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代恪为
左节度每省簿书未尝下筹徒屈指心计尽发疑谬
下吏以此服之加奉车都尉薛综为选曹尚书固让
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道达微才照人物德允众望诚
非愚臣所可越先后遂代综祖父雍卒数月拜太常
代雍平尚书事是时鲁王霸有盛宠与太子和齐衡
谭上疏曰臣闻有国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异尊卑
之礼使高下有差阶级逾邈如此则骨肉之恩生觊
觎之望绝昔贾谊陈治安之计论诸侯之势以为势
重虽亲必有逆节之累势轻虽&#必有保全之祚故
淮南亲弟不终飨国失之于势重也吴芮&#臣传祚
长沙得之于势轻也昔汉文帝使慎夫人与皇后同
席袁盎退夫人之座帝有怒色及盎辨上下之仪陈
人彘之戒帝既悦怿夫人亦悟今臣所陈非有所偏
诚欲以安太子而便鲁王也由是霸与谭有隙时长
公主婿卫将军全琮子寄为霸宾客寄素倾邪谭所
不纳先是谭弟承与张休俱北征寿春全琮时为大
都督与魏将王凌战于芍陂军不利魏兵乘胜陷没
五营将秦儿军休承奋击之遂驻魏师时琮群子绪
端亦并为将因敌既住乃进击之凌军用退时论功
行赏以为驻敌之功大退敌之功小休承并为杂号
将军绪端偏裨而已寄父子益恨共构会谭谭坐徙
交州幽而发愤着新言二十篇其知难篇盖以自悼
伤也见流二年年四十二卒于交址
  屈晃 朱据
按临海县志三国吴屈晃字光公仕吴为尚书仆射
初吴王太子登卒王夫人有宠于权因立其子和为
太子已而王夫人与全公主有隙权常寝疾使和祠
祭于庙和过妃叔父张休家公主因言太子不祠庙
专就妃家计议又言王夫人见上寝疾有喜色权遂
大怒而和宠渐损时和弟鲁王霸觊觎欲立其党全
寄杨竺交相谮毁权沉吟不决丞相陆逊太傅吾粲
及顾谭等数陈嫡庶之分义不可夺权怒下粲狱诛
死徙谭交州遂幽和于别宫于是晃与骠骑将军朱
据率诸将吏泥头自缚连日诣阙谏权登白虎观见
甚恶之&#晃等毋事忿忿已而赐据死赤乌十三年
权废和立少子亮为太子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
上书称引晋献公杀申生立夷齐晋国扰乱权大怒
族诛正象晃累疏固谏不听遂突入见权涕泣曰太
子仁明显闻四海今三方鼎峙实不宜摇动太子以
生众心愿少垂圣虑老臣虽死犹生之年叩头流血
辞气不挠权怒扯下殿杖一百斥还田里后和子皓
即位封晃子绪为东阳亭侯官尚书仆射
  陆凯
按吴志本传凯字敬风吴郡吴人也丞相逊族子也
黄武初为永兴诸暨长所在有治迹拜建武都尉领
兵虽统军众手不释书好太元论演其意以筮辄验
赤乌中除儋耳太守讨朱崖斩获有功迁为建武校
尉五凤二年讨山贼陈毖于零陵斩毖克捷拜巴丘
督偏将军封都乡侯转为武昌右部督与诸将共赴
寿春还累迁荡魏绥远将军孙休即位拜征北将军
假节领豫州牧孙&#立迁镇西大将军都督巴丘领
荆州牧进封嘉兴侯孙&#与晋平使者丁忠自北还
说&#弋阳可袭凯谏止语在&#传宝鼎元年迁左丞
相&#性不好人视己群臣侍见皆莫敢迕凯说&#曰
夫君臣无不相识之道若卒有不虞不知所赴&#听
凯自视皓时徙都武昌扬土百姓溯流供给以为患
苦又政事多谬黎元穷匮凯上疏曰臣闻有道之君
以乐乐民无道之君以乐乐身乐民者其乐弥长乐
身者不久而亡夫民者国之根也诚宜重其食爱其
命民安则君安民乐则君乐自顷年以来君威伤于
桀纣君明暗于奸雄君惠闭于群孽无灾而民命尽
无为而国财空辜无罪赏无功使君有谬误之愆天
为作妖而诸公卿媚上以求爱困民以求饶导君于
不义败政于淫俗臣窃为痛心今邻国交好四边无
事当务息役养士实其廪库以待天时而更倾动天
心搔扰万姓使民不安大小呼嗟此非保国养民之
术也臣闻吉凶在天犹影之在形响之在声也形动
则影动形止则影止此分数乃有所系非在口之所
进退也昔秦所以亡天下者但坐赏轻而罚重政刑
错乱民力尽于奢侈目眩于美色志浊于财宝邪臣
在位贤哲隐藏百姓业业天下苦之是以遂有覆巢
破卵之忧汉所以强者躬行诚信听谏纳贤惠及负
薪躬请岩穴广采博察以成其谋此往事之明证也
近者汉之衰末三家鼎立曹失纲纪晋有其政又益
州危险兵多精强闭门固守可保万世而刘氏与夺
乖错赏罚失所君恣意于奢侈民力竭于不急是以
为晋所伐君臣见掳此目前之明验也臣暗于大理
文不及义智惠浅劣无复冀望窃为陛下惜天下耳
臣谨奏耳目所闻见百姓所为烦苛刑政所为错乱
愿陛下息大功损百役务宽荡忽苛政又武昌土地
实危险而J确非王都安国养民之处船泊则沈漂
陵居则峻危且童谣言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
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臣闻翼星为变荧惑作妖童
谣之言生于天心乃以安居而比死足明天意知民
所苦也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