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阁
待制知歙州方腊起青溪孝蕴约敕郡内无得奔扰
分兵守厄塞有避贼来归者获罪使出境人稍恃以
安会移青州既行而歙陷道改杭州时贼已破杭孝
蕴单车至城下城既克复军士多杀人孝蕴下令从
者得自首无辄杀皆束手不敢骜论功进显谟阁直
学士又加龙图阁学士卒年六十五赠通议大夫
  范纯礼
按宋史范仲淹传仲淹子纯礼字彝叟以父仲淹荫
为秘书省正字签书河南府判官知陵台令兼永安
县永昭陵建京西转运使配木石砖甓及工徒于一
路独永安不受令使者以白陵使韩琦琦曰范纯礼
岂不知此将必有说他日众质之纯礼曰陵寝皆在
邑境岁时缮治无虚日今乃与百县均赋曷若置此
使之奉常时用乎琦是其对还朝用为三司盐铁判
官以比部员外郎出知遂州泸南有边事调度苛棘
纯礼一以静待之办其可具者不取于民民图像于
庐而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
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
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
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除户部郎
中京西转运副使元佑初入为吏部郎中迁左司又
迁太常少卿江淮荆浙发运使以光禄卿召迁刑部
侍郎进给事中纯礼凡所封驳正名分纪纲皆国体
之大者张来除起居舍人病未能朝而令先供职纯
礼批敕曰臣僚未有以疾谒告不赴朝参先视事者
来能供职岂不能见君坏礼乱法所不当为闻者皆
悚动御史中丞击执政将遂代其位先以讽纯礼纯
礼曰论人而夺之位宁不避嫌邪命果下吾必还之
宰相即徙纯礼刑部侍郎而后出命转吏部改天章
阁待制枢密都丞旨去知亳州提举明道宫徽宗立
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前尹以刻深为治纯礼
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今处深文之后若益以猛是
以火济火也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
也由是一切以宽处之中旨鞫享泽村民谋逆纯礼
审其故此民入戏场观优归途见匠者作桶取而戴
于首曰与刘先主如何遂为匠擒明日入对徽宗问
何以处之对曰愚人村野无所知若以叛逆蔽罪恐
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杖之足矣曰何以戒后人曰
正欲外间知陛下刑宪不滥足以为训尔徽宗从之
拜礼部尚书擢尚书右丞侍御史陈次升乞除罢言
官并自内批不由三省进拟右相曾布力争不能得
乞降黜次升纯礼徐进曰次升何罪不过防柄臣各
引所亲且去不附己者尔徽宗曰然乃寝布议吕惠
卿告老徽宗问执政执政欲许之纯礼曰惠卿尝辅
政其人固不足重然当存国体曾布奏议者多忧财
用不足此非所急也愿陛下勿以为虑纯礼曰古者
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今大农告匮帑庾枵空而
曰不足虑非面谩邪因从容谏曰迩者朝廷命令莫
不是元丰而非元佑以臣观之神宗立法之意固善
吏推行之或有失当以致病民宣仁听断一时小有
润色盖大臣识见异同非必尽怀邪为私也今议论
之臣有不得志故挟此借口以元丰为是则欲贤元
丰之人以元佑为非则欲斥元佑之士其心岂恤国
事直欲快私忿以售其奸不可不深察也又曰自古
天下汨乱系于用人祖宗于此最得其要太祖用吕
余庆太宗用王禹真宗用张知白皆从下列置诸
要途人君欲得英杰之心固当不次饬拔必待荐而
后用则守正特立之士将终身晦迹矣左司谏江公
望论继述事当执中道不可拘一偏徽宗出示其疏
纯礼赞之曰愿陛下以晓中外使知圣意所向亦足
以革小人徇利之情乞褒迁公望以劝来者纯礼沉
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马都尉王诜曰上欲除君承
旨范右丞不可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
辄斥御名罢为端明殿学士知&#昌府提举崇福宫
崇宁中启党禁贬试少府监分司南京又贬静江军
节度副使徐州安置徙单州五年复左朝议大夫提
举鸿庆宫卒年六十七
  范纯粹
按宋史范仲淹传仲淹子纯粹字德儒以荫迁至赞
善大夫检正中书刑房与同列有争出知滕县迁提
举成都诸路茶场元丰中为陕西转运判官时五路
出师伐西夏高遵裕出环庆刘昌祚出泾原李宪出
熙河种谔出~延王中正出河东遵裕怒昌祚后期
欲按诛之昌祚忧患病卧其麾下皆愤焉纯粹恐两
军不协致生他变劝遵裕往问昌祚疾其难遂解神
宗责诸将无功谋欲再举纯粹奏关陕事力单竭公
私大困若复加骚动根本可忧异时言者必职臣是
咎臣宁受尽言之罪于今日不忍默默以贻后悔神
宗纳之进为副使吴居厚为京东转运使数献羡赋
神宗将以徐州大钱二十万缗助陕西纯粹语其僚
曰吾部虽急忍复取此膏血之余即奏本路得钱诚
为利自徐至边劳费甚矣恳辞弗受入为右司郎中
哲宗立居厚败命纯粹以直龙图阁往代之尽革其
苛政时苏轼自登州召还纯粹与轼同建募役之议
轼谓纯粹讲此事尤为精详复代兄纯仁知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