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伦拟故课愚对圣持卑抗尊虽思自强不可得
已陛下降慈旨假柔颜虚心听纳犹恐群臣惴缩不
敢进况以神机天辩饰辞援古而迮其议哉夫天以
无言为尊圣以不言为德皆弗欲烦也且多记损心
多语耗气心气内损形神外劳初虽无觉久且为弊
且今之雍平陛下力行所至耳欲求长久匪由辨博
但当忘爱憎慎取舍若贞观初可矣手诏答曰非虑
无以临下非言无以述虑虽然骄人轻物恐由榷论
致之若形神心气不为劳也皇太子初立洎谓宜尊
贤重道上书曰太子宗祧是系善恶之习兴亡在焉
弗勤于始将悔于末故错上书令通政术贾谊奏
计务知礼教今太子孝友仁爱挺自天姿然春秋鼎
盛学当有渐以陛下多才多艺尚垂精厉志以博异
闻而太子优游坐弃白日陛下每退朝引见群臣访
以今古咨以得失而太子处内不接正人不闻正论
臣所未谕古者问安而退以广敬也异宫而处以远
嫌也间者太子一入侍逾旬不出师傅寮采具员而
已非所谓爱之也臣愚以为授以良书娱以佳宾使
耳所未闻睹所未见储德愈光群生之福也帝于是
敕洎与岑文本马周递日直东宫帝尝怒苑西监穆
裕有诏斩朝堂皇太子骤谏帝喜曰朕始得魏征朝
夕进谏征亡刘洎岑文本马周褚遂良继之儿在吾
膝前见朕悦谏熟矣故有今日言也诚习以性成哉
稍迁侍中帝忽谓群臣曰朕今欲闻己过卿等为朕
言之长孙无忌李绩杨师道同辞对曰陛下以盛德
致太平臣等愚不见其过洎曰然顷上书有不称旨
或面穷诘无不羞汗恐非所以进言者路帝曰卿言
善朕能改之及征辽东诏兼太子左庶子检校民部
尚书辅皇太子监国帝曰以卿辅太子社稷安危在
焉宜识朕意洎曰愿无忧即大臣有罪臣谨按法诛
之帝怪其语谬戒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卿性&#而果恐以此败洎与褚遂良不相中帝还不
豫洎与马周入候出见遂良泣曰上体患痈殊可惧
遂良即诬奏洎曰国家不足虑正当辅少主行伊霍
事大臣有异者诛之帝愈召洎问状洎引马周为左
遂良执不已帝惑之乃赐死方死时索笔牍欲自言
有司不敢与后帝知之有司皆得罪显庆中其子弘
业诣阙诉遂良谮死状李义府右之高宗问近臣给
事中乐彦玮曰辨之是暴先帝过刑事寝文明初诏
复官爵
  宋务光
按唐书本传务光字子昂一名烈汾州西河人举进
士及第调洛阳尉迁右卫骑曹参军神龙元年大水
诏文武九品以上官直言极谏务光上书曰后王乐
闻过罔不兴拒谏罔不乱乐闻过则下情通下情通
则政无缺此所以兴也拒谏则群议壅群议壅则上
孤立此所以乱也臣尝观天人相与之际有感必应
其间甚密是以教失于此变生于彼易曰天垂象见
吉凶圣人象之窃见自夏以来水气勃戾天下多罹
其灾洛水暴涨漂损百姓传曰简宗庙废祠祀则水
不润下夫王者即位必郊祀天地严配祖宗自陛下
御极郊庙山川不时荐见又水者阴类臣妾之道气
盛则水泉溢顷虹霓纷错暑雨滞&#阴胜之l也后
廷近习或有离中馈之职以干外政愿深思天变杜
绝其萌又自春及夏牛多病死疫气浸淫传曰思之
不睿时则有牛祸意者万机之事陛下未躬亲乎晁
错曰五帝其臣不及则自亲之今朝廷贤佐虽多然
莫能仰陛下清光愿勤思法宫凝就大化以万方为
念不以声色为娱以百姓为忧不以犬马为乐臣闻
三五之君不能免淫亢顾备御存乎人耳灾兴细微
安之不怪及祸变已成骇而图之犹水决治防病困
求药虽复o俯尚何救哉夫塞变应天实系人事今
霖雨即闭坊门岂一坊一市能感发天道哉必不然
矣故里人呼坊门为宰相谓能节宣风雨天工人代
乃为虚设又数年以来公私乏竭户口减耗家无接
新之储国乏俟荒之蓄陛下近观朝市则以为既庶
且富试践闾陌则百姓衣马牛之衣食犬彘之食十
室而九丁壮尽于边塞孀孤转于沟壑猛吏奋毒急
政破资马困斯佚人穷斯诈起为奸盗从而刑之良
可叹也今人贫而奢不息法设而伪不止长吏贪冒
选举以私稼穑之人少商旅之人众愿坦然更化以
身先之雕残之后缓其力役久弊之极训以敦庞十
年之外生聚方足臣闻太子者君之贰国之本所以
守器承祧养民赞业愿择贤能早建储副安社稷慰
黎元姻戚之间谤议所集积疑成患凭宠生灾爱之
适以害之也如武三思等诚不宜任以机要国家利
器庸可久假于人秘书监郑普思国子祭酒叶静能
挟小道浅术列朱紫取银黄亏国经悖天道书曰制
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此诚治乱安危之秋也愿陛
下远佞人亲有德乳保之母妃主之家以时接见无
令r黩疏奏不省俄以监察御史巡察河南道时滑
州输丁少而封户多每配封人皆亡命失业务光建
言通邑大都不以封今命侯之家专择雄奥滑州七
县而分封者五王赋少于侯租入家倍于输国请以
封户均余州又请食赋附租庸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