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削烦苛之政抑奔竞来直言斯皆致太平之术又岂
让唐开元之治也议者或谓方今用兵异于开元且
开元边戎孔炽明皇卒与之和至如汉高祖亦然此
皆屈己以宁天下岂以轻大国而竞小忿乎请以近
事言往岁讨交址三师一动南方几摇先皇以为得
之无用弃之实便及授官为藩屏则至今窜伏石晋
之末耻讲和契丹遂致天下横流岂得为强或者有
言敌所嗜者禽色所贪者财利余无他智计先朝平
晋之后若不举兵临之但与财帛则幽蓟不日纳土
矣察此乃知其情古犹今也汉祖明皇所用之计正
可以饵其心矣臣伏睹近诏以不逞之徒所陈述皆
闾阎事臣闻古先哲王询于刍荛察于迩言者盖虑
视听之蔽故采此以达物情亦罕行其事也先朝有
侯莫陈利用陈廷山郑昌嗣赵赞之徒喋喋利口赖
先帝圣聪寻剪除之然为患已深矣臣又闻辅时佐
主建万世之基立不拔之策者必倚老成之人至如
成康刑措由任周召文景清静不易萧曹明皇太平
亦资姚宋夫精练国政酌斟王度未闻市井之胥走
法之吏可当其任也惟陛下察往古用贤致治之道
则贤者亦必尽忠竭力以辅成太平之治矣咸平二
年徙知同州代还知鼓司登闻院五年与陈恕同知
贡举复知通进银台司加刑部出为两浙转运使近
制文武官告老皆迁秩令录授朝官并给半俸泌言
请自今七十以上求退者许致仕因疾及历任犯赃
者听从便诏可徙知福州代还民怀其爱刻石以纪
去思转兵部郎中复知审官院直昭文馆知荆南府
改襄州迁太常少卿右谏议大夫判吏部铨大中祥
符五年卒年六十三泌性端直然好方外之学疾革
服道士服端坐死帝闻而叹异遣使临问恤赐录其
子衍为太常寺奉礼郎f将作监主簿衍终太子中

  谢绛
按宋史本传绛字希深其先阳夏人祖懿文为杭州
盐官县令葬富阳遂为富阳人父涛以文行称进士
起家为梓州榷盐院判官李顺反成都攻陷州县涛
尝画守御之计贼平以功迁观察推官权知华阳县
乱亡之后田庐荒废诏有能占田而倍入租者与之
于是腴田悉为豪右所占流民至无所归涛收诏书
悉以田还主改秘书省著作佐郎知兴国军还以治
行召对长春殿命试学士院会契丹入寇真宗议亲
征时曹濮多盗而契丹声言趋齐郓以涛知曹州属
县赋税多输雎阳助兵食是岁霖潦百姓苦于转送
涛悉留不遣奏曰江淮漕运日过雎阳可取以饷军
愿留曹赋由广济河以馈京师转运使论以为不可
诏从涛奏尝使蜀还举所部官三十余人宰相疑以
为多涛曰有罪愿连坐之奉使举官连坐自涛始久
之用冯拯荐复召试以尚书兵部员外郎直史馆遂
兼侍御史知杂事真宗山陵灵驾所经道路有司请
悉坏城门庐舍以过车舆象物涛言先帝车驾封祀
仪岁大备犹不闻有所毁撤且遗诏从俭约今有司
治明器侈大以劳州县非先帝意愿下少府裁损之
进直昭文馆累官至太子宾客绛以父任试秘书省
校书郎举进士甲科授太常寺奉礼郎知汝阴县善
议论喜谈时事尝论四民失业累数千言天禧中上
疏谓宋当以土德王天下时大理寺丞董行父请用
天为统以金为德诏两制议皆言用土德则当越唐
上承于隋用金德则当越五代绍唐而太祖实受终
周室岂可弗遵传继之序绛行父议皆黜不用杨亿
荐绛文章召试擢秘阁校理同判太常礼院丁母忧
服除仁宗即位迁太常博士用郑氏经唐故事议宣
祖非受命祖不宜配享感生帝请以真宗配之翰林
学士承旨李维以为不可寻出通判常州天圣中天
下水旱蝗起河决滑州绛上疏曰去年京师大水败
民庐舍河渠暴溢几冒城郭今年苦旱百姓疫死田
谷焦槁秋成绝望此皆大异也按洪范京房易传皆
以为简祭祀逆天时则水不顺下政令逆时水失其
性则坏国邑伤稼穑颛事者如诛罚绝理则大水杀
人欲德不用兹谓张厥灾荒上下皆蔽兹谓隔其咎
旱天道指类示戒大要如此陛下夙夜勤苦思有以
上塞时变固宜策告殃咎变更理化下罪己之诏修
顺时之令宣群言以导壅斥近幸以损阴而圣心优
柔重在改作号令所发未闻有以当天心者夫风雨
寒暑之于天时为大信也信不及于物泽不究于下
则水旱为l近日制命有信宿辄改适行遽止而欲
风雨以信其可得乎天下之广万几之众不出房闼
岂能尽知而在廷之臣未闻被数刻之召吐片言之
善朝夕左右非恩泽即佞幸上下皆蔽其应不虚昔
两汉日食地震水旱之变则策免三公以示戒惧陛
下进用丞弼极一时之选而政道未茂天时未顺岂
大臣辅佐不明邪陛下信任不笃邪必若使之宜推
心责成以极其效谓之不然则更选贤者比来奸邪
者易进守道者数穷政出多门俗喜由径圣心固欲
尽得天下之贤能分职受业而宰相方考贤进吏无
敢建白欲德不用之应又可验矣今阳骄莫解虫孽
渐炽河水妄行循故道之迹行寻常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