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谏官亦言绅举御史马端非其人
改龙图阁学士知扬州
张洞传洞转祠部员外郎时天下久安荐绅崇尚虚
名以宽厚沉默为德于事无所补洞以谓非朝廷福
又谓谏官持谏以震人主不数年至显仕此何为者
当重其任而缓其迁使端良之士不亟易而浮躁者
绝意致书欧阳修极论之
唐垌传垌以父任得官熙宁初上书云秦二世制于
赵高乃失之弱非失之强神宗悦其言又云青苗法
不行宜斩大臣异议如韩琦者数人安石尤喜之荐
使对赐进士出身为崇文校书上薄其人除知钱塘
县安石欲留之乃令邓绾荐为御史遂除太子中允
数月将用为谏官安石疑其轻脱将背己立名不除
职以本官同知谏院非故事也垌果怒安石易己凡
奏二十疏论时事皆留中不出乃因百官起居日扣
陛请对上令谕以他日垌伏地不起遂召升殿垌至
御坐前进曰臣所言皆大臣不法请对陛下一一陈
之乃|笏展疏目安石曰王安石近御坐听札子安
石迟迟垌诃曰陛下前犹敢如此在外可知安石悚
然而进垌大声宣读凡六十条大略以安石专作威
福曾布等表里擅权天下但知惮安石威权不复知
有陛下文彦博冯京知而不敢言王曲事安石无
异厮仆且读且目惭惧俯首元绛薛向陈绎安
石颐指气使无异家奴张琥李定为安石爪牙台官
张商英乃安石鹰犬逆意者虽贤为不肖附己者虽
不肖为贤至诋为李林甫卢杞上屡止之垧慷慨自
若略不退慑读已下殿再拜而退侍臣卫士相顾失
色安石为之请去合门纠其渎乱朝仪贬潮州别驾
邓绾申救之且自劾缪举安石曰此素狂不足责改
监广州军资库后徙吉州酒税卒官
向传范传熙宁初传范知郓州兼西京路安抚使谏
官杨绘言传范领安抚使无以杜外戚侥求之源枢
密使文彦博曰传范累典郡非缘外戚神宗曰得谏
官如此言甚善可以止他日妄求者
韩琦传琦子忠彦为给事中时官制行章为门下
侍郎奏给事中东省属官封驳宜先禀而后上忠彦
奏朝廷之事执政之所行也事当封驳则与执政固
已异矣尚何禀议之有诏从其请左仆射王为南
郊大礼使事之当下者自从其所画旨忠彦以官制
驳之曰今事于南郊者大礼使既不从中画旨处分
出一时者又不从中书奏审官制之行曾未期月而
庙堂自渝之后将若之何乃诏事无巨细必经三省
而后行
赵安仁传安仁孙君锡元佑初擢给事中论蔡确章
有罪不宜复职大河不可轻议东回请亟罢修河
司以省邦费宽民力苏轼出知杭州君锡言轼之文
追攀六经蹈藉班马知无不言壬人畏惮为之消缩
公论倚重隐如长城今飘然去国邪党必谓朝廷稍
厌直臣且将乘隙复进实系消长之机不若留之在
朝用其善言则天下蒙福听其谠论则圣心开益行
其诏令则四方风动为利博矣进刑部侍郎
蔡居厚传居厚字宽夫熙宁御史延禧子也延禧尝
击吕惠卿兄弟有直名居厚第进士累官吏部员外
郎大观初拜右正言奏疏曰神宗造立法度旷古绝
拟虽符佑之党力起相轧而终不能摇者出于人心
理义之所在也陛下继志广声政事具举愿如明诏
敕有司勒为成书以明一代之制迁起居郎进右谏
议大夫论东南兵政七弊及言学官书局皆为要涂
宜公选实学多闻之士无使庸常之徒得以幸进河
北河东群盗起太原真定守皆以不能擒捕罪去居
厚言将帅之才不储养于平时故缓急无所可用宜
令观察使以上各举所知又言比来从事于朝者皆
姑息胥吏吏强官弱浸以成风盖辇毂之下吏习狡
狯故怯懦者有所畏至用为耳目倚为乡导假借色
辞过为卑辱浸淫及于侍从今庙堂之上稍亦为之
愿重为之制改户部侍郎言者论其在谏省时为宋
乔年父子用以集贤殿修撰知秦州降羌在州者逸
入京师诉事坐失察削职罢蔡京再相起知沧陈齐
三州加徽猷阁待制为应天河南尹初建神霄宫度
地污下为道士交诉徙汝州久之知东平府复以户
部侍郎召未至又以知青州病不能赴未几卒
吴材传材字圣取处州龙泉人中进士第历青溪主
簿咸平尉知江都县入为太学博士以赵挺之荐擢
右正言迁左司谏党论复起材首论范纯礼为朋附
党与前日大臣变更神考法度故引之执政不宜复
其职程之元为苏轼心腹不宜亚九卿张舜民当初
政时猖狂无所顾忌不宜以从官处乡郡其后受曾
布指与王能甫疏言元符之末变神考之美政逐神
考之人材者韩忠彦实为之首忠彦遂罢材鸷忍疾
视善类所排逐最多进起居郎
富直柔传直柔迁给事中医官团练使王继先以覃
恩转防御使法当回授得旨特与换武功大夫直柔
论继先以计换授既授之后转行官资除授差遣更
无所碍且武功大夫惟有战功历边任负材武者乃
迁不可以轻授上谓宰相范宗尹曰此除出自朕意
今直柔抗论朕屈意从之以伸直言之气四年迁御
史中丞直柔请罢右司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