲保淮则楚州盱眙昭信濠梁涡口花压正阳光州
皆不可以不守如欲保江则高邮六合瓦梁濡须巢
湖北峡亦要地也以病请祠不许面请益力乃除集
英殿修撰知宁国府改太平州赐尚方珍剂以遣既
至力图上流之备请选将练习缓急列舰上可以援
东关濡须下可以应采石年六十九上章请老以敷
文阁待制致仕越再岁上念湖南兵役之余欲镇安
之谓椿重厚可倚命待制显谟阁知潭州湖南安抚
使累辞不获乃勉起至则抚摩雕瘵气象一如盛时
复酒税法人以为便岁旱发廪劝分蠲租十一万粜
常平米二万活数万人潭新置飞虎军或以为非便
椿曰长沙一都会控扼湖岭镇抚蛮r二十年间大
盗三起何可无一军且以费县官缗钱四十二万何
可废耶亦在驭之而已未满岁复告归进敷文阁直
学士致仕朝拜命夕登舟归老野塘上椿年十五岁
避地南来贫无以为养不得专力于学年三十始学
易其言于朝廷措诸行事皆易之用嶷然有守存心
每主于厚尤恶佛老邪说淳熙十年卒年七十三朱
熹尝铭其墓谓其逆知得失不假蓍龟不阿主好不
诡时誉云
  刘珙
按宋史本传珙字共父子羽长子也生有奇质从季
父子学以荫补承务郎登进士乙科监绍兴府都
税务请祠归杜门力学不急仕进主管西外睦宗院
召除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迁礼部郎官秦桧欲追谥
其父召礼官会问珙不至桧怒风言者逐之桧死召
为大宗正丞迁吏部员外郎置令式庭中使选集者
得自翻阅与吏辨吏无得藏其巧兼权秘书少监兼
权中书舍人金犯边王师北向诏檄多出其手词气
激烈闻者泣下御史杜莘老劾宦者张去为忤旨左
迁珙不草制莘老得不去从幸建康兼直学士院车
驾将还军务未有所付时张浚留守建康众望属之
及诏出以杨存中为江淮宣抚使珙不书录黄仍论
其不可上怒谓宰相曰刘珙父为浚所知此特为浚
地耳命再下宰相召珙谕旨且曰再缴则累张公珙
曰某为国家计岂暇为张公谋执奏如初存中命乃
寝真除中书舍人直学士院田师中死其家请以没
入王继先第为赐李珂关通近习求为督府掾诏从
中下珙皆论罢之出知泉州改衢州湖南旱郴州宜
章县李金为乱朝廷忧之以珙知潭州湖南安抚使
入境声言发郡县兵讨击而移书制使沈介请以便
宜出师曰擅兴之罪吾自当之介即遣田宝杨钦以
兵至珙知其暑行疲怠发夫数程外迎之代其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