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荒窟伊洛神基蔚成茂草岂可不怀欤历下泗
间何足独恋议者必以为胡衰不足避而不知我之
病甚于胡矣若谓民之既徙狄必就之若其来从我
之愿也胡若能来必非其种不过山东杂汉则是国
家由来所欲覆育既华得坐实戎空自远其为来利
固善也今空守孤城徒费财役亦行见淮北必非境
服有矣不亦重辱丧哉使卤但发轻骑三千更互出
入春来犯麦秋至侵禾水陆漕输居然复绝于贼不
劳而边已困不至二年卒散民尽可跷足而待也设
使胡灭则中州必有兴者决不能有奉土地率民人
以归国家矣诚如此则徐齐终逼亦不可守且夫战
守之法当恃人之不敢攻顷年兵之所以败皆反此
也今人知不以羊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车弱卒与肥
马悍胡相逐其不能济固宜矣汉之中年能事胡者
以马多也胡之后服汉者亦以马少也既兵不可去
车骑应蓄今宜募天下使养马一匹者蠲一人役三
匹者除一人为吏自此以进阶赏有差边亭侥驿一
无发动又将者将求其死也自能执干戈幸而不亡
筋力尽于戎役其于望上者固已深矣重有澄风扫
雾之勤驱波涤尘之力此所自矜尤复为甚近所功
赏人知其浓然似颇谬虚实怨怒实众垂臂而反唇
者往往为部耦语而呼望者处处成群凡武人意气
特易崩沮设一旦有变则向之怨者为敌也今宜国
财与之共竭府粟与之同罄去者应遣浓加宠爵发
所在禄之将秩末充余废宜阙他事负辇长不应与
唯可教以搜狩之礼习以钲鼓之节若假勇以进务
黜其身老至而罢赏延于嗣又缘淮城垒皆宜兴复
使烽鼓相达兵食相连若边民请师皆宜莫许远夷
贡至止于报答语以国家之未暇示以何事而非君
须内教既立徐料寇形办骑卒四十万而国中不扰
取谷支二十岁而远邑不惊然后越淮穷河跨陇出
漠亦何适而不可又教之不敦一至于是今士大夫
以下父母在而兄弟异计十家而七矣庶人父子殊
产亦八家而五矣凡甚者乃危亡不相知饥寒不相
恤又嫉谤谗害其间不可称数宜明其禁以革其风
先有善于家者即务其赏自今不改则没其财又三
年之丧天下之达丧以其哀并衷出故制同外兴日
久均痛故愈迟齐典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
乱也云何使衰苴之容尽鸣号之音息夫佩玉启旒
深情弗忍冕珠视朝不亦甚乎凡法有变于古而刻
于情则莫能顺焉至乎败于礼而安于身必遽而奉
之何乃厚于恶薄于善欤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
斯谬且朝享临御当近自身始妃主典制宜渐加矫
正凡举天下以奉一君何患不给或帝有集皂之陋
后有帛布之鄙亦无取焉且一体炫金不及伯两一
岁美衣不过数袭而必收宝连椟集服累笥目岂常
视身未时亲是为椟带宝笥着衣空散国家之财徒
奔天下之货而主以此惰礼妃以此傲家是何糜蠹
之剧惑鄙之甚逮至婢竖皆无定科一婢之身重婢
以使一竖之家列竖以役瓦金皮绣浆酒藿肉者故
不可称纪至有列Z以游遨饰兵以驱叱不亦重甚
哉若禁行赐薄不容致此且细作始拜以为俭节而
市造华怪即传于民如此则迁也非罢也凡天下得
治者以实而治天下者常虚民之耳目既不可诳治
之盈耗立亦随之故凡厥庶民制度日侈商贩之室
饰等王侯佣卖之身制均妃后凡一袖之大足断为
两一裙之长可分为二见车马不辨贵贱视冠服不
知尊卑尚方今造一物小民明已睥睨宫中朝制一
衣庶家晚已裁学侈丽之原实先宫阃又妃主所赐
不限高卑自今以去宜为节目金魄翠玉锦绣e罗
奇色异章小民既不得服在上亦不得赐若工人复
造奇伎淫器则皆焚之而重其罪又置官者将以燮
天平气赞地成功防奸御难治烦理剧使官称事立
人称官置无空树散位繁进冗人今高卑贸实大小
反称名之不定是谓官邪而世废姬公之制俗传秦
人之法恶明君之典好暗主之事其憎圣爱愚何其
甚矣今则宜先省事从而并官置位以周典为式变
名以适时为用秦汉末制何足取也当使德厚者位
尊位尊者禄重能薄者官贱官贱者秩轻缨冕绂佩
称官以服车骑容卫当职以施又寄土州郡宜通废
罢旧地民户应更置立岂吴邦而有徐邑扬境而宅
兖民上淆辰纪下乱畿甸其地如朱方者不宜置州
土如江都者应更建邑又民少者易理君近者易归
凡吏皆宜每详其能每厚其秩为县不得复用恩家
之益为郡不得复选势族之老又王侯识未堪务不
应强仕须合冠而启封能政而议爵且帝子未官人
谁谓贱但宜详置宾友选择正人亦何必列长史参
军别驾从事然后为贵哉又世有先后业有难易明
帝能令其儿不匹光武之子马贵人能使其家不比
阴后之族盛矣哉此于后世不可忘也至当舆抑碎
首之忿陛殿延辟戟之威此亦复不可忘也内外之
政实不可杂若妃主为人请官者其人宜终身不得
为官若请罪者亦终身不得赦罪凡天下所须者才
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