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庭访得其首归葬之初王黼
使其客沈积中图燕振戒以后祸积中惧而言不可
既而振乃用是死闻者痛之初宣和崇道家之说振
侍坐东宫从容言孔子以鸱^之诗为知道其词不
过曰迨天之未阴雨绸缪牖户而已老子亦云为之
于未有治之于未乱今不固根本于无事之时而事
目前区区非二圣人意他日太子为徽宗道之徽宗
寤颇欲去健羡疏左右近习而宦寺杨戬辈方大兴
宫室惧不得肆因谗家令杨冯以为将辅太子幸非
常徽宗震怒执冯诛之而太子之言亦废振尹京时
两宫方困于间振极意弥缝治龙德梁忻狱&#其
罪不使有纤介可指高宗即位进秩七等仍官其子
及亲属三人又赠端明殿学士端平初曾孙东请谥
赐谥刚愍同时死者礼部侍郎陈知质失其传给事
中安扶附见父安焘传

 谏诤部名臣列传十二
  宋四
  常同
按宋史本传同字子正邛州临邛人绍圣御史安民
之子也登政和八年进士第靖康初除大理司直以
敌难不赴辟元帅府主管机宜文字寻除太常博士
高宗南渡辟浙江机幕建炎四年诏故监察御史常
安民左司谏江公望抗节刚直触怒权臣摈斥至死
今其子孙不能自振朕甚悯之召同至行在至则为
大宗丞绍兴元年乞郡得柳州三年召还首论朋党
之祸自元丰新法之行始分党与邪正相攻五十余
年章唱于绍圣之初蔡京和于崇宁之后元佑臣
僚窜逐贬死上下蔽蒙豢成夷卤之祸今国步艰难
而分朋缔交背公死党者固自若也恩归私门不知
朝廷之尊重报私怨宁复公议之顾臣以为欲破朋
党先明是非欲明是非先辨邪正则公道开而奸邪
息矣上曰朋党亦难破同对朋党之结盖缘邪正不
分但观其言行之实察其朋附之私则邪正分而朋
党破矣上曰君子小人皆有党同又对曰君子之党
协心济国小人之党挟私害公为党则同而所以为
党则异且如元佑臣僚中遭谗谤窜殛流死而后祸
乱成今在朝之士犹谓元佑之政不可行元佑子孙
不可用上曰闻有此论同对以祸乱未成元佑臣僚
固不能以自明今可谓是非定矣尚犹如此盖今日
士大夫犹宗京黼等倾邪不正之论朋党如此公论
何自而出愿陛下始终主张善类勿为小人所惑又
奏自古禁旅所寄必参错相制汉有南北军周勃用
南军入北军以安刘氏唐李晟亦用神策军以复京
师是其效也今国家所仗惟刘光世韩世忠张俊三
将之兵耳陛下且无心腹禁旅可备缓急顷者苗刘
之变亦可鉴矣除殿中侍御史时韩世忠屯镇江刘
光世屯建康以私忿欲交兵同奏光世等不思待遇
之恩而骄狠尚气无所忌惮一旦有急其能相为唇
齿乎望分是非正国典昔汉诸侯王有过犹责师傅
今两军幕属赞画无状乞先黜责上以章示两军吕
颐浩再相同论其十事且曰陛下未欲遽罢颐浩者
岂非以其有复辟之功乎臣谓功出众人非一颐浩
之力纵使有功宰相代天理物张九龄所谓不以赏
功者也颐浩罢相论知枢密院宣抚川陕张浚丧师
失地遂诏浚福州居住同与辛炳在台同好恶上皆
重之金使李永寿等入见同言先振国威则和战常
在我若一意议和则和战常在彼上因语及武备曰
今养兵已二十万同奏未闻二十万兵而畏人者也
伪齐宿迁令张泽以二千人自拔来归泗州守徐宗
诚纳之韩世忠以闻朝论令世忠却泽等而械宗诚
赴行在同奏敌虽议和而两界人往来未尝有禁伪
荠尚能置归受馆立赏以招吾民今乃却泽人心自
此离矣况宗诚起土豪不用县官财赋募兵自养为
国障捍今因受泽而械之以沮士气非策也诏处来
归者于淮南释宗诚罪四年除起居郎中书舍人史
馆修撰先是同尝上疏论神哲二史曰章蔡京蔡
卞之徒积恶造谤痛加诬诋是非颠倒循致乱危在
绍圣时则章取王安石日录私书改修神宗实录
在崇宁后则蔡京尽焚毁时政记日历以私意修定
哲宗实录其间所载悉出一时奸人之论不可信于
后世恭惟宣仁保佑之德岂容异辞而蔡确贪天之
功以为己力厚诬圣后收恩私门陛下即位之初尝
下诏明宣仁安社稷大功令国史院摭实刊修又复
悠悠望精择史官先修哲宗实录候书成取神宗朱
墨史考证修定庶毁誉是非皆得其实上深嘉纳至
是命同修撰且谕之曰是除以卿家世传闻多得事
实故也一日奏事上愀然曰向昭慈尝言宣仁有保
佑大功哲宗自能言之正为宫中有不得志于宣仁
者因生诬谤欲辨白其事须重修实录具以保立劳
效昭示来世此朕选卿意也同乞以所得圣语宣付
史馆仍记于实录卷末张俊乞复其田产税役令一
卒持书瑞昌而凌悖其令郭彦参彦参系之狱俊诉
于朝命罢彦参同并封还二命俄除集英殿修撰知
衢州以疾辞除徽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七年
秋以礼部侍郎召还未数日除御史中丞车驾自建
康回临安同奏旋跸之初去淮益远宜遣重臣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