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昭还谓曰为共作乐耳公何为
怒乎昭对曰昔纣为糟丘酒池长夜之饮当时亦以
为乐不以为恶也权默然有惭色遂罢酒初权当置
丞相众议归昭权曰方今多事职统者责重非所以
优之也后孙邵卒百寮复举昭权曰孤岂为子布有
爱乎领丞相事烦而此公性刚所言不从怨咎将兴
非所以益之也乃用顾雍权既称尊号昭以老病上
还官位及所统领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
侯食邑万户在里宅无事乃着春秋左氏传解及论
语注权尝问卫尉严宁念小时所暗书不因诵
孝经仲尼居昭曰严鄙生臣请为陛下诵之乃诵
君子之事上咸以昭为知所诵昭每朝见辞气壮厉
义形于色曾以直言逆旨中不进见后蜀使来称蜀
德美而群臣莫拒权叹曰使张公在坐彼不折则废
安复自夸乎明日遣中使劳问因请见昭昭避席谢
权跪止之昭坐定仰曰昔太后桓王不以老臣属陛
下而以陛下属老臣是以思尽臣节以报厚恩使泯
没之后有可称述而意虑浅短违逆盛旨自分幽沦
长弃沟壑不图复蒙引见得奉帷幄然臣愚心所以
事国志在忠益毕命而已若乃变心易虑以偷荣取
容此臣所不能也权辞谢焉权以公孙渊称藩遣张
弥许晏至辽东拜渊为燕王昭谏曰渊背魏惧讨远
来求援非本志也若渊改图欲自明于魏两使不反
不亦取笑于天下乎权与相反复昭意弥切权不能
堪案刀而怒曰吴国士人入宫则拜孤出宫则拜君
孤之敬君亦为至矣而数于众中折孤孤尝恐失计
昭孰视权曰臣虽知言不用每竭愚忠者诚以太后
临崩呼老臣于&#下遗诏顾命之言故在耳因涕泣
横流权掷刀致地与昭对泣然卒遣弥晏往昭忿言
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于内以土
封之渊果杀弥晏权数慰谢昭昭固不起权因出过
其门呼昭昭辞疾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
权使人灭火住问良久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还
宫深自克责昭不得已然后朝会昭容貌矜严有威
风权常曰孤与张公言不敢妄也举邦惮之年八十
一嘉禾五年卒遗令幅巾素棺敛以时服权素服临
吊谥曰文侯长子承己自封侯少子休袭爵
  陆瑁
按吴志本传瑁字子璋丞相逊弟也少好学笃义陈
国陈融陈留濮阳逸沛郡蒋纂广陵袁迪等皆单贫
有志就瑁游处瑁割少分甘与同丰约及同郡徐原
爰居会稽素不相识临死遗书托以孤弱瑁为起立
坟墓收导其子又瑁从父绩早亡一男一女皆数岁
以还瑁迎摄养至长乃别州郡辟举皆不就时尚书
暨艳盛明臧否差断三署颇扬人暗昧之失以显其
&#瑁与书曰夫圣人嘉善矜愚忘过记功以成美化
加今王业始建将一大统此乃汉高弃瑕录用之时
也若令善恶异流贵汝颍月旦之评诚可以厉俗明
教然恐未易行也宜远模仲尼之泛爱中则郭泰之
弘济近有益于大道也艳不能行卒以致败嘉禾元
年公车征瑁拜议郎选曹尚书孙权忿公孙渊之巧
诈反复欲亲征之瑁上疏谏曰臣闻圣王之御远夷
羁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谓之荒服言慌惚
无常不可保也今渊东夷小丑屏在海隅虽托人面
与禽兽无异国家所为不爱货宝远以加之者非嘉
其德义也诚欲诱纳愚弄以规其马耳渊之骄黠恃
远负命此乃荒貊常态岂足深怪昔汉诸帝亦尝锐
意以事外夷驰使散货充满西域虽时有恭从然其
使人见害财货并没不可胜数今陛下不忍之
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群臣愚议窃谓不安何者北
寇与国壤地连接苟有间隙应机而至夫所以越海
求马曲意于渊者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
更弃本追末捐近治远忿以改规激以动众斯乃猾
卤所愿闻非大吴之至计也又兵家之术以功役相
疲劳逸相待得失之间所觉辄多且沓渚去渊道里
尚远今到其岸兵势三分使强者进取次当守船又
次运粮行人虽多难得悉用加以单步负粮经远深
入贼地多马邀截无常若渊狙诈与北未绝动众之
日唇齿相济若实孑然无所凭赖其畏怖远迸或难
卒灭使天诛稽于朔野山卤乘间而起恐非万安之
长虑也权未许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
诛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无事
从容庙堂之上以余议议之耳至于中夏鼎沸九域
盘牙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务自休养以待
邻敌之阙未有正于此时舍近治远以疲军旅者也
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时天下V安百姓殷阜带
甲之数粮食之积可谓多矣然汉文犹以远征不易
重兴师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场犹警虽蚩尤
鬼方之乱政当以缓急差之未宜以渊为先愿陛下
抑威住计暂宁六师潜神嘿规以为后图天下幸甚
权再览瑁书嘉其词理端切遂不行初瑁同郡闻人
敏见待国邑优于宗修惟瑁以为不然后果如其言
赤乌二年瑁卒子喜
  顾谭
按吴志顾雍传雍之孙谭字子默弱冠与诸葛恪等
为太子四友从中庶子转辅正都尉赤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