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害
  庾
按晋书庾纯传纯子字允臧少有清节历位博士
齐王攸之就国也下礼官议崇锡之物与博士太
叔广刘暾缪蔚郭颐秦秀傅珍等上表谏曰书称帝
尧克明俊德以亲九族武王光有天下兄弟之国十
有六人同姓之国四十人元勋睦亲显以殊礼而鲁
卫齐晋大启土宇并受分器所谓惟善所在亲&#一
也大晋龙兴隆唐周之远迹王室亲属佐命功臣咸
受爵土而四海V安今吴会已平诏大司马齐王出
统方岳当遂抚其国家将准古典以垂永制昔周之
选建明德以左右王室也则周公为太宰康叔为司
寇季为司空及召芮毕毛诸国皆入居公卿大夫
之位明股肱之任重守地之位轻也未闻古昔以三
事之重出之国者汉氏诸侯王位尊势重在丞相三
公上其入赞朝政者乃有兼官其出之国亦不复假
台司虚名为隆宠也昔申无宇曰五大不在边先儒
以为贵宠公子公孙累世正卿也又曰五细不在庭
先儒以为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也
不在庭不在朝廷为政也又曰亲不在外a不在内
今弃疾在外郑丹在内君其少戒之叔向有言公室
将卑其枝叶先落公族公室之本而去之谚所谓芘
焉而纵寻斧柯者也今使齐王贤邪则不宜以母弟
之亲尊居鲁卫之常职不贤邪不宜大启土宇表见
东海也古礼三公无职坐而论道不闻以方任婴之
惟周室大坏宣王中兴四夷交侵救急朝夕然后命
召穆公征淮夷故其诗曰徐方不回王曰旋归宰相
不得久在外也今天下已定六合为家将数延三事
与论太平之基而更出之去王城三千里违旧章矣
草议先以呈父纯纯不禁太常郑默祭酒曹志并
过其事武帝以博士不答所问答所不问大怒事下
有司尚书朱整褚等奏等侵官离局迷罔朝廷
崇饰恶言假托无讳请收等八人付廷尉科罪
父纯诣廷尉自首以议草见示愚浅听之诏免纯
罪廷尉刘颂又奏等大不敬弃市论求平议尚书
又奏请报听廷尉行刑尚书夏侯骏谓朱整曰国家
乃欲诛谏臣官立八座正为此时卿可共驳正之整
不从骏怒起曰非所望也乃独为驳议左仆射魏舒
右仆射下邳王晃等从骏议奏留中七日乃诏曰
等备为儒官不念奉宪制不指答所问敢肆其诬罔
之言以干乱视听而是议主应为戮首但及家
人并自首大信不可夺秦秀傅珍前者虚妄幸而得
免复不以为惧当加罪戮以彰凶慝犹复不忍皆丐
其死命秀珍等并除名后数岁复起为散骑侍郎
终于国子祭酒
  江
按晋书本传字道载陈留圉人也曾祖蕤谯郡太
守祖允芜湖令父济安东参军少孤与从弟灌共
居甚相友悌由是获当时之誉避苏峻之乱屏居临
海绝弃人事剪茅结宇耽玩载籍有终焉之志本州
辟从事除佐著作郎并不就征北将军蔡谟命为参
军何充复引为骠骑功曹以家贫求试守为太末令
县界深山中有亡命数百家恃险为阻前后守宰莫
能平到官召其魁帅厚加抚接谕以祸福旬月之
间襁负而至朝廷嘉之州檄为治中转别驾迁吴令
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请为谘议参军浩甚重之
迁长史浩方修复洛阳经营荒梗为上佐甚有匡
弼之益军中书檄皆以委时羌及丁零叛浩军震
惧姚襄去浩十里结营以逼浩浩令击之进兵
至襄营谓将校曰今兵非不精而众少于羌且其堑
栅甚固难与校力吾当以计破之乃取数百鸡以长
绳连之系火于足群鸡骇散飞集襄营襄营火发因
其乱随而击之襄遂少败及桓温奏废浩佐吏遂
免顷之除中书郎升平中迁吏部郎长兼侍中穆帝
将修后池起阁道上疏曰臣闻王者处万乘之极
享富有之大必显明制度以表崇高盛其文物以殊
贵贱建灵台浚辟雍立宫馆设苑囿所以弘于皇之
尊彰临下之义前圣创其礼后代遵其矩当代之君
咸营斯事周宣兴百堵之作鸿雁歌安宅之欢鲁僖
修泮水之宫采芹有思乐之颂盖上之有为非予欲
是盈下之奉上不以劬劳为勤此自古之令典轨仪
之大式也夫理无常然三正相诡司牧之体与世而
移致饰则素故贲返于剥有大必盈则受之以谦损
上益下顺兆庶之悦享以二簋用至约之义是以唐
虞流化于茅茨夏禹垂美于卑室过俭之陋非中庸
之制然三圣行之以致至道汉高祖当营建之始怒
宫库之壮孝文处既富之世爱十家之产亦以播惠
当时着称来叶今者二敌未殄神州荒芜举江左之
众经略艰难漕扬越之粟北馈河洛兵不获戢运戍
悠远仓库内罄百姓力竭加春夏以来水旱为害远
近之收普减当年财伤人困大役未已军国之用无
所取给方之往代丰弊相悬损之又损实在今日伏
惟陛下圣质天纵凝旷清虚阐日新之盛茂钦明之
量无欲体于自然冲素刑乎万国韶既尽美则必尽
善宜养以元虚守以无为登览不以台观游豫不以
苑沼偃息毕于仁义驰骋极于六艺观巍巍之隆鉴
二代之文仰味羲农俯寻周孔其为逍遥足以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