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以殉葬非古也虽然则彼疾当养者
孰若妻与宰得已则吾欲已不得已则吾欲以二人
者之为之也于是弗果用此事与均令娶巫家事同
岂均暗合孙吴耶抑亦蹈其故智余论乎予观唐太
宗开元六年河南参军郑锐耒阳县丞郭仙舟投匦
献诗敕曰观其文理乃崇道法至于时事不切事情
罢官度为道士而萧r好奉佛亦令出家孔武仲曰
如使佞佛者为僧谄道者为道士则士大夫为异论
者息矣此亦投巫妪等之遗意
比事摘录韩魏公中进士第二人监左藏库时方贵
高科多径去为显秩公独滞于管库众以为非宜公
处之自若于职事未尝苟且及为开封推官理事不
倦暑月汗流浃背府尹王博文大重之曰此人要路
在前而治民如此真宰相钱明逸在禁林不满意出
为秦州居常怏怏不事事公闻之语人曰己虽不足
独不思所部十万生灵耶噫公之所存自其监库时
有以异于钱明逸辈之存心者矣
读书镜苏易简特受宋太宗顾遇性特躁进罢参政
知邓州年u逾壮有不胜闲冷叹赠老僧诗曰憔悴
二郎三十六与师气味不争多又移书亲旧曰退位
菩萨难做竟不登强仕而卒世言躁进有夏侯嘉正
为馆职平生好烧银常曰吾得水银银一钱知制诰
一日无恨矣俱不谐而卒钱僖公惟演自枢密使为
使相叹曰使我于黄纸尽处押一个字足矣寇准年
三十余太宗欲大用尚以其少准遽服地黄兼饵芦
菔以反之未几皓白宋李宗谔云先公少多病灸灼
殆无完肤故从伯赵相国谓曰大凡壮年宦仕忌于
太速肌体患在太丰观子气实神深虽体中多疾无
足虑也范镇东齐记事云嘉陵江上见二鹘未成跃
出巢穴往往堕崖下死其天性俊勇是躁进之类也
吁可畏哉
昔人有欲之官而恶其地之瘴者或释之曰瘴之为
害不特地也仕亦有瘴也急催暴敛剥下奉上此租
赋之瘴深文以逞良恶不白此刑狱之瘴侵牟民利
以实私储此货财之瘴攻金攻木崇饰车服此工役
之瘴盛拣姬妾以娱声色此帷簿之瘴也一有于此
无问远迩民怨神怒无疾者必有疾而有疾者必死
也昔元城刘先生处瘴而神观愈强是知地之瘴者
未必能死人而能死人者常在乎仕瘴也虑彼而不
虑此不亦左乎此可为授官惮远避难者之戒
刘器之谪潞州时小人有为部使者郡中事无巨细
皆详考竟不得其纤毫至过往驿券亦无法外者部
使者亦叹服之东坡告王定国薄俗好点检人小疵
不可不留意东坡曾伤于虎老更事变遂能为人言
之从来士大夫以小疵累大德者多矣若使日慎一
日岂怕有人来点检耶
韩歆事光武指天画地帝不能容至于自杀白乐天
谏宪宗尝曰陛下错矣帝大怒贬之陈执中罢相荐
吴育自代召之赴阙因侍宴醉而坐睡忽惊顾拊□
呼其从者仁宗愕然遂斥之勿用曹利用在帘前每
以手指击腰带太后不悦后亦贬死兹四臣者皆一
时名士也言动之间偶失检点遂致得罪君父身名
俱损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终身诵之可也
常衮辞赐馔时议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而不当
辞禄张文在禁近同列以堂馔丰余当少损文
曰此天子所以重枢务待贤才也若不任职当自引
避不宜节减以自取名近年两宫三殿火阁部而
下无不预捐一年俸者有一大臣云本职去志已决
无俸可捐是为得体
荀攸深密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帷幄时人
及子弟莫知其所言攸姑子辛韬曾问攸说太祖取
冀州时事攸曰佐治为袁谭乞降王师自往平之吾
何知焉自是韬及内外莫敢复问军国事晏公殊既
以道德文章佐佑东宫真宗有所咨访多以方寸小
纸细书问之由是参与机密有所对必以其□进示
不泄其后悉阅真宗阁中遗书得公所进□类为八
十卷藏之禁中人莫之见也后世有秉揆大臣弼赞
兵谋漏泄诏旨以至为小臣所持仰干廷威削籍还
里语曰机不密则祸随之其是谓欤虽然更有一说
昔郑s为门下侍郎朝廷以卢从史与王承宗有连
诏从史归潞从史辞潞乏粮请留军山东李吉甫密
谮s漏言于从史帝怒坐浴堂殿召学士李绛语其
故绛曰诚如是罪当族然谁以闻陛下帝曰吉甫为
言绛曰s任宰相稍稍识名节不当如犬彘枭獍与
奸臣外通恐吉甫势轧内忌造为丑辞帝良久曰吉
甫几误我
觚不觚录故事吏部尚书体最重六卿以下投皆用
双折刺惟翰林光学以单红刺相往返至转礼侍则
如他九卿礼彼此皆用双帖而此故事废矣万历初
吾乡王公元驭以少詹学士而仁和张公为吏部以
一单红刺投之元驭拒不纳必改正乃已盖确然能
守其故独念当时无为元驭告者不必拒不纳次日
亦以单红刺报之尤为当也
相传司礼首与内阁刺用单红纸而内阁用双红
折帖答之然彼此俱自称侍生无他异也近有一二
翰林云江陵于冯处投晚生刺而吕舍人道曦云
在制□房侍江陵者三载每有投刺皆从本房出无
所谓晚生也岂