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弗用愚抵此罪常释间即奏事上善之曰臣非
知为此奏乃监掾史某所为其欲荐吏扬人之善解
人之过如此所治即上意所欲□予监吏深刻者即
上意所欲释予监吏轻平者所治即豪必舞文巧诋
即下户羸弱时口言虽文致法上裁察于是往往释
汤所言丞相弘数称其美及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狱
皆穷根本严助伍被上欲释之汤争曰伍被本造反
谋而助亲幸出入禁闼腹心之臣乃交私诸侯如此
弗诛后不可治上可论之其治狱所巧排大臣自以
为功多此类由是益尊任迁御史大夫
儿宽传宽以射策为掌故功次补廷尉文学卒史宽
为人温良有廉知自将善属文然懦于武口弗能发
明也时张汤为廷尉廷尉府尽用文史法律之吏而
宽以儒生在其间见谓不习事不署曹除为从史之
北地视畜数年还至府上畜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
再见却矣掾史莫知所为宽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
为奏奏成读之皆服以白廷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
乃奇其材以为掾上宽所作奏即时得可异日汤见
上问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谁为之者汤言儿宽上曰
吾固闻之久矣汤由是乡学以宽为奏谳掾以古法
义决疑狱甚重之
杜周传周为廷尉其治大抵放张汤而善候司上所
欲挤者因而之上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
状客有谓周曰君为天下决平不循三尺法专以人
主意指为狱狱者固如是乎周曰三尺安出哉前主
所是着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
乎至周为廷尉诏狱亦益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
因不减百余人郡吏太府举之廷尉一岁至千余章
章大者连逮证案数百小者数十人远者数千里近
者数百里会狱吏因责如章告劾不服以掠笞定之
于是闻有逮证皆亡匿狱久者至更数赦十余岁而
相告言大抵尽诋以不道以上廷尉及中都官诏狱
逮至六七万人吏所增加十有余万
孔光传光左迁廷尉久典尚书练法令号称详平时
定陵侯淳于长坐大逆诛长小妻乃始等六人皆以
长事未发觉时弃去或更嫁及长事发丞相方进大
司空武议以为令犯法者各以法时律令论之明有
所讫也长犯大逆时乃始等见为长妻已有当坐之
罪与身犯法无异后乃弃去于法无以解请论光议
以为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欲惩
后犯法者也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离长未自
知当坐大逆之法而弃去乃始等或更嫁义已绝而
欲以为长妻论杀之名不正不当坐有诏光议是
朱博传博迁廷尉职典决疑当谳平天下狱博恐为
官属所诬视事召见正监典法掾史谓曰廷尉本起
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众贤亦何忧然廷尉治郡断
狱以来且二十年亦独耳剽日久三尺律令人事出
其中掾史试与正监共撰前世决事吏议难知者数
十事持以问廷尉得为诸君覆意之正监以为博苟
强意未必能然即共条白焉博皆召掾史并坐而问
为平处其轻重十中八九官属咸服博之疏略材过
人也每迁徙易官所到辄出奇谲如此以明示下为
不可欺者
三辅决录茂陵何比干汉武时丞相公孙弘举为廷
尉右平世无冤民号曰何公
后汉书陈宠传永元六年宠代郭躬为廷尉性仁矜
及为理官数议疑狱常亲自为奏每附经典务从宽
恕帝辄从之济活者甚众其深文刻敝于此少衰宠
又钩校律令条法溢于甫刑者除之曰臣闻礼经三
百威仪三千故甫刑大辟二百五刑之属三千礼之
所去刑之所取失礼则入刑相为表里者也今律令
死刑六百一十耐罪千六百九十八赎罪以下二千
六百八十一溢于甫刑者一千九百八十九其四百
一十大辟一千五百耐罪七十九赎罪春秋保干图
曰王者三百年一蠲法汉兴以来三百二年宪令稍
增科条无限又律有三家其说各异宜令三公廷尉
平定律令应经合义者可使大辟二百而耐罪赎罪
二千八百并为三千悉删除其余令与礼相应以易
万人视听以致刑措之美传之无穷未及施行会坐
诏狱吏与囚交通抵罪诏特免刑
陈忠传忠字伯始永初中辟司徒府三迁廷尉正以
才能有声称司徒刘恺举忠明习法律宜备机密于
是擢拜尚书使居三公曹忠自以世典刑法用心务
在宽详初父宠在廷尉上除汉法溢于甫刑者未施
行及宠免后遂寝而苛法稍繁人不堪之忠略依宠
意奏上二十三条为决事比以省请谳之敝又上除
蚕室刑解臧吏三世禁锢狂易杀人得减重论母子
兄弟相代死听赦所代者事皆施行
杨赐传赐拜尚书令数日出为廷尉赐自以代非法
家言曰三后成功惟殷于民皋陶不与焉盖吝之也
遂固辞以特进就第
何敞传敞六世祖比干武帝时为廷尉正与张汤同
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虽不能尽得然
所济活者以千数
会稽典录盛吉字君达为廷尉性多哀怜其妻谓吉
曰君为天下执法不可使一人滥罪殃及子孙其囚
无后嗣者令其妻妾得入使有遗类视事十二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