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舍人在紫宸内合则夹
香案立殿下直第二螭首和墨濡笔皆即坳处时号
螭头所谓螭首者盖殿陛间压□石上凿之饰今
僧寺佛殿多有之或云唐殿多于陛之四角出石螭
首不应史云殿下第二螭首也
野客丛谈葛洪引汉禁中起居注验董仲舒所撰李
少君家录云知汉起居注在宫为女史之职自魏晋
以来起居注皆近侍之人所录不复女职矣今考隋
书经籍志自汉献帝以来至隋开皇间所谓起居注
凡有四十四部隋志谓晋时得汲冢书有穆天子传
体制与今起居注正同盖周时内史所记王命之副
也周官内史掌王之命遂书其副而藏之是其职也
又谓禁中起居注零落不可复知观葛洪所引则知
尚存于晋至隋始亡
燕翼贻谋录政和四年八月诏改端明殿学士为延
康殿学士改枢密直学士为述古殿学士恩数品秩
并依旧中兴以后端明复旧而述古与枢密直皆废

懒真子沈傅师游岳郁寺诗云承明年老辄自论乞
得湘守东南奔盖用严助故事也严助为会稽太守
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
劳侍从之事今以傅师传考之穆宗时召入翰林为
学士改中书舍人翰林阙承旨次当傅师穆宗欲面
命辞曰学士院长参天子密议次为宰相臣自知必
不能愿治人一方为陛下长养之因称疾出遂以本
官兼史职俄出为湖南观察使故傅师于诗以见其

王氏谈录宋丞相庠与翰林祁皆公布衣之旧同年
登科皆贵达益笃契好初宣献公荐公入史局时邯
郸李公叔领撰着李方贵显与宋公同列而不相下
颇有间隙宋既与公旧劝公毋受命公辞以辱宣献
公知不敢避让宋怒遽折谓公曰自古为史者不
免天灾或人祸子何为当而不避今且贺子而吊子

学斋氵傥庠漫录仁宗朝胡宿武平知制诰封还
杨怀敏词头上问宰相故事文彦博对曰唐给事中
袁高不草卢杞制然则唐典故给事中亦草制耶故
成袁高之志云又韩渥金銮密记曰崔贻范于凤翔
围城中挟李茂贞起复作相渥当草制抗疏论其不
可夜半中人以词头投渥曰学士无以性命为戏渥
不答扃户而寝明日无麻制宣读茂贞曰陛下命相
学士不肯草制与反何异昭宗曰卿荐贻范朕不拒
渥不草制朕亦不拒其如道理分明何至范蜀公东
斋记事真宗欲立章献为后杨文公不草制章献既
立杨文公亿不自安乃托母疾而行留请假榜子与
孔目官而去学士不肯草制自唐韩渥始也
墨庄漫录崇宁三年邦基伯父文公宾老自翰苑
拜左丞而伯父倪老后除内相宣和八年文粹中自
翰苑拜右丞而其季虚中除内相皆兄弟相代于北
扉亦盛事也
曾诚存之元符间任馆职尝与同舍诸公饮王诜都
尉家有侍儿辈侍香求诗求字者以烟浓近侍香为
韵存之得浓字赋诗云俯仰佳人看墨踪和研亲炷
宝熏浓诗情过笔当千里妙思凝香欲万重山盎泄
云倾白酒越罗沾露呕品獯永捶埙煲说浦蛎钍
凭谁写醉容又有七夕王都尉邀同舍置酒听琵琶
诗云宝槛凌云结绮高小奁争巧暮分曹春□细捻
龙香拨秀颈偏明逻C槽牛厩写形呈s马军驰
酒送葡萄泪珠散作人间露最觉更阑润锦绦道山
学士尚与贵戚驸车过从宴饮真太平盛事也其后
禁之诜元丰中坐与子瞻交结尝窜均州矣后复与
诸名士游盖风流好事不忘于情宁获谴戾是可尚
也故事西京每岁贡牡丹花例以一百枝及南库酒
赐馆职韩子苍去国后尝有诗云忆将南库官供酒
共赏西京敕赐花白发思春醒复醉岂知流落到天

顷有一士人每于班列中好与秘阁诸公交语好事
者戏目之为馆职里行
清波杂志贴职初止有集贤殿修撰直龙图阁秘阁
三等政和间诏谓天下人才富盛赴功趋事者众官
职寡少不足裒延多士乃增置集英右文秘阁修撰
三等龙图至秘阁之名等仍入杂压自昔直秘阁例
过称龙图盖直阁之名旧u有二集英即集贤也
东观奏记上推重词学之臣于翰林学士恩礼特异
宴游密召无所间隔惟于迁转皆守彝章皇甫自
户部员外召入内廷改司勋员外计吏员二十五个
月限转司封郎中知制诰孔温裕自礼部员外改司
封员外入内廷二十五个月改司勋郎中知制诰动
循官制不以爵禄私近臣也
继古q编昔人论玉堂乃前汉殿名至其后也翰院
则名玉堂之署又其后也避讳直曰玉堂是以殿名
榜直庐矣余考玉堂之名不止汉殿也楚兰台之宫
亦有玉堂东汉文翁讲授之室亦名玉堂天上神仙
壁记之地亦名玉堂名山仙人所居之地亦有玉堂
至于唐人梅诗有云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
枝开儿家门户重重闭春色何因得入来此白玉堂
则如古乐府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黄金为君门
白玉为君堂堂上罢尊酒使作邯郸倡非翰苑之玉
堂矣然则玉堂之名不始于汉不专于殿云
辍耕录文宗之御奎章日学士虞集博士柯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