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而以苏迟代之上曰
台谏以拾遗补过为职不当荐某人为某官于是延
庆改礼部员外郎而迟为太常少卿
王希吕传希吕字仲行宿州人渡江后自北归南既
仕寓居嘉兴府干道五年登进士科孝宗奖用西北
之士六年召试授秘书省正字除右正言时张说以
攀援戚属擢用再除签书枢密院事希吕与侍御史
李衡交章劾之上疑其合党邀名责远小监当既而
悔之改授宫观方说之见用气势显赫后省不书黄
学士院不草诏皆相继斥逐而希吕复以身任怨去
国之日屏徒御蹑履以行恬不为悔由是直声闻于
远迩虽以此黜亦以此见知
谈苑余不修饰作谏官乞不修开宝塔时盛暑上入
内云被一汗臭汉熏杀喷唾在吾面上
国老谈苑鲁宗道为正言言事违忤真宗稍忌之宗
道一日自讼于上前曰臣在谏列言事乃臣之职陛
下以数而忌之岂非有纳谏之虚名俾臣负素之
辱矣臣切愧之谨愿罢去上喜其忠□勉而遣之他
日追念其言御笔题殿壁曰鲁直
东轩笔录陈恭公执中以卫尉寺丞知梧州驿递上
疏以乞立储贰真宗嘉其敢言翊日临朝袖其疏以
示执政叹奖久之召为右正言然为王冀公所忌一
日真宗赋御沟柳诗宣自宰相两省皆和进恭公因
进曰一度春来一度新翠花长得照龙津君王自爱
天然态恨杀昭阳学舞人
唐子方始弹张尧佐与谏官皆上疏及弹文公则吴
奎畏缩不前当时为拽动阵脚及唐争论于上前遂
并及奎之背约执政又黜奎而文公益不安遂罢政
事时李师中作诗送唐略曰并游英俊颜何厚未死
奸谀骨已寒厚颜之句为奎发也
庆历中余靖欧阳修蔡襄王素为谏官时谓四谏四
人者力引石介而执政亦欲从之时范仲淹为参知
政事独谓同列曰石介刚正天下所闻然性亦好为
奇异若使为谏官必以难行之事责人君以必行少
怫其意则引裾折槛叩头流血无所不为矣主上虽
富有春秋然无失德朝廷政事亦自修举安用如此
谏官也诸公服其言而罢
却扫编傅献简公在英宗朝以谏官与吕献可诸公
论濮园称号事甚切章凡十余上未止会出使契丹
既还而诸公皆已坐异议谪去而公独迁侍御史知
杂事公固辞曰臣今不独不能与建议者同列于朝
至如苟随妄计者臣且不忍张目视之况与之同台
共职哉于是出知和州后数年丁忧服阕至京府时
王荆公用事素善公谓公曰方今纷纷俟公来久矣
方议以待制知谏院还公公谢曰新法世不以为便
诚如是当力论之平生未尝欺敢以告荆公大怒乃
以为直昭文馆判流内铨未几补外再阅岁凡六徙
困于道涂知不为时所容遂自请提举西京崇福宫
未几复坐事夺官稍复监黎阳仓公日视事必亲不
以尝清显自待虽家人不见其忧愠色任满管勾中
岳庙筑室济源盘谷莳竹木游咏其间一时名士为
之赋诗者甚多许洛旧老与之往来悠然自适若将
终身者再任管勾崇福宫元佑初还朝益不苟合久
之乃自吏部尚书迁中书侍郎凡二年薨于位
东轩笔录常平法既行而同知谏院孙觉上言府界
诸县百姓率不愿请往往追呼抑配深为民害主上
俾觉同府界提点往诸县体量有无追呼抑配之事
孙面奏曰敢不虔奉诏旨即日治行既而又上疏曰
臣闻古者设官有言之者有行之者故言者不责其
必行行者不责其能言臣备员谏省以言语为官矣
又能一一而行之乎所有同体量指挥望赐寝罢主
上怒其反复落同修起居注知广德军
曲洧旧闻自崇宁以来给舍多不论驳靖康新政人
人争言事唐恪在凤池谓朝请大夫王仰曰近来给
舍封驳太多而晁舍人特甚朝廷几差除不行也君
可语之以道闻其言笑而不答仰字子高王子发之
子也室唐氏子乃晁出也故中书君使之达此意
闲燕常谈绍兴乙卯夏大旱车驾在临安府诏禁屠
宰以祷雨谏议大夫赵霈上言曰自来断屠止禁猪
羊而不及鹅鸭请并禁止中书舍人胡寅曰一疏无
二百言而用字以十数况谏议乃及此乎闻敌中统
兵者龙虎大王脱或入寇宜以鹅鸭谏议拒之时人
以为名对
老学庵笔记杜起莘自蜀入朝不以家行高庙闻其
清修独处甚爱之一日因得对褒谕曰闻卿出局即
蒲团纸帐如一行脚僧真难及也起莘顿首谢未几
遂擢为谏官张真父戏之曰吾蜀人如刘韶美冯圜
仲及仆盖皆无妻妾块然独处与君等耳君乃独以
此见知得拔擢何也当挝登闻鼓诉之因相与大笑
而罢
H史孝宗初政袁孚为右正言一日亟请对论北内
私酤言颇切直光尧闻之震怒上严于养志御批放
罢中使持玺封至堂时陈文正当国史文惠为参预
未知其倪启封相顾罔测文惠曰上新即位而首逐
一谏官未得其名此决不可请俟审奏翌日遂朝方
扣榻以请玉音峻厉遽曰谓已行下矣尚何留文惠
奏曰陈康伯固欲速行而臣不欲也臣有千虑之一
愿留身以陈班退文惠问孚何罪也上谕以疏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