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醒而后知之遂奔许大夫聚谋
子皮曰仲虺之志云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
国之利也罕驷丰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入谓子产
就直助强子产曰岂为我徒国之祸难谁知所敝或
主强直难乃不生姑成吾所辛丑子产敛伯有氏之
死者而殡之不及谋而遂行印段从之子皮止之众
曰人不我顺何止焉子皮曰夫子礼于死者况生者
乎遂自止之壬寅子产入癸卯子石入皆受盟于子
&#氏乙巳郑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宫盟国人于师之
梁之外伯有闻郑人之盟己也怒闻子皮之甲不与
攻己也喜曰子皮与我矣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
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
皆召子产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伯有死
于羊肆子产`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
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
怒之曰礼国之干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 冬十
月郑子皮授子产政辞曰国小而逼族大宠多不可
为也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
小能事大国乃宽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子
大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焉子产曰无欲实难皆
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何
爱于邑邑将焉往子大叔曰若四国何子产曰非相
违也而相从也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曰安定国家
必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既伯石惧而归邑
卒与之伯有既死使大史命伯石为卿辞大史退则
请命焉复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是以
恶其为人也使次己位子产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
田有封洫庐井有伍大人之忠俭者从而与之泰侈
者因而毙之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曰唯君用鲜众
给而已子张怒退而征役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
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三年而复之反其田
里及其入焉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
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又
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
产而死谁其嗣之 三十一年公薨之月子产相郑
伯以如晋晋侯以我丧故未之见也子产使尽坏其
馆之垣而纳车马焉士文伯让之曰敝邑以政刑之
不修寇盗充斥无若诸侯之属辱在寡君者何是以
令吏人完客所馆高其\闳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今吾子坏之虽从者能戒其若异客何以敝邑之为
盟主缮完葺墙以待宾客若皆毁之其何以共命寡
君使&#请命对曰以敝邑褊小介于大国诛求无时
是以不敢宁居悉索敝赋以来会时事逢执事之不
闲而未得见又不获闻命未知见时不敢输币亦不
敢暴露其输之则君之府实也非荐陈之不敢输也
其暴露之则恐燥湿之不时而朽&#以重敝邑之罪
侨闻文公之为盟主也宫室卑庳无观台榭以崇大
诸侯之馆馆如公寝库厩缮修司空以时平易道路
圬人以时Q馆宫室诸侯宾至甸设庭燎仆人巡宫
车马有所宾从有代巾车脂辖隶人牧圉各瞻其事
百官之属各展其物公不留宾而亦无废事忧乐同
之事则巡之教其不知而恤其不足宾至如归无宁
灾患不畏寇盗而亦不患燥湿今铜L之宫数里而
诸侯舍于隶人门不容车而不可逾越盗贼公行而
夭疠不戒宾见无时命不可知若又勿坏是无所藏
币以重罪也敢请执事将何所命之虽君之有鲁丧
亦敝邑之忧也若获荐币修垣而行君之惠也敢惮
勤劳文伯复命赵文子曰信我实不德而以隶人之
垣以赢诸侯是吾罪也使士文伯谢不敏焉晋侯见
郑伯有加礼厚其宴好而归之乃筑诸侯之馆叔向
曰辞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产有辞诸侯赖之若
之何其释辞也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绎矣
民之莫矣其知之矣 十二月北宫文子相卫襄公
以如楚宋之盟故也过郑印段劳于林如聘礼
而以劳辞文子入聘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大叔
逆客事毕而出言于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
其无大国之讨乎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礼之于
政如热之有濯也濯以救热何患之有子产之从政
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大叔美秀而文
公孙挥能知四国之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
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裨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
于邑则否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
于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裨谌乘以适野使谋可否
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大叔使行之以应
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北宫文子所谓有礼也 郑
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如何
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
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
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
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
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然明曰蔑也今
而后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
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臣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
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 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