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甚臣请先刺举三河三河太守皆内倚中
贵人与三公有亲属无所畏惮宜先正三河以警天
下奸吏是时河南河内太守皆御史大夫杜父兄子
弟也河东太守石丞相子孙也是时石氏九人为二
千石方盛贵田仁数上书言之杜大夫及石氏使人
谢谓田少卿曰吾非敢有语言也愿少卿无相诬污
也仁已刺三河三河太守皆下吏诛死仁还奏事武
帝说以仁为能不畏强御拜仁为丞相司直威振天
下其后逢太子有兵事丞相自将兵使司直主城门
司直以为太子骨肉之亲父子之间不甚欲近去之
诸陵过是时武帝在甘泉使御史大夫暴君下责丞
相何为纵太子丞相对言使司直部守城门而开太
子上书以闻请捕系司直司直下吏诛死是时任安
为北军使者护军太子立车北军南门外召任安与
节令发兵安拜受节入闭门不出武帝闻之以为任
安为佯邪不传事何也任安笞辱北军钱官小吏小
吏上书言之以为受太子节言幸与我其鲜好者书
上闻武帝曰是老吏也见兵事起欲坐观成败见胜
者欲合从之有两心安有当死之罪甚多吾常活之
今怀诈有不忠之心下安吏诛死
  胡建
按汉书本传建字子孟河东人也孝武天汉中守军
正丞贫无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尉荐走卒甚
得其心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建
欲诛之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
则取斩之则斩于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
校列坐堂皇上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
皇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
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
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
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私
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节亡以帅先
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
曰壁垒已定穿窬不由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臣谨
案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已闻二千石以下
行法焉丞于用法疑执事不诿上臣谨以斩昧死以
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
也三王或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于军门
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
建又何疑焉建由是显名后为渭城令治甚有声值
昭帝幼皇后父上官将军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
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
藏公主庐吏不敢捕渭城令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
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奔射追吏吏散走
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侥伤主家奴建报无他坐盖
主怒使人上书告建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知吏贼
伤奴辟报故不穷审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后光病上
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吏民称冤至今渭城
立其祠
  杜延年
按汉书本传延年字幼公亦明法律昭帝初立大将
军霍光秉政以延年三公子吏材有余补军司空始
元四年益州蛮夷反延年以校尉将南阳士击益州
还为谏大夫左将军上官桀父子与盖主燕王谋为
逆乱假稻田使者燕仓知其谋以告大司农杨敞敞
惶惧移病以语延年延年以闻桀等伏辜延年封为
建平侯延年本大将军霍光吏首发大奸有忠节由
是擢为太仆右曹给事中光持刑罚严延年辅之以
宽治燕玉狱时御史大夫桑弘羊子迁亡过父故吏
侯史吴后迁捕得伏法会赦侯史吴自出系狱廷尉
王平与少府徐仁杂治反事皆以为桑迁坐父谋反
而侯史吴臧之非匿反者乃匿为随者也即以赦令
除吴罪后侍御史治实以桑迁通经术知父谋反而
不谏争与反者身无异侯史吴故三百石吏首匿迁
不与庶人匿随从者等吴不得赦奏请覆治劾廷尉
少府纵反者少府徐仁即丞相车千秋女婿也故千
秋数为侯史吴言恐光不听千秋即召中二千石博
士会公车门议问吴法议者知大将军指皆执吴为
不道明日千秋封上众议光于是以千秋擅召中二
千石以下外内异言遂下廷尉平少府仁狱朝廷皆
恐丞相坐之延年乃奏记光争以为吏纵罪人有常
法今更诋吴为不道恐于法深又丞相素无所守持
而好为言于下尽其素行也至擅召中二千石甚无
状延年愚以为丞相久故及先帝用事非有大故不
可弃也间者民颇言狱深吏为峻诋今丞相所议又
狱事也如是以及丞相恐不合众心群下欢哗庶人
私议流言四布延年窃重将军失此名于天下也光
以廷尉少府弄法轻重皆论弃市而不以及丞相终
与相竟延年论议持平合和朝廷皆此类也见国家
承武帝奢侈师旅之后数为大将军光言年岁比不
登流民未尽还宜修孝文时政示以俭约宽和顺天
心说民意年岁宜应光纳其言举贤良议罢酒榷盐
铁皆自延年发之吏民上书言便宜有异辄下延年
平处复奏言可官试者至为县令或丞相御史除用
满岁以状闻或抵其罪法常与两府及廷尉分章昭
帝末寝疾征天下名医延年典领方药帝崩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