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
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
也教之化民也深于命民之效上也捷于令今君又
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
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
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
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
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
十乘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S
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
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
何不归十五都灌园于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
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
于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
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
而待商君弗从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
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
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
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
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n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
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强而贼入魏弗归不可
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
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于郑黾池秦惠王车裂
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汉
  郅都
按史记列传郅都者扬人也以郎事孝文帝孝景时
都为中郎将敢直谏面折大臣于朝尝从入上林贾
姬如厕野彘卒入厕上目都都不行上欲自持兵救
贾姬都伏上前曰亡一姬复一姬进天下所少宁贾
姬等乎陛下纵自轻奈宗庙太后何上还彘亦去太
后闻之赐都金百斤由此重郅都济南氏宗人三
百余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景帝乃拜都为济
南太守至则族灭氏首恶余皆股栗居岁余郡中
不拾遗旁十余郡守畏都如大府都为人勇有气力
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常自称曰
已倍亲而仕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
郅都迁为中尉丞相条侯至贵倨也而都揖丞相是
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行法不避贵戚
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临江王征诣中
尉府对簿临江王欲得刀笔为书谢上而都禁不予
魏其侯使人以间与临江王临江王既为书谢上因
自杀窦太后闻之怒以危法中都都免归家孝景帝
乃使使持节拜都为雁门太守而便道之官得以便
宜从事匈奴素闻郅都节居边为引兵去竟郅都死
不近雁门匈奴至为偶人象郅都令骑驰射莫能中
见惮如此匈奴患之窦太后乃竟中都以汉法景帝
曰都忠臣欲释之窦太后曰临江王独非忠臣邪于
是遂斩郅都
  田仁 任安
按史记褚少孙补传褚先生曰臣为郎时闻之曰田
仁故与仕安相善任安荥阳人也少孤贫困为人将
车之长安留求事为小吏未有因缘也因占著名数
家于武功武功扶风西界小邑也谷口蜀&#道近山
安以为武功小邑无豪易高也安留代人为求盗亭
父后为亭长邑中人民俱出猎任安常为人分麋鹿
雉兔部署老小当壮剧易处众人皆喜曰无伤也任
少卿分别平有智略明日复合会会者数百人任少
卿曰某子甲何为不来乎诸人皆怪其见之疾也其
后除为三老举为亲民出为三百石长治民坐上行
出游共帐不办斥免乃为卫将军舍人与田仁会俱
为舍人居门下同心相爱此二人家贫无钱用以事
将军家监家监使养恶啮马两人同&#卧仁窃言曰
不知人哉家监也任安曰将军尚不知人何乃家监
也卫将军从此两人过平阳主主家令两人与骑奴
同席而食此二人拔刀列断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恶
之莫敢呵其后有诏募择卫将军舍人以为郎将军
取舍人中富给者令具鞍马绛衣玉贝剑欲入奏之
会贤大夫少府赵禹来过卫将军将军呼所举舍人
以示赵禹赵禹以次问之十余人无一人习事有智
略者赵禹曰吾闻之将门之下必有将类传曰不知
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子视其所友今有诏举将军
舍人者欲以观将军而能得贤者文武之士也今徒
取富人子上之又无智略如木偶人衣之绮绣耳将
奈之何于是赵禹悉召卫将军舍人百余人以次问
之得田仁任安曰独此两人可耳余无可用者卫将
军见此两人贫意不平赵禹去谓两人曰各自具鞍
马新绛衣两人对曰家贫无用具也将军怒曰今两
君家自为贫何为出此言鞅鞅如有移德于我者何
也将军不得已上籍以闻有诏召见卫将军舍人此
二人前见诏问能略相推第也田仁对曰提桴鼓立
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仁不及任安任安对曰夫
决嫌疑定是非辩治官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仁也
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谷于
河上此两人立名天下其后用任安为益州刺史以
田仁为丞相长史田仁上书言天下郡太守多为奸
利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