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继明照四方离为日君
象也二明相继故能久照东升西没昼夜迭运数之
常也陛下御天下且三纪矣是日之正中也而未闻
以继照为虑臣窃疑之历观前世或令出宫闱或谋
起阍寺或奸臣首义利幼主以专政假后宫以盗权
安危之机发于顷刻朝议恬然曾不为计此臣拳拳
为陛下言也述前后七上疏最后语尤激仁宗终不
以为罪述慷慨喜论事历通判延州知泗州皆有政
迹后以尚书职方员外郎为江浙荆湖福建广南路
提点坑冶铁钱事行至万州道病卒
  孔文仲
按宋史本传文仲字经父临江新喻人性狷直寡言
笑少刻苦问学号博洽举进士南省考官吕夏卿称
其词赋赡丽策论深博文势似荀卿扬雄白主司擢
第一调余杭尉恬介自守不事请谒转运使在杭召
与议事事已驰归不诣府人问之曰吾于府无事也
再转台州推官熙宁初翰林学士范镇以制举荐对
策九千余言力论王安石所建理财训兵之法为非
是宋敏求第为异等安石怒启神宗御批罢归故官
齐锼锕谭饣褂批韩维陈荐孙永皆力言文仲不
当黜五上章不听范镇又言文仲草茅疏远不识忌
讳且以直言求之而又罪之恐为圣明之累亦不听
苏颂叹曰方朝廷求贤如饥渴有如此人而不见录
岂其论太高而难合邪言太激而取怨邪吴充为相
欲置之馆阁又有忌之者仅得国子直讲学者方用
王氏经义进取文仲不习其书换为三班主簿出通
判保德军时征西夏众数十万皆道境上久不解边
人厌苦文仲陈三不便曰大兵未出而丁夫预集河
东顾夫劳民而损费诸路出兵首尾不相应虞夏商
周之盛未尝无外侮然怀柔制御之要不在彼而在
此也元佑初哲宗召为秘书省校书郎进礼部员外
郎有言皇族唯杨荆二王得称皇叔余宜各系其祖
若唐人称诸王孙之比文仲曰上新即位宜广敦睦
之义不应疏间骨肉议遂寝迁起居舍人擢左谏议
大夫日食七月朔上疏修五事曰邪说乱正道小人
乘君子远服侮中国斜封夺公论人臣轻国命宜察
此以消厌兆祥论青苗免役首困天下保甲保马茶
盐之法为遗螫留&#改中书舍人三年同知贡举文
仲先有寒疾及是昼夜不废职同院以其形瘵劝之
先出或居别寝谢曰居官则任其责敢以疾自便乎
于是疾益甚还家而卒年五十一士大夫哭之皆失
声苏轼拊其柩曰世方嘉软熟而恶峥嵘求劲直如
吾经父者今无有矣诏厚恤其家命弟平仲为江东
转运判官视其葬初文仲与弟武仲平仲皆以文声
起江西时号三孔后追贬梅州别驾元符末复其官
有文集五十卷
  孙永
按宋史本传永字曼叔世为赵人徙长社年十岁而
孤祖给事中冲列为子行荫将作监主簿肄业西学
郡试常第一冲戒之曰洛阳英隽所萃汝年少不宜
多上人自是不复试冲卒丧除复列为孙换试御擢
进士第调襄城尉宜城令至太常博士御史中丞贾
黯荐为御史以母老不就韩琦读其诗叹誉之引为
诸王府侍读神宗为颍王出新录韩非子畀宫僚雠
定永曰非险薄刻核其书背六经之旨愿毋留意王
曰广藏书之数耳非所好也及为皇太子进舍人即
位擢天章阁待制安抚陕西民景询外叛诏捕送其
孥勿以赦原永言陛下新御极旷泽流行恶逆者犹
得亏除今缘坐者弗宥非所以示信也历河北陕西
都转运使时边用不足以解盐市马别为一司外台
不得与永奏曰盐马国之大计使主者专其柄既无
以统隶苟为非法孰从而制之加龙图阁直学士知
秦州王韶以布衣入幕府建取熙河策永折之曰边
陲方安静无故骚动恐变生不测会新筑刘家堡失
利众请戮偏裨以塞责永曰居敌必争之地军孤援
绝兵法所谓不得而守者也尤人以自免于我安乎
竟用是降天章阁待制知和州以详定编敕知审官
东院召还神宗问青苗助役之法于民便否对曰法
诚善然强民出息输钱代徭不能无重敛之患若用
以资经费非臣所知也时仓法峻密庾吏受百钱则
黥为卒府史亦如之神宗又问此法既下吏尚为奸
乎对曰强盗罪死犯者犹众况配颍邪使人畏法而
不革心虽在府史臣亦不敢必其无犯也议复肉刑
事下永永奏曰刻人肌肤深害仁政汉文帝所不忍
陛下忍之乎神宗曰事固未决待卿始定耳不果行
复学士知瀛州河决于贝瀛冀尤甚民租以灾免者
州县惧常平法征催如故永连章论止神宗从之仍
命发廪粟以振白沟巡检赵用以辽人渔界河擅引
兵北渡荡其族帐辽持此兆衅数暴边上神宗遣使
问故永请正用罪以谢未报辽屯兵连营亘四十里
永好谕之曰强吏冒禁已置之狱矣今何为者敌意
解但求醪L犒师而旋进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吕
嘉问言吏欲使都人列肆输钱以免直下府询究曹
掾以为便永占书纸尾不暇省既乃行市易抵当法
贷民钱而为之期有不能偿而死者神宗颇知之嘉
问妄变其名以罔听神宗虑立法未尽诏永及韩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