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战国
相持之势大晋之兴宣帝定燕太祖平蜀陛下灭吴
可谓功格天地土广三王舟车所至人迹所及皆为
臣妾四海大同始于今日宜承大勋之籍及陛下盛
明之时开启土宇使同姓必王建久安于万载垂长
世于无穷臣又闻国有任臣则安有重臣则乱而王
制人君立子以适不以长立适以长不以贤此事情
之不可易者也而贤明至少不肖至众此固天理之
常也物类相求感应而至又自然也是以暗君在位
则重臣盈朝明后临政则任臣列职夫任臣之与重
臣俱执国统而立断者也然成败相反邪正相背其
故何也重臣假所资以树私任臣因所藉以尽公尽
公者政之本也树私者乱之源也推斯言之则泰日
少乱日多政教渐颓欲国之无危不可得也又非徒
唯然而已借令愚劣之嗣蒙先哲之遗绪得中贤之
佐而树国本根不深无干辅之固则所谓任臣者化
而为重臣矣何则国有可倾之势则执权者见疑众
疑难以自信而甘受死&#者非人情故也若乃建基
既厚藩屏强御虽置幼君赤子而天下不惧曩之所
谓重臣者今悉反忠而为任臣矣何则理无危势怀
不自猜忠诚得着不惕于邪故也圣王知贤哲之不
世及故立相持之势以御其臣是以五等既列臣无
忠慢同于竭节以徇其上群后既建继体贤鄙亦均
一契等于无虑且树国苟固则所任之臣得贤益理
次委中智亦足以安何则势固易持故也然则建邦
苟尽其理则无向不可是以周室自成康以下逮至
宣王宣王之后到于赧王其间历载朝无名臣而宗
庙不陨者诸侯维持之也故曰为社稷计莫若建国
夫邪正逆顺者人心之所系服也今之建置宜审量
事势使诸侯率义而动同忿俱奋令其力足以维带
京邑若包藏祸心惕于邪而起孤立无党所蒙之籍
不足独以有为然齐此甚难陛下宜与达古今善识
事势之士深共筹之建侯之理使君乐其国臣荣其
朝各流福祚传之无穷上下一心爱国如家视百姓
如子然后能保荷天禄兼翼王室今诸王裂土皆兼
于古之诸侯而君贱其爵臣耻其位莫有安志其故
何也法同郡县无成国之制故也今之建置宜使率
由旧章一如古典然人心系常不累十年好恶未改
情愿未移臣之愚虑以为宜早创大制迟回众望犹
在十年之外然后能令君臣各安其位荣其所蒙上
下相持用成藩辅如今之为适足以亏天府之藏徒
弃谷帛之资无补镇国卫上之势也古者封建既定
各有其国后虽王之子孙无复尺土此今事之必不
行者也若推亲&#转有所废以有所树则是郡县之
职非建国之制今宜豫开此地令十世之内使亲者
得转处近十世之远近郊地尽然后亲&#相维不得
复如十世之内然犹树亲有所迟天下都满已弥数
百千年矣今方始封而亲&#倒施甚非所宜宜更大
量天下土田方里之数都更裂土分人以王同姓使
亲&#远近不错其宜然后可以永安古者封国大者
不过土方百里然后人数殷众境内必盈其力足以
备充制度今虽一国周环近将千里然力实寡不足
以奉国典所遇不同故当因时制宜以尽事适今宜
令诸王国容少而军容多然于古典所应有者悉立
其制然非急所须渐而备之不得顿设也须车甲器
械既具群臣乃服彩章仓廪已实乃营宫室百姓已
足乃备官司境内充实乃作礼乐惟宗庙社稷则先
建之至于境内之政官人用才自非内史国相命于
天子其余众职及死生之断谷帛资实庆赏刑威非
封爵者悉得专之今臣所举二端盖事之大较其所
不载应在二端之属者以此为率今诸国本一郡之
政耳若备旧典则官司以数事所不须而以虚制损
实力至于庆赏刑断所以卫下之权不重则无以威
众人而卫上故臣之愚虑欲令诸侯权具国容少而
军容多然亦终于必备今事为宜周之建侯长享其
国与王者并远者仅将千载近者犹数百年汉之诸
王传祚仅至曾元人性不甚相远古今一揆而短长
甚违其故何耶立意本殊而制不同故也周之封建
使国重于君公侯之身轻于社稷故无道之君不免
诛放敦兴灭继绝之义故国祚不泯不免诛放则群
后思惧后嗣必继是无亡国也诸侯思惧然后轨道
下无亡国天子乘之理势自安此周室所以长在也
汉之树置君国轻重不殊故诸王失度陷于罪戮国
随以亡不崇兴灭继绝之序故下无固国下无固国
天子居上势孤无辅故奸臣擅朝易倾大业今宜反
汉之弊修周旧迹国君虽或失道陷于诛绝又无子
应除苟有始封支嗣不问远近必绍其祚若无遗类
则虚建之须皇子生以继其统然后建国无灭又班
固称诸侯失国亦由网密今又宜都宽其检且建侯
之理本经盛衰大制都定班之群后着誓丹青书之
玉版藏之金匮置诸宗庙副在有司寡弱小国犹不
可危岂况万乘之主承难倾之邦而加其上则自然
永久居重固之安可谓根深华岳而四维之也臣愚
愿陛下置天下于自安之地寄大业于固成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