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刻石打墨百本传于都下俄有以诗上
闻者仁宗以其诗送中书翰林学士叶清臣等言本
朝以揖逊得天下而淑诬以干戈且臣子非所宜言
仁宗亦深恶之遂落李所居职自是连蹇于侍从垂
二十年竟不能用而卒
石林燕语贾文元为崇政殿说书久之仁宗欲以为
侍讲而难于骤用乃特置天章阁侍讲天章有侍讲
自此始然后亦未尝复除人
讲读官自杨文庄等后冯元鲁宗道皆以龙图阁直
学士兼侍读高若讷以天章阁待制兼侍读皆不加
翰林及学士之名读官初无定职但从讲官入侍而
已宋宣献夏文庄为侍读学士始请日读唐书一传
仍参释义理后遂为定制
归田录盛文肃公丰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晋公竦
瘦如削二公皆两浙人也并以文辞知名于时梅学
士询在真宗时已为名臣至庆历中为翰林侍读以
卒性喜焚香其在官舍每晨起将亲事必焚香两炉
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坐定撒开两袖郁然满堂
浓香有窦元宾者五代汉宰相正固之孙也以名家
子有文行为馆职而不喜修饰经时未尝沐浴故时
人谓之语曰盛肥丁瘦梅香窦臭也
梦溪笔谈选人不得乘马入宫门天圣中选人为馆
职始欧阳永叔黄鉴辈皆自左掖门下马入馆当时
谓之步行学士嘉佑中于崇文馆置编校局校官皆
许乘马至院门其后中书五房置习学公事官亦缘
例乘马赴局
东轩笔录进退宰相其帖例草仪皆出翰林学士旧
制学士有阙则第一厅舍人为之嘉佑末王荆公为
阁老会学士有阙韩魏公素忌介甫不欲使之入禁
林遂以端明殿学士张方平为承旨盖用旧学士也
既而魏公罢政凡议论皆出安道之手
嘉佑中禁林诸公皆入两府时包孝肃公拯为三司
使宋景文公守益州二公风力久次最着人望而不
见用京师谚语曰拨队为参政成都作副枢亏他包
省主闷杀宋尚书明年包亦为枢密副使而宋以翰
林学士承旨召景文道长安以诗寄梁丞相略曰梁
园赋罢相如至宣室厘残贾谊归盖谓差除两府足
方被召也为承旨又作诗曰粉署重来忆旧游蟠桃
开尽海山秋宁知不是神仙骨上到鳌峰更上头
丁宝臣守端州侬智高入境宝臣弃州遁坐废累年
嘉佑末大臣荐得编校馆阁书籍久之除集贤校理
是时苏采新得御史知杂首采其端州弃城事遂出
宝臣通判永州士大夫皆惜其去王存有诗云病鸾
方振翼饥隼乍离鞴盖谓是也
杨安国胶东经生也累官至天章阁侍讲其为人沽
激矫伪言行鄙朴动有可笑每进讲则杂以俚下
市之语自坐至侍臣中官见其举止已先发笑一
日侍仁宗讲至一箪食一瓢饮安国操东音曰颜回
甚穷但有一罗粟米饭一葫芦浆水又讲自行束修
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安国遽启曰官家昔孔子教人
也须要钱仁宗哂之翌日遍赐讲官皆恳辞不拜惟
安国受之而已
湘山野录郑毅夫公入翰林为学士后数月今左揆
王相国继入其玉堂故事以先入者班列居上郑公
奏曰臣德业学术及天下士论皆在王某之下今班
列翻居其上臣所不遑欲乞在下主上面谕之揆相
固辞曰岂可徇郑某谦抑而变祖宗典故耶又数日
郑公乞罢禁林以避之主上特传圣语王某班列在
郑某之上不得为永例后揆相为郑父纾志其墓语
笔优重至挽词有欲知阴德事看取玉堂人之句佳
其谦也
墨庄漫录王禹玉为翰苑治平三年二月十五日召
对蕊珠殿特赐紫花墩令坐逾数刻方罢明年英庙
上仙作挽词有云曾陪蕊珠殿独赐紫花墩盖谓
是也
玉堂杂记丁酉九月丙辰宣召侍读史少保浩锡宴
澄碧殿抵暮送以金莲烛宿玉堂直庐上命作诗叙
此会更进古诗三十韵云季秋中热沾疚趼∷摹
朝回揽辔间中使俄传旨少顷日转申宣召陪燕喜
预令埽玉堂深夜备栖止悚惧跪承命鸣驺亟穿市
绛阙耸皇居非烟常靡靡入自东华门熊罴森爪士
诏许乘肩舆安徐无跛倚复古距选德相望几数里
修廊接云汉i璨珠□中途敞金扉恍若蓬壶里
群山拥苍壁四顾环弱水山既日夕佳水亦湛无滓
冰帘映绮疏琼殿中央峙澄碧耀宸奎龙神争守视
蹈舞上丹墀天威不违咫奉觞祈万寿时蒙一启齿
余波丐鼠腹酒行不知几徘徊下瑶席缓步烦玉趾
从游至清激锡坐谈名理泉声韵琴瑟一洗筝笛耳
皇云万机暇观书每来此论道及帝王直欲齐其轨
尧舜禹汤文前身无乃是臣言匪献谀道实由心起
既然明是心要在力行尔登桥余饮兴未容已
金莲引双烛再拜离阶饔褚舫柃统即嘶嵋擞屑
归途感恩荣占写忘□c上御制俯同其韵云揖逊
荷帝尧寅恭五元□治道贵清静圣言有深旨谁歌
元首明自得股肱喜跻民期仁寿讵肯中道止力农
乐彼田坐贾安于市岁行阅丰登国论销委靡予力
初何能济济赖多士矧予有元老中立而不倚居东
逾三年不远来千里未遂赤松游辍诵青琅□皓首
持六经日侍明光里翼乎鸿遇风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