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具见安石穿凿渊曰穿凿之过
尚小至于道之大原安石无一不差推行其学遂为
大害上曰差者何谓渊曰圣学所传止有论孟中庸
论语主仁中庸主诚孟子主性安石皆暗其原仁道
至大论语随问随答惟樊迟问始对曰爱人爱特仁
之一端而安石遂以爱为仁其言中庸则谓中庸所
以接人高明所以处己孟子七篇专发明性善而安
石取扬雄善恶混之言至于无善无恶又溺于佛其
失性远矣郑亿年复资政殿学士奉朝请召见于内
殿渊言亿年故相居中之子虽为从官而有从贼之
丑乞寝其职名不报亿年右仆射秦桧之亲党也由
是桧怒之除秘书少监兼崇政殿说书以祖名辞改
宗正少卿以何铸论罢主管台州崇道观十五年卒
  陈良翰
按宋史本传良翰字邦彦台州临海人蚤孤事母孝
资庄重为文恢博有气中绍兴五年进士第知温州
瑞安县俗号强梗吏治尚严良翰独抚以宽催租不
下文符但揭示名物民竞乐输听讼咸得其情或问
何术良翰曰无术第公此心如虚堂悬镜耳殿中侍
御史吴芾荐为检法官迁监察御史孝宗初元金主
褒新立求和而中原旧人多求归诏问何以处此良
翰言议和复纳降皆非是必定计自治而和不和任
之乃可张浚军淮泗以规进取而议者争献防江策
良翰言当固藩篱专委任今舍淮防江却地夺便朝
廷过听使督府不得专阃外事误矣除右正言金再
移书求故疆良翰言中原皆吾故土况唐邓淮泗又
金渝盟后以兵取之安得以故疆为言而归之汤思
退主遣小使卢仲贤李蛄己惭灾傧颓豳匚蕹
自北来难信又言庙堂督府议论不同边奏上闻皆
阳唯诺而阴沮败之万一失事机督府安得独任其
责上矍然称善朝廷遣史正志至建康与张浚议事
乖牾良翰劾之上曰正志亦无罪良翰言陛下使浚
守淮则任浚为重一郎官为轻且正志居中浚必为
去就上悟出正志为福建漕运杨存中为御营使总
殿前军良翰言存中久擅兵柄太上皇罢就第奈何
复假使名宜慎履霜之戒疏三上存中竟罢李虿
敢涉淮良翰奏夺其官仲贤至汴辄许金人以疆土
岁币而还上大怒下仲贤吏欲诛之宰相叩头恳请
得免复遣王之望龙大渊良翰言前遣使已辱命大
臣不悔前失不谓秦桧复见今日且金要我罢四郡
屯兵以归之是不折一兵而坐收四千里要害之地
决不可许若岁币则俟得陵寝然后与庶犹有名今
议未决而之望遂行恐其辱国不止于仲贤愿先驰
一介往俟议决行未晚也诏侍从台谏议多是良翰
遂以胡P杨由义为审议官与敌议四郡不合困辱
而归思退尚执前论正言尹穑附思退以撼督府良
翰为左司谏疏论思退奸邪误国宜早罢黜张浚精
忠老谋不宜以小人言摇之孝宗曰思退前议固失
然朕爱其警敏冀可效卿其置之若魏公则今日孰
出其右朕岂容有此意纵有之亦岂不谋卿等此殆
言者有异意卿为朕谕之良翰顿首谢曰陛下言及
此天下幸甚宰相纵无全才宁取朴实缓急犹可倚
赖思退庸狡小黠大痴将误国且警敏二字恐非明
主卜相之法既退以上语谕同列穑勃然变色明日
亦请对遂罢良翰言职两淮既撤备金大入孝宗始
深悔太学生数百人伏阙乞召用良翰胡铨王十朋
而斩思退等思退由是始败良翰在谏省成恭皇后
受册官内外亲属二十五人良翰论其冗诏减七人
知建宁府福建转运副使提点江东刑狱移浙西召
为宗正少卿兵部侍郎除右谏议大夫良翰言以蜀
汉之师下关陕以荆襄趋韩魏江淮捣青徐此今日
大计四川既命大臣而荆淮未有责任者亦当择重
臣临之上称善进给事中大将成闵冒请真奉有司
坐获谴合门王\矫诏遣妄人谢显出境显既抵罪
置闵与\不问良翰皆驳议请正典刑遂改礼部侍
郎不拜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召为
太子詹事既见上属以调护之责一日召对选德殿
出手书唐太宗与魏征论仁德功利之说俾极陈今
日所未至者良翰退上疏略曰仁德治之本功利治
之效务本而效自至今承天意结民心任贤能退小
人择将帅收军情择监司吏久任皆行之有未至诚
能革此八币则仁德无累功利自致矣上为之嘉叹
诏兼侍讲未几以疾告老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太
平宫卒年六十五光宗立特谥献肃
  王大宝
按宋史本传大宝字元龟其先繇温陵徙潮州政和
间贡辟雍建炎初廷试第二授南雄州教授以禄不
逮养移病而归阅数年差监登闻鼓院主管台州崇
道观复累年赵鼎谪潮大宝日从讲论语鼎叹曰吾
居此平时所荐无一至者君独肯从吾游过人远矣
知连州张浚亦谪居命其子蛴虢惭时赵张客贬
斥无虚日人为累息大宝独泰然浚奉不时得大宝
以经制钱给之浚曰如累君何大宝不为变代还言
连英循惠新恩六州居民u数百非懋迁之地月输
免行钱宜蠲减高宗谓大臣曰守臣上殿令陈民事
遂得知田里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