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偷欲法神考之厉精而
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流入于刻臣谓仁宗难名之
盛德神考有为之善志而不当以偷刻为议论望正
其罪以戒人臣之不忠者未几中丞傅尧俞侍御史
王岩叟相继论列宣仁后曰详览文意是指今日百
官有司监司守令言之非所以讽祖宗也遂止河北
饥遣持节行视即发廪振民而议者以耗先帝积年
兵食之蓄改左司员外郎迁太常少卿拜侍御史论
蔡确怨谤之罪确贬新州拜右谏议大夫给事中乞
补外除集贤殿修撰知亳州数月召还复为给事中
坐封还刘挚免相制复落职守亳岁余徙潞州加集
贤院学士邻境旱饥流民入境者踵接光庭日为食
以食之常至暮自不暇食遂感疾犹自力视事出祷
雨拜不能兴再宿而卒年五十八绍圣中追贬柳州
别驾元符初又停锢其诸子光庭始学于胡瑗瑗告
以为学之本在于忠信故终身行之徽宗立复其官
  王觌
按宋史本传觌字明叟泰州如□人第进士熙宁中
为编修三司令式删定官不乐久居职求润州推官
二浙旱郡遣吏视苗伤承监司风旨不敢多除税觌
受檄覆按叹曰旱势如是民食已绝倒廪赡之犹惧
不克济尚可责以赋邪行数日尽除之监司怒捃摭
百出会朝廷遣使振贷觌请见为言民间利病使者
喜归荐之除司农寺主簿转为丞司农时为要官进
用者多由此选觌拜命一日即求外韩绛高其节留
检详三司会计绛出颍昌辟签书判官坐在润公阙
免屏居累年起为太仆丞徙太常哲宗立吕公着范
纯仁荐其可大任擢右正言进司谏上疏言国家安
危治乱系于大臣今执政八人而奸邪居半使一二
元老何以行其志哉因极论蔡确章韩缜张b朋
邪害正章数十上相继斥去又劾窜吕惠卿朝论以
大奸既黜虑人情不安将下诏慰释之且戒止言者
觌言诚出于此恐海内有识之士得以轻议朝廷舜
罪四凶而天下服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治当是之
时不闻人情不安亦不闻出命令以悦其党也盖人
君之所以御下者黜陟两柄而已陟一善而天下之
为善者劝黜一恶而天下之为恶者惧岂以为恶者
惧而朝廷亦为之惧哉诚为陛下惜之觌言虽切然
不能止也夏主新立有轻中国心觌曰小羌窥我厌
兵故桀骜若是然所当忧者不在今秋而在异日所
当谨者不在边备而在庙谟翕张取予之权必持重
而后可洮东擒鬼章槛至阙下觌曰老羌虽能擒其
子统众如故疆土种落未减于前安可遽戮以贾怨
宜处之洮岷秦雍间以示含容好生之德离其石交
而坏其死党又言今民力雕瘵边费亡极不可不深
为之计于是疏将帅非其人者请易之茶盐之害民
者请革之至逋债振赡赋敛科须皆指陈其故差役
法复行觌以为朝廷意在便民而议者遂谓免役法
无一事可行夫法无新旧惟善之从因采掇数十事
于差法有助可以通行者上之遂论青苗之害乞尽
罢新令而复常平旧法曰聚敛之臣惟知罔利自媒
不顾后害以国家之尊而与民争锥刀之利何以示
天下又言刑罚世轻世重熙宁大臣谓刑罚不重则
人无所惮今法令已行可以适轻之时愿择质厚通
练之士载加芟正于是置局编汇俾觌预焉大抵皆
用中典元佑敕是也神宗复唐制谏官分列两省至
是大臣议徙之外门而以其直舍为制敕院名防漏
泄实不欲使与给舍相通觌争之曰制敕院吏舍也
夺谏省以广吏舍信胥吏而疑诤臣何示不广也乃
不果徙觌在言路欲深破朋党之说朱光庭讦苏轼
试馆职策问吕陶辨其不然遂起洛蜀二党之说觌
言轼之辞不过失轻重之体尔若悉考同异深究嫌
疑则两岐遂分党论滋炽夫学士命词失旨其事尚
小使士大夫有朋党之名大患也帝深然之置不问
寻改右司员外郎未几拜侍御史右谏议大夫坐论
尚书右丞胡宗愈出知润州加直龙图阁知苏州州
有狡吏善刺守将意以挠权前守用是得讥议觌穷
其奸状置于法一郡肃然民歌咏其政有吏行水上
人在镜心之语徙江淮发运使入拜刑户二部侍郎
与丰稷偕使辽为辽人礼重绍圣初以宝文阁直学
士知成都府蜀地膏腴亩千金无闲田以葬觌索侵
耕官地表为墓田江水贯城中为渠岁久湮塞积苦
霖潦而多水灾觌疏治复故民德之号王公渠徙河
阳贬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又贬鼎州团练副使徽宗
即位还故职知永兴军过阙留为工部侍郎迁御史
中丞改元诏下觌言建中之名虽取皇极然重袭前
代纪号非是宜以德宗为戒时任事者多乖异不同
觌言尧舜禹相授一道尧不去四凶而舜去之尧不
举元凯而舜举之事未必尽同文王作邑于丰而武
王治镐文王关市不征泽梁无禁周公任而禁之不
害其为善继善述神宗作法于前子孙当守于后至
于时异事殊须损益之于理固未为有失也当国者
忿其言遂改为翰林学士日食四月朔帝下诏责躬
觌当制有惟德弗类未足以当天心之语宰相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