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焉居数月以忧
去辟江东安抚司书写机宜文字近臣交荐召试秘
书省正字迁校书郎兼史馆校勘秦桧力建和议金
使来无所于馆将虚秘书省以处之如圭亟见宰相
赵鼎曰秘府谟训所藏可使仇敌居之乎鼎竦然为
改馆既而金使至悖傲议多不可从中外愤&#如圭
与同省十余人合议并疏争之既具草骇遽引却者
众如圭独以书责桧以曲学倍师忘雠辱国之罪且
曰公不丧心病狂奈何为此必遗臭万世矣桧怒草
奏与史官六人上之金归河南地桧方自以为功如
圭轮对言两京之版图既入则九庙八陵瞻望咫尺
今朝修之使未遣何以慰神灵萃民志乎帝泫然曰
非卿不闻此言即日命宗室士及张焘以行桧以
不先白己益怒如圭谒告去奉柩归葬故乡既窆差
主管台州崇道观杜门十余岁起通判邵州又通判
荆南府荆南旧户口数十万寇乱后无复人迹时蠲
口钱以安集之百未还一二也议者希桧意遽谓流
庸浸复而增之积逋二十余万缗他负亦数十万版
曹日下书责偿甚急如圭白帅悉奏蠲之桧死被旨
入对言为治以知人为先知人以清心寡欲为本语
甚切又论东南不举子之俗伤绝人理请举汉胎养
令以全活之抑亦勾践生聚报吴之意也帝善其言
又奏今屯田之法岁之所获官尽征之而田卒赐衣
廪食如故使力穑者有赢余之望惰农者无饥饿之
忧贪小利失大计谋近效妨远图故久无成功宜籍
荆淮旷土画为丘井仿古助法别为科条令政役法
则农利修而武备饬矣以直秘阁提举江西常平茶
盐移利州路提点刑狱以病请祠时宗藩并建储位
未定道路窃有异言如圭在远外独深忧之掇至和
嘉佑间名臣奏章凡三十六篇合为一书囊封以献
谓深考群言仰师成宪断以至公勿疑或以越职危
之如圭曰以此获罪奚憾帝感悟谓辅臣曰如圭可
谓忠矣即日下诏以普安郡王为皇子进封建王复
起如圭知泉州南外宗官寄治郡中挟势为暴占役
禁兵以百数如圭以法义正之宗官大沮恨密为浸
润以去如圭遂以中旨罢领祠如故僦舍邵武以居
士大夫高之学者多从之质疑卒年五十九如圭忠
孝诚实得之于天其学根于经术不为无用之文所
草具屯田之目数千言未及上张浚视师日奏下其
家取之浚罢亦不果行有集十卷皆书疏议论之语
藏于家子念祖念德念兹
  晏敦复
按宋史本传敦复字景初丞相殊之曾孙少学于程
颐颐奇之第进士为御史台检法官绍兴初大臣荐
召试馆职不就特命祠部郎官迁吏部以守法忤吕
颐浩出知贵溪县会有为敦复直其事者改通判临
江军召为吏部郎官左司谏权给事中为中书门下
省检正诸房公事淮西宣抚使刘光世请以淮东私
田易淮西田帝许之敦复言光世帅一道未闻为朝
廷措置毫发乃先易私亩比者岳飞属官以私事干
朝廷飞请加罪中外称美谓有古贤将风光世自处
必不在飞下乞以臣言示光世且令经理淮南收抚
百姓以为定都建康计中兴有期何患私计之未便
权吏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渡江后庶事草创凡
四选格法多所裁定敦复素刚严居吏部请谒不行
铨综平允除给事中冬至节旨下礼部取度牒四百
充赐予敦复奏兵兴费广凡可助用度者尤当惜矧
两宫在远陛下当此令节欲奉一觞为万岁寿不可
得有司乃欲举平时例庆赐乎遂寝有卒失宣帖得
中旨给据太医吴球得旨免试敦复奏一卒之微乃
至上渎圣聪医官免试皆坏成法自崇宁大观以来
奸人欺罔临事取旨谓之暗嬴指挥纪纲败坏驯至
危乱正蹈前弊不可长也汪伯彦子召嗣除江西监
司敦复论伯彦奸庸误国其子素无才望难任澄清
改知袁州又奏召嗣既不可为监司亦不可为守臣
居右省两月论驳凡二十四事议者惮之复为吏部
侍郎彗星见诏求直言敦复奏昔康澄以贤士藏匿
四民迁业上下相徇廉耻道消毁誉乱真直言不闻
为深可畏臣尝即其言考已然之事多本于左右近
习及奸邪以巧佞转移人主之意其恶直丑正则能
使贤士藏匿其造为事端则能使四民迁业其委曲
弥缝则能使上下相徇其假宠窃权簧鼓流俗则能
使廉耻道消其诬人功罪则能使毁誉乱真其壅蔽
聪明则能使直言不闻臣愿防微杜渐以助应天之
实又论比来百司不肯任责琐屑皆取决朝省事有
不当上烦天听者例多取旨由是宰执所治烦杂不
减有司天子听览每及细务非所以为政愿详其大
略其细八年金遣使来要以难行之礼诏侍从台谏
条奏所宜敦复言金两遣使直许讲和非畏我而然
安知其非诱我也且谓之屈己则一事既屈必以他
事来屈我今所遣使以诏谕为名傥欲陛下易服拜
受又欲分廷抗礼还可从乎苟从其一二则此后可
以号令我小有违异即成衅端社稷存亡皆在其掌
握矣时秦桧方力赞屈己之说外议群起计虽定而
未敢行勾龙如渊说桧宜择人为台官使击去异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