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东宫未立伤和逆理断绝
人伦之所致也非但陛下行此而已竖宦之人亦复
虚以形送侮良家取女闭之至有白首殁无配偶
逆于天心昔武王入殷出倾宫之女成汤遭灾以六
事&#己鲁僖遇旱而自责祈雨皆以精诚转祸为福
自枯旱以来弥历年岁未闻陛下改过之效徒劳至
尊暴露风尘诚无益也又下州郡祈神致请昔齐有
大旱景公欲祀河伯晏子谏曰不可夫河伯以水为
城国鱼&#为民庶水尽鱼枯岂不欲雨自是不能致
也陛下所行但务其华不寻其实犹缘木求鱼却行
求前诚宜推信革政崇道变惑出后宫不御之女理
天下冤枉之狱除大官重膳之费夫五品不训责在
司徒有非其位宜急黜斥臣自藩外擢典纳言学薄
智浅不足以对易传曰阳感天不旋日惟陛下留神
裁察因召见举及尚书令成翊世仆射黄琼问以得
失举等并对以为宜慎官人去斥贪污离远佞邪循
文帝之俭尊孝明之教则时雨必应帝曰百官贪污
佞邪者为谁乎举独对曰臣从下州超备机密不足
以别群臣然公卿大臣数有直言者忠贞也阿谀苟
容者佞邪也司徒视事六年未闻有忠言异谋愚心
在此其后以事免司徒刘崎迁举司隶校尉永和元
年灾异数见省内恶之诏召公卿中二千石尚书诣
显亲殿问曰言事者多云昔周公摄天子事及薨成
王欲以公礼葬之天为动变及更葬以天子之礼即
有反风之应北乡侯亲为天子而葬以王礼故数有
灾异宜加尊谥列于昭穆群臣议者多谓宜如诏旨
举独对曰昔周公有请命之应隆太平之功故皇天
动威以章圣德北乡侯本非正统奸臣所立立不逾
岁年号未改皇天不佑大命夭昏春秋王子猛不称
崩鲁子野不书葬今北乡侯无它功德以王礼葬之
于事已崇不宜称谥灾眚之来弗由此也于是司徒
黄尚太常桓焉等七十人同举议帝从之尚字伯河
南郡人也少历显位亦以政事称举出为蜀郡太守
坐事免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甚敬重焉六年
三月上巳日商大会宾客燕于洛水举时称疾不往
商与亲昵酣饮极欢及酒阑倡罢继以露之歌坐
中闻者皆为掩涕太仆张种时亦在焉会还以事告
举举叹曰此所谓哀乐失时非其所也殃将及乎商
至秋果薨商疾笃帝亲临幸问以遗言对曰人之将
死其言也善臣从事中郎周举清高忠正可重任也
由是拜举谏议大夫时连有灾异帝思商言召举于
显亲殿问以变眚举对曰陛下初立遵修旧典兴化
致政远近肃然顷年以来稍违于前朝多宠幸禄不
序德观天察人准今方古诚可危惧书曰僭恒D若
夫僭差无度则言不从而下不正阳无以制则上扰
下竭宜密严&#州郡察强宗大奸以时禽讨其后江
淮猾贼周生徐凤等处处并起如举所陈时诏遣八
使巡行风俗皆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为侍中与侍
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羡尚书栾
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太尉长史刘班并守
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其刺史二千石有臧罪显明者
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辄收举其有清忠惠利为百
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于是八使同时俱拜天
下号曰八俊举于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迁河内太守征为大鸿胪及梁太后临朝诏以殇帝
幼崩庙次宜在顺帝下太常马访奏宜如诏书谏议
大夫吕勃以为应依昭穆之序先殇帝后顺帝诏下
公卿举议曰春秋鲁闵公无子庶兄僖公代立其子
文公遂跻僖于闵上孔子讥之书曰有事于太庙跻
僖公传曰逆祀也及定公正其序经曰从祀先公为
万世法也今殇帝在先于秩为父顺帝在后于亲为
子先后之义不可改昭穆之序不可乱吕勃议是也
太后下诏从之迁光禄勋会遭母忧去职后拜光禄
大夫建和三年卒朝廷以举清公亮直方欲以为宰
相深痛惜之乃诏告光禄勋汝南太守曰昔在前世
求贤如渴封墓轼闾以光贤哲故公叔见诔翁归蒙
述所以昭忠厉俗作范后昆故光禄大夫周举性侔
夷鱼忠逾随管前授牧守及还纳言出入京辇有钦
哉之绩在禁闱有密静之风予录乃勋用登九列方
欲式序百官亮协三事不永夙终用乖远图朝廷愍
悼良为怆然诗不云乎肇敏戎功用锡尔祉其令将
大夫以下到丧发日复会吊加赐钱十万以旌委蛇
素丝之节焉子勰

 谏诤部名臣列传三
  后汉二
  左雄
按后汉书本传雄字伯豪南郡涅阳人也安帝时举
孝廉稍迁冀州刺史州部多豪族好请托雄常闭门
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永建初公车
征拜议郎时顺帝新立大臣懈怠朝多阙政雄数言
事其辞深切尚书仆射虞诩以雄有忠公节上疏荐
之曰臣见方今公卿以下类多拱默以树恩为贤尽
节为愚至相戒曰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伏见议
郎左雄数上封事至引陛下身遭难&#以为警戒实
有王臣蹇蹇之节周公谟成王之风宜擢在喉舌之
官必有匡弼之益由是拜雄尚书再迁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