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路亦带招讨称号
非所宜诏罢之御史梁坚劾奏宗谅前在泾州费公
钱十六万贯及遣中使检视乃始至部日以故事犒
诸部属羌又间以馈遗游士故人宗谅恐连逮者
众因焚其籍以灭姓名仲淹时参知政事力救之止
降一官知虢州御史中丞王拱辰论奏不已复徙岳
州稍迁苏州卒宗谅尚气倜傥自任好施与及卒无
余财所莅州喜建学而湖州最盛学者倾江淮间有
谏疏二十余篇
  王岩叟
按宋史本传岩叟字彦霖大名清平人幼时语未正
已知文字仁宗患词赋致经术不明初置明经科岩
叟十八乡举省试廷对皆第一调栾城簿泾州推官
甫两月闻弟丧弃官归养熙宁中韩琦留守北京以
为贤辟管勾国子监又辟管勾安抚司机宜文字监
晋州折博炼盐务韩绛代琦复欲留用岩叟谢曰岩
叟魏公之客不愿出他门也士君子称之后知定州
安喜县有法吏罢居乡里导人为讼岩叟捕挞于市
众皆竦然定守吕公着叹曰此古良吏也有诏近臣
举御史举者意属岩叟而未及识或谓可一往见岩
叟笑曰是所谓呈身御史也卒不见哲宗即位用刘
挚荐为监察御史时六察尚未言事岩叟入台之明
日即上书论社稷安危之计在从谏用贤不可以小
利失民心遂言役钱敛法大重民力不胜愿复差法
如嘉佑时又言河北榷盐法尚行民受其弊贫者不
复食录大名刻石仁宗诏书以进又以河北天下根
本自祖宗以来推此为惠愿复其旧江西盐害民诏
遣使者往视岩叟言一方病矣必待使还而后改为
恐有不及被德泽而死者愿亟罢之又极陈时事以
为不绝害本百姓无由乐生不屏群邪太平终是难
致时下诏求民疾苦四方争以其情赴诉所司惮于
省录颇成壅滞岩叟言不问则已言则必行之不然
天下之人必谓陛下以空言说之后有诏命孰肯取
信李定不持所生母仇氏服岩叟论其不孝定遂分
司宰相蔡确为裕陵复土使还朝以定策自居岩叟
言陛下之立以子继父百王不易之道且太皇太后
先定于中而确敢贪天自伐章谗贼狼戾罔上蔽
明不忠之罪盖与确等近帘前争役法词气不逊无
事上之礼今圣政不出房闼岂宜容此大奸犹在廊
庙于是二人相继退斥迁左司谏兼权给事中时并
命执政其间有不协时望者岩叟即缴录黄上疏谏
既而命不由门下省以出岩叟请对言之益切退就
合上疏曰臣为谏官既当言承乏给事又当驳非臣
好为高论喜忤大臣恐命令斜出尢损纪纲疏凡八
上命竟寝又言三省胥吏月飨厚奉岁累优秩而朝
廷每举一事&#计功论赏不知平日禄赐将焉用之
姑息相承流弊已极望饬励大臣事为之制即诏裁
抑侥幸定为十七条迁侍御史两省正言久阙岩叟
上疏曰国朝仿近古之制谏臣u至六员方之先王
已为至少今复虚而不除臣所未喻岂以为治道已
清而无事于言邪人材难称不若虚其位邪二者皆
非臣所望于今日也愿趣补其阙多进正人以壮本
朝正人进小人自消矣诸路水灾朝廷行振贷户部
限以灾伤过七分民户降四等始许之岩叟言中户
以上盖亦艰食乞无问分数等级皆得贷庶几王泽
无间以召至和矣坐张舜民事改起居舍人不拜以
直集贤院知齐州请河北所言盐法行之京东明年
复以起居舍人召尝侍迩英讲进读宝训至节费岩
叟曰凡言节用非偶节一事便能有济当每事以节
俭为意则积久累日国用自饶读仁宗知人事岩叟
曰人主常欲虚心平意无所偏系观事以理则事之
是非人之邪正自然可见司马康讲洪范至V用三
德哲宗曰止此三德为更有德盖哲宗自临御渊默
不言岩叟喜闻之因欲风谏退而上疏曰三德者人
君之大本得之则治失之则乱不可须臾去者也臣
请别而言之夫明是非于朝廷之上判忠邪于多士
之间不以顺己而忘其恶不以逆己而遗其善私求
不徇于所爱公议不迁于所憎竭诚尽节者任之当
勿二罔上盗宠者弃之当勿疑惜纪纲谨法度重典
刑戒姑息此人主之正直也远声色之好绝盘游之
乐勇于救天下之弊果于断天下之疑邪说不能移
非道不能说此人主刚德也居万乘之尊而不骄享
四海之富而不溢聪明有余而处之若不足俊杰并
用而求之如不及虚心以访道屈己以从谏惧若临
渊怯若履薄此人主之柔德也三者足以尽天下之
要在陛下力行何如耳岩叟日侍讲奏曰陛下退朝
无事不知何以消日哲宗曰看文字对曰陛下以读
书为乐天下幸甚圣贤之学非造次可成须在积累
积累之要在专与勤屏绝他好始可谓之专久而不
倦始可谓之勤愿陛下特留圣意哲宗然之岩叟馆
伴辽贺正旦使耶律宽宽求观元会仪岩叟曰此非
外国所宜知止录笏记与之宽不敢求进权吏部侍
郎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湖北诸蛮互出扰边无
有宁岁岩叟请专以疆事委荆南唐义问遂自草檄
文喻义问以朝廷方敦尚恩信勿为侥幸功赏之意
后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