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可不慎也陛下制诏曰常赦不免皆
原之此非直赦有罪是亦与天下更新辞也世充建
德所部赦后乃欲流徙书曰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渠
魁尚免胁从何辜且跖狗吠尧吠非其主今与陛下
结发雅故往为贼臣彼岂忘陛下哉壅隔故也至疏
者安得而罪之由古以来何始无君然止称尧舜者
何也直由善名难得也昔天下未平容应机制变今
四方已定设法须与人共之法者陛下自作须自守
之使天下百姓信而畏也自为无信欲人之信若为
得哉赏罚之行无贵贱亲疏惟义所在臣愚以为贼
党于赦当免者虽甚无状宜一切加原则天下幸甚
又表置谏官帝皆钦纳太宗即位封乐安县男迁大
理少卿帝数出驰射伏伽谏曰臣闻天子之居禁卫
九重出也警入也跸非直尊其居处为社稷生人计
也比闻陛下走马射帖娱悦群臣殆非所以导养圣
躬垂宪后代此直少年诸王务耳安得既为天子尚
行之乎窃为陛下不取帝悦曰卿能言朕非朕能改
之天下庶有瘳乎后坐奏囚失免官起为刑部郎中
累迁大理卿时司农市木H倍直与民右丞韦劾
吏隐没事下大理讯鞫伏伽曰缘官市贵故民直贱
臣见司农识大体不见其罪帝悟顾曰卿不逮伏
伽远矣久之出为陕州刺史致仕显庆三年卒始伏
伽拜御史时先被内旨而制未出归卧于家无喜色
顷之御史造门子弟惊白伏伽徐起见之时人称其
有量以比顾雍云
  戴胄
按唐书本传胄字元引相州安阳人性坚正干局明
强善簿最隋末为门下录事纳言苏威黄门侍郎裴
矩厚礼之为越王侗给事郎王世充谋篡胄说曰君
臣大分均父子休戚同之公当社稷之任与存与亡
正在今日愿尊辅王室拟伊周以幸天下世充诡曰
善俄胁九锡胄又切谏不纳出为郑州长史使与王
行本守武牢秦王攻拔之引为府士曹参军封武昌
县男大理少卿缺太宗曰大理人命所系胄清直其
人哉即日命胄长孙无忌被召不解佩刀入东上阁
尚书右仆射封德彝论监门校尉不觉罪死当无忌
赎胄曰校尉与无忌罪均臣子于尊极不称误法着
御汤剂饮食舟&#虽误皆死陛下录无忌功原之可
也若罚无忌杀校尉不可谓刑帝曰法为天下公朕
安可阿亲戚诏复议德彝固执帝将可胄曰不然校
尉缘无忌以致罪法当轻若皆误不得独死由是与
校尉皆免时选者盛集有诡资荫冒牒取调者诏许
自首不首罪当死俄有诈得者狱具胄以法当流帝
曰朕诏不首者死而今当流是示天下以不信卿卖
狱邪胄曰陛下登杀之非臣所及既属臣敢亏法乎
帝曰卿自守法而使我失信奈何胄曰法者布大信
于人言乃一时喜怒所发陛下以一朝忿将杀之既
知不可而置于法此忍小忿存大信也若阿忿违信
臣为陛下惜之帝大感寤从其言胄犯颜据正数查
参处法意至析秋毫随类指摘言若泉涌帝益重之
迁尚书左丞矜其贫特诏赐钱十万会仆射萧r免
封德彝卒帝谓胄曰尚书总国纲维失一事天下有
受其弊者今以令仆委卿宜副朕举胄明敏长于操
决无宿疑议者美其振职谓武德以来殆无其辈复
拜谏议大夫与魏征更日供奉进民部尚书杜如晦
遗言请以选举委胄由是检校吏部尚书然好抑文
雅奖法吏时以寡学为訾贞观四年以本官参预朝
政进爵郡公帝将复修洛阳宫胄上疏谏曰比关中
河外置军团强夫富室悉为兵九成之役又兴司农
将作见丁无几大乱之后户口单破一人就役举室
捐业籍军者督戎仗课役者责粮赍竭赀经纪犹不
能济七月以来霖潦未止滨河南北田正聪履曛
有亡未可知壮者尽行赋调不给则帑藏虚矣今宫
殿足庇风雨容羽卫数年后成犹不谓晚何惮而遽
自生劳扰邪帝览奏罢役胄所敷内缘政得失咸有
可观奏已即削&#秘外莫知帝尝谓左右曰胄于我
非肺腑亲然事之机切无不闻惟其忠概所激耳七
年卒帝为举哀赠尚书右仆射追封道国公谥曰忠
以第舍陋不容祭诏有司为立庙聘其女为道王妃
房元龄魏征与胄善每至生平故处辄流涕胄无子
以兄子至德为后
  刘洎
按唐书本传洎字思道荆州江陵人初为萧铣黄门
侍郎南略地岭表下五十城未还而铣败遂以城自
归授南康州都督府长史贞观七年擢给事中封清
苑县男转治书侍御史于时尚书省诏敕稽壅按成
复下弥年不能决洎言尚书万机本贞观初未有令
仆职并务繁左丞戴胄右丞魏征应事弹举无所回
挠百司震肃不敢懈比者勋亲在位品非其任功势
相倾虽欲自强先惧嚣谤故郎中嘿夺惟事咨禀尚
书依违不得专裁管辖玩弛纲纪不振今宜精选左
右丞两司郎中使皆得人非惟救旷滞之弊固当矫
拂趋竞也未几拜尚书右丞洎健于职于是尚书复
治如征时累加银青光禄大夫散骑常侍摄黄门侍
郎太宗好持论与公卿言古今事必往复难诘究臧
否洎谏曰帝王之与臣庶圣哲之与庸愚等级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